雙目緊閉,仿若睡著一般,卻沒有半絲的睡意,她明顯感覺自己的日子不多了,心思仍舊落在了生孩子上,她可以走,但是,她作為一個女人,作為諸葛非雲這般具有蓋世風華的妻子,她也該留個後。
想到這裏,她身體動了動,平躺著,深吸了一口氣,他既然毫無陰謀和企圖,為何就是不肯她生孩子呢?她越想越覺得糾結。
這種感覺,就好像和自己的夫君談論生孩子的問題一樣,夫君不讓妻子懷孕,還沒有任何理由,這種感覺,讓人宛若無根的野草,沒有方向也沒有終結。
“夫人回來啦,我要進去看看……”
門外響起熟悉的聲音,不用猜,就知道是那向來活潑的浣花,這事隔多年沒回明月山莊,竟然還有人記掛,想來,來到這個陌生的世界,似乎她有且情絲意屢。
“浣花,不要鬧,少夫人身子骨本就弱,這一回來就病倒了,你小丫頭片子,不要瞎攪和,再說了,少莊主還沒能和少夫人攤上那麼些時間說話呢,走走走……去後院門口守著去,若是有什麼野貓野狗的闖進去,你就滾回老家等著嫁吧……”
陳伯時而語重心長時而嚴厲點播,時而嚴肅,時而幹笑,說的浣花雙目舍不得一般看了一眼被陳伯擋住的大門,又擔心的看了看後院的門。
這後院本是明月山莊最大的後花園,有山有水,有湖泊,特別是那明月湖,是少主將明月山莊坐落在此地的重要原因,聽少主說這地勢即便是尋遍大江南北,也難尋此處,這不,真個後院,被改造成了一處藥園子。
而且還起早貪黑的親自打理,從不讓人擅自闖入,野貓野狗也不讓進,飛鷹團此刻已經成了名副其實的飛鷹,一般的飛鷹,都掛在後院山林子的樹上,絕不容許任何動物和人破壞那藥園子。
想到這裏,浣花不由得打了寒蟬,生怕剛剛那離開一小會,還真會有什麼不給麵子的玩意兒,鑽進去。
想著想著,心裏就害怕了,趕緊轉身朝著後院大門走去。
“少主……”
陳伯偷笑看著浣花,一回神,少主端著一碗藥,向前,也無下人伺候,不禁有些不自在,可回頭看了看少夫人的門窗,心裏不知為何,替這二人暖了一大截。
“老陳待會到我書房,我要事交代.”
非雲言辭輕盈平靜,可對於跟隨非雲多年的老陳來說,他怎麼會看不出少主臉上一閃而過的焦慮和不安,以前,他總覺得這時間沒什麼事情能難住少主,自從有了少夫人之後……
老陳似乎明白了,定然有大事要發生,趕緊躬身頷首,便提前去了書房等著,這書房他上次進來已經不記得年歲了,畢竟這是少主的禁地。
一聲木門吱呀一聲,纖塵目光隨之閉上,嬌小的身子,消瘦的麵頰,尖尖的下巴,瘦弱的仿佛蓋在被褥內,很難讓人發現。
剪眉如黛,長長的睫毛在她毫無血色的眼臉上流下一抹剪影,宛若一朵睡著的梨花。
“還在怪我?”諸葛非雲知道她在裝睡,並不理會,側身坐在床邊,一邊吹著滾燙的藥汁,一邊風輕雲淡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