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靈,別哭了,小心龍胎不悅。”少宇安撫,便準備隨著非雲進去查看一番,總歸是從來沒見過他方才那般嗜血,定是出了什麼大事。
“皇上……”紫靈拽著少宇的衣袖,不肯鬆手,搖晃著,一副撒嬌的模樣道:“人家受驚過度,皇上的寶貝在裏麵踢臣妾呢。”
非雲反手搭在千樺的脈搏處,這女子他怎麼會不認得,可是,隨著脈搏的異象,他眸光一抹犀利,看著千樺的唇瓣,已經出現壞死的跡象,她剛產下胎兒,身上多出淤青和箭傷,全憑著一絲意念維持著呼吸,但凡連那微弱的呼吸都充滿了傷口惡化後的味道。
非雲放下千樺的手,掏出錦盒,取出一枚藥丸,送入她口中,徐徐內裏灌輸在她身上,千樺緩緩睜開雙目。
這離開的幾日,經過疾風所述,他已然明了事情的原為,纖塵定然是被紫靈一同綁去,她的目標本是這千樺姑娘,這種蛇血心腸之人,怎能擔當一國之母?更不配做個女人。
非雲想著,從懷中掏出針囊,攤開後,細指劃過毫針,隨手撚起,刺入千樺脈搏之處,隨後數枚銀針紮在千樺的頭部,胸口,和膝蓋之處。
起身,洗了洗手,直到啟針,他才收拾好針囊,重新放回懷裏,拉開房門,一眼看到紫靈纏著少宇,硬是不願意鬆手。
冷酷的眸光在紫靈臉上掃過,宛若萬劍齊發,冷冷對少宇道:“進去看看她吧.\"
少宇顯然一愣,這與他又有何幹?房間內到底是誰?將信將疑踱步至門前,紫靈依舊跟著,說著自己動了胎氣,必須馬上回宮,不敢就要出現墮胎的跡象了。
非雲直徑除了門,走到轎攆前:“師傅,事出突然,弟子怠慢了,隻是,尚有要緊事處理,耽擱不得。”
“去吧,好生將那姑娘帶回來,為師還未曾見過這姑娘呢。”
北冥老者嘻嘻笑著,看著麵前的棋局,與少凡下的火熱,非雲毫不怠慢,一腳榻上馬背,向著芳華城的縣衙疾馳而去。
一路上,連喘息都屏蔽在心裏,她千萬不要出事,若是出事,自己該怎麼般?眸光犀利,風馳電掣,撩起他滿頭黑絲,白色長衫迎風淩冽,宛若白駒過隙,俊美無雙,卻與那犀利危險的眸光毫不相稱,若是她少了一根毫毛,他便大開殺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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縣衙牢籠潮濕,陰暗無比,偶有老鼠吱吱直叫喚,纖塵已經盡力了,她不敢妄動真氣,怕會損傷胎兒,本就身子弱,那些中氣還得留給孩子,依靠在牢籠內,抱著這個弱小的孩子,她幾度絕望,卻每每看到他動了一下手腳,希望又充斥著她的神經。
“吃吧,好做個飽死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