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雲單手背後,一席白衫滴塵不染,聖潔的宛若一塊碧玉,若是行為舉止玷汙了這快碧玉,乃是一輩子都洗不去的罪過。
幾人對視,似乎都覺得這買賣不好做,一想起那萬金犒賞,到時候自己少說也能分上幾百白銀不是,再說,殺個人算什麼,一切由皇後承擔。
非雲目光眯起,見狀,還用問嗎?他明顯看到了眾人的小動作,猛然身形一寧,宛若奔雷,直衝人群而去,幻影迷蹤步讓眾人摸不到任何影子,甚至連他的衣角都沒碰到,人已經直接竄入大堂。
前腳剛邁入大堂,非雲款款後退,一排排黑衣人宛若白日黑影,從大堂內湧了出來,非雲被圍在中間,從人群中走出一個人,肚大腰圓,滿臉絡腮胡子,一看這官服就知道是縣太爺。
非雲目光一寧,宛若利劍,丹鳳眸子中露出危險的氣息,麵容平靜的宛若一杯涼茶,讓人捉摸不透,這些人到底是哪裏來的?宮內唯獨赤衛隊那隻如龍似虎的殺手組織以外,並沒有其他慕名組織,並且隻負責保護皇上,平日裏除了訓練根本不會離宮。
單聽這步伐,可見這幾十號人的內功絕非等閑之輩,身形矯健,健步如飛,手中各持一柄利劍橫在一側,蠢蠢欲動。
“本官不管你是誰,就算你是明月山莊的莊主,還是聖上的親哥哥,今兒你來了,就別想活著回去,下去陪你的夫人吧。”
縣太爺挺著鼓包的腹部,慢悠悠的說著,殊不知這明月山莊的少莊主是當今聖上的哥哥,可是這位哥哥,恐怕連個奴才都不如,他謀朝篡位逼死先皇,害死五王,霸占其妻,曾經的過節他可是早有耳目,更別提如今皇後盛寵隆恩,皇上對她可謂是百依百順,又是左相大人的女兒,這般厚實的後台,還真沒有他不敢殺的。
說不定,把他殺了,皇上就算知道了,還會犒賞他呢,想到這裏,揚天笑了起來。
眾人一聽,蠢蠢欲動枕戈待旦,非雲更是銀牙緊咬,他的纖塵已經遇害了嗎?他那才兩個多月的孩子,也死於非命了嗎?他來晚了嗎?他為什麼要獨自離開?為什麼沒有保護好她?為什麼又把她推向風口浪尖之巔,不是承諾過再不讓她冒險,給她一個普通的家庭,普通的生活。
一時之間,纖塵噙著淺笑的臉,瞬間在他腦海成型,又瞬間碎裂消失。
“知道後果嗎?”非雲聲音輕盈,卻擲地有聲,白衫無風自動,長發飛舞,丹鳳眸子再尋不到那平日裏的平靜,嗜血,鋒利,狠狠的搜刮著每個人的心。
猛然身形一寧,與黑衣人打成一片,縣太爺趕緊退後,生怕誤傷了他,一時之間整個院落枯葉被非雲雄厚的內裏卷起,沉沙飛揚“嗖嗖……”
幾枚銀針從非雲袖管內發出,來不及看清那細如蠶絲的針芒,幾個人便接二連三的倒地不起,剩下的幾個黑衣人麵麵相覷,根本未見其發出什麼暗器,並能見血封侯,眼神充滿了忌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