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芙靜靜站立在走廊上,聽到寒蘭謹遠去的腳步聲,抿了抿嘴。

“啊……”一聲呻吟從紅衣少年並未關緊的房門逸出。可芙大驚,慌忙轉身跑進房中。來到床前,可芙拉起他的手,認真診脈。糟!他隻怕是中了劇毒!可芙咬緊了下唇。

“暮煙!寒蘭謹!幫下忙!”她大喊。

“什麼事?”兩人出現在門口。

“暮煙,你用盆子裝盆熱水拿過來!寒蘭謹,你找個幹淨的盆子!”可芙吩咐著。

“他怎麼了麼?”寒蘭謹認識到事態的嚴重,不然的話可芙不會這麼嚴肅的吩咐人。

“他中了劇毒,如果不趕快逼出來……”皺起眉,搖搖頭。

“知道了。”寒蘭謹連忙跑了出去。

可芙把紅衣少年扶起,讓他盤腿坐著,一隻手扶住他的肩膀,一隻手運氣,輕輕放在他的背上,一點一點的把毒逼到了他的右手,漸漸的,紅衣少年的整隻右手都黑了。

“水來了!”暮煙回來了。

“盆子。”寒蘭謹也回來了。

“寒蘭謹,你把他的右手放到盆子上方。”可芙緩緩說。

“好!寒蘭謹照做。

“暮煙,轉過頭去,把水放到旁邊的桌子上。”

“嗯,好。”

可芙用手托住紅衣少年的背,另一支手一抖,指尖出現了一把薄如柳葉的小刀。一揮,少年的右手手腕被割出一條口子,黑色的血源源不斷的湧出。寒蘭謹用盆子接住。濃濃的血腥味彌漫在房間裏。可芙繼續運氣,少年手臂的黑色一點一點的消褪,直到傷口處有鮮紅的血湧出,可芙才迅速封住他手臂的穴位,以防毒氣回散。

寒蘭謹端著一盆黑黑的血走了出去,可芙長出了一口氣。

“我可以轉過來了麼?”暮煙輕聲問。

“可以。”

暮煙轉過身,眼前的景象讓她倒抽一口冷氣。

“用水清洗一下他的傷口。”可芙擦擦頭上的汗。

“是。”

站起身,迅速找到紙筆寫下了一張補血的方子,把墨跡吹幹。

“可芙,還有事麼?”寒蘭謹走了進來。

“有,按著這方子抓一副藥。”可芙將方子遞到寒蘭謹麵前。

“好,我馬上去抓藥。”

包紮好傷口,喂完藥,可芙這才感覺到頭暈目眩。這個毒很難逼,她動用了好多真氣才把毒全部逼到他的右手,可芙甩甩頭,坐在桌前給自己倒了杯茶。

是誰下的毒?

可芙的上下眼皮已經開始打架。

為什麼這麼久才發作?

可芙的眼睛已經快睜不開。

為什麼發作之前沒有一點痕跡,連脈象都探測不到?

可芙可芙的頭緩緩垂下,垂下。

為什麼要下毒?

可芙終於抵抗不住疲勞的折磨,趴在桌上呼呼大睡起來。

暮煙輕輕一笑,幫紅衣少年蓋好被子,把燈吹滅,給可芙披上一件外衣,再悄悄的帶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