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者傲慢的走向議事廳,那樣子不可一世,似乎是他們占據了有利的形勢。趙璩莊重的坐在主坐上,兩邊坐著錢崇、王倚、趙謙捷、南宮敘、安翎等人,整個議事廳顯得無比的威嚴。使者走上前去,行了個禮道:“大金都元帥大人派鄙人前來商量議和。”趙璩猛地一拍桌子,說道:“既然是貴國來求和,那本王希望貴國現在立刻退兵,繳納白銀三百萬兩,黃金一百萬兩,不然,我等揮師所指之處,戰無不捷!”趙璩有力的回擊鎮住了使者,但很快使者麵色緩和,微微笑道:“都元帥大人早已派完顏秉帖與完顏德恪屯兵陝西,完顏亨也以準備好精騎突襲建康,若殿下不允三百萬兩白銀,則三路齊下,宋危矣!”趙璩自然知道這些都是空話,若能吞並宋,金人何必再來使者議和?趙璩正欲辯駁,卻聽劉琦說道:“陛下有令,若金人議和索要賠償,隻要不超過三百萬兩便允。”諸將皆驚,唯有使者嘲諷的笑了兩聲說:“還是貴國陛下精明,既如此,和議達成,鄙人告辭。”說罷,使者揚長而去。
趙璩憤怒的狠狠地錘了一下桌子,但是忽然眼前一片黑,昏死過去。
當趙璩再次醒來的時候,隻是迷迷糊糊的聽到一眾人在說話。一名老者悠然道:“殿下最近可曾受了箭傷?”安翎說:“正是,那日山穀突圍,殿下左肩中了金將韓常一箭。”老者說:“那便是了,殿下中了北方極寒之地的毒命草,傳說中此毒者三十日必亡,且死相猙獰,死後迅速腐化,三日成骷髏,五日成灰。”安翎一驚,忙問:“可有解此毒的方法?”老者笑道:“解鈴還須係鈴人,金人有此毒,必有此解藥。”安翎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老者卻悄然離去。趙璩這才昏昏沉沉的醒來,看著一旁俊美的安翎露出難看的臉色,著實有些憐憫,說道:“安翎,無妨,我還有二十天呢,這二十天一定能找到解藥。”一旁的趙謙捷說道:“某長期駐守邊疆,聽聞大夏國與金建交,必有此解藥。”安翎聽罷,立即起身說道:“某這邊去夏國,偷出解藥!”趙璩來不及阻止,安翎早已飛似的走出房間,縱馬飛馳而去。
劉琦見和議達成,便欲回軍複命,但趙璩重病在身。便留下一千精騎,其餘兵馬撤出揚州。就在朝廷兵馬撤出第二日晚上,是夜,看似和平的夜晚,籠罩著一份不安寧的氣氛,兵營中一些士兵蒙著麵,在一名首領的率領下,殺了巡邏的兵馬,率八百餘人衝出兵營,直逼趙璩的住宅,似乎是有意而來!袁策最先聽到聽說,急忙召集民兵三百向趙璩住宅進發。還沒到住宅,蒙麵人便已經與袁策相遇了,袁策三百民兵與八百餘騎兵幹了起來,顯然袁策是處於劣勢的,對於這點袁策也看得很清楚,所以便招呼一百多親信,突出重圍,逃到趙璩的住宅駐守。趙璩被這麼嘈雜的聲音驚醒,剛要起身,卻見袁策進屋說道:“稟報殿下,如今又近千士兵聚眾嘩變,已經攻到王宅前了!”趙璩被袁策一席話從睡夢中拉回現實,但左肩確實著實的痛,根本無法動,隻好說道:“竟有此等事,袁策,你且領兵駐守本王宅邸,想必趙謙捷、南宮敘自會率軍前來。”袁策說道:“諾。”說罷便連忙走出內房。蒙麵軍隊凶悍的進攻宅邸,牆上的民兵劍拔弩張,群情激奮,絲毫不遜色於蒙麵軍,但雙方人數差別太大,堅守一個時辰後,蒙麵軍損失慘重,但僅剩的五百精兵衝入宅邸,袁策的民兵幾乎全軍覆沒,存活者十中僅一,首領揚長進入宅邸,袁策領著僅有的十幾人躲在內房,打算頑抗到底,然後緊緊十幾人怎麼抵擋得過數百人?不多時,蒙麵軍將門踹開,正欲殺趙璩之時,卻見門外衝出一人,此人手持雙劍,行動極快,瞬間砍傷了首領的肩膀,殺死了所有在內房的蒙麵軍,首領狼狽而逃,趙璩定眼一看,這首領和在長江邊上刺殺自己的人極像!卻說將內房的蒙麵軍殺退後,趙謙捷和南宮敘的兵馬相繼趕到,擊退了嘩變的士兵,趙璩這才緩過神來,問道:“壯士何許人也?姓甚名甚?”那人說道:“鄙人耿則光,乃是江湖遊俠,路過揚州留宿,聽聞逆賊嘩變,便來援助殿下。”趙璩一聽,知道耿則光武藝高強,可以像安翎那樣保護自己,便試探性的問道:“如今國家用人之際,則光一身武藝,為何不投軍報國?”耿則光神色黯然道:“如今這世道...哎...秦檜當權,排擠武將,投軍不過是做士卒爾。”趙璩笑道:“既如此,何不加入本王侍衛,來日功成名就,無論是君臨天下還是鎮守一方,都將則光視為心腹。”耿則光本就是愛國人士,報國無門,如今遇上了趙璩,喜出望外,連忙跪下道:“謝殿下,某赴湯蹈火,在所不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