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眸微眯地盯著她,“你這是什麼毒藥?”他氣急敗壞地說。
“毒藥?”許夢瑤不明所以,這個已經是什麼都沒有添加過的純黑咖啡,這也能不滿意?
“苦到要死,毒藥都沒那麼難喝。”這丫頭生來就是為了給他找堵的嗎?連衝杯咖啡都能衝成這個鬼樣子。
“你不是喜歡黑咖啡嗎?當然苦啊。”她真不知道安陽的是什麼腦袋,黑咖啡不是苦的,難不成還想像紅糖啊。
安陽咬了咬牙,“我最討厭就是黑咖啡,我要喝的是加兩顆奶球,兩包糖粒的咖啡,難道胡莉沒有跟你說嗎?”他剛剛明明就已經交代了胡莉告訴她一下。
“她明明就說你最喜歡黑咖啡。”她垮下臉,倍受打擊地說。
安陽讓胡莉進來,胡莉一聽,一臉無辜。
“怎麼可能,公司的人都知道總裁最討厭黑咖啡了,我剛剛明明叮囑了一下你的,你忘了嗎?”她難以置信地道。
許夢瑤張了張嘴,心裏已經知道是怎麼回事了?看來是她太蠢了才讓人加刺兒,以後日子還有法兒過嗎?
安陽眼神在她們倆間流轉了一下,斂下眸說:“行了,胡莉你出去吧,至於你,許夢瑤立刻出去給我重新衝杯咖啡。”
她到茶水間,往新咖啡裏麵加了兩個奶球和兩包糖精。
“真是個怪咖,本來還以為他喜歡喝苦到掉渣的,沒想到是喜歡喝甜到膩死的。”她嘀咕著,還在一旁拿了一個小湯匙嚐了一口,隨即精致的臉蛋都皺起,“難喝,甜死了。”
她正抱怨著的時候,突然一隻厚實的大手握住了她拿著湯匙的手,她一驚,抬頭,見到那張妖孽的臉上,掛著玩味的笑容。
“你幹嘛?”她被他看得發毛,手微微掙開,但他死命捉著,她眼一瞪,“你放不放,你還有興致再被潑一次咖啡。”
安陽臉一黯,想起了那天的慘況,這幺蛾子太能折騰人了,他放開了手。
“我還以為你幹嘛衝杯咖啡那麼慢,原來是偷喝,想我喝你的口水。”
她臉一紅,推了他一下,“喂,你說什麼呢?我不過是試試味兒,誰知道這次夠不夠甜,一個大男人竟然喜歡喝這種甜到膩歪的東西。”她鄙視地說。
安陽將咖啡端起,喝了一口,嘴角泛出笑意,“還好。”說完便盯著她。
“喂,你看夠沒呀?”她也不知道他到底在看什麼,直視著他,怒氣衝衝道。
他一副了然的模樣,“原來你是想嚐嚐我口水。”
她還沒從他的話中回過神來,他就俯身,貼上了她的唇,她瞪大眼睛。推了推他,跟推個鋼鐵沒兩樣。汗……還真是“鋼鐵俠”。她沒辦法,隻好伸手掐了一把他的腰,卻被他手握住反扣在背後,她驚訝,微張唇,他舌頭趁機而入。
安陽放開許夢瑤時,她都快不不能呼吸了。
“你……你瘋啦?”幹嘛老是想吻她。
“我隻是想親身告訴你,你要想嚐嚐我口水,也不必那麼隱晦,直接跟本少爺說就行了。”他得意洋洋地說,神情貌似皇帝恩賜那樣兒。
許夢瑤“呸”了一聲,“我……我要告你職場性騷擾。”她咬牙切齒道。
“你覺得會有人相信嗎?”他將她全身上下掃了一遍,睥睨道。
她頓時止住,的確很難讓人相信,不過這算事實嗎?這丫實在是太高明了,也不知道用這樣的手段殘害了多少女同胞了,小助理隻好忍氣吞聲地回到位子上,還收到胡莉挑釁的眼神,她垂下頭,很想仰天長歎,原來不是黴運終於結束,是從一個地獄掉到了另外一個人間煉獄。之前好歹隻是每天來打掃一下這層,現在每天都得呆在這裏。
下午五點半一到,她趕快收拾好東西準備走人,可安陽打開門,站在門邊,“你去哪兒?”
許夢瑤舉了舉手表,“安總,下班時間到了。”她扯開笑容說。心裏哀嚎著,今天千萬不要讓她加班,她還趕著去送貨來著呢。
胡莉怨恨的眼神暗暗地瞥了一眼許夢瑤,可安陽側過臉,“胡莉,下班了你不用回家嗎?”他明顯趕人地說。他覺得最近胡莉是越來越過了,之前辦公室那事兒他都還沒跟她算。
胡莉點頭收拾東西,壓抑著不滿地蹬著十多厘米高的高跟鞋離開了,許夢瑤看著時間,都快急成熱鍋上的螞蟻了,“安總,秘書都走了,我這個小助理估計留在這裏也沒什麼可幹的了,我走了。”她笑嘻嘻地拉起袋子就往外跑。
“站住。你老板都還沒走你就敢走了?”他挑眉說,“還有,你這陣子弄壞了我兩套衣服,今天還衝錯了咖啡。本來你乖乖地呆著,我還可以原諒你,可是現在,扣工資,那是必須的。”他壞笑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