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是不是忘了吃藥?”她回身,伸手探了探他額頭問。
結婚?一個她從來沒考慮過的名詞。對,她從沒考慮過。
之前跟朱子堯在一起時候都沒想過這個問題,一來年紀也還小,二來她不得不承認心底很清楚朱子堯並不是個靠譜嫁得過的人。而眼前這一個安陽,嗬嗬,花心大少,她總不能將自個兒往火堆裏麵送吧。
他眼眸帶著笑意,溫柔得好像要將許夢瑤給吸進去那樣,右手將她放在他額頭上的手給扣住,臉慢慢靠近,吻上了她的唇。
她剛剛一不小心被他的溫柔神色給迷惑住了,嘴唇失陷,活生生地就被占便宜。她伸手推他,他卻一派無辜,伸手搭上她肩膀,她扭了扭肩,將他的手甩下來,“你,你少動手動腳的。”
“那好,我動嘴好了。”說著又裝出一副再度襲擊的痞氣樣,她伸出手掌堵住了他的嘴。
安陽瞪大眼睛,許夢瑤就是不讓他說話,他無奈,眼神示意了一下煮醒酒湯的鍋子,許夢瑤側過臉一看,“哇,天啊。”
那鍋子裏麵的水在邊緣往外冒,她嚇壞了,趕忙將火給熄滅。轉身一臉不高興,“都是你,真會鬧,差點連房子都燒了,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活到這歲數的。”
安陽咬了咬唇,想反駁,可許夢瑤臭著一張臉,他也知道他有點過了,就隻好乖乖地坐在桌子前等著他的湯。
許夢瑤將湯給乘上來,放在他麵前,瞥了他一眼,語氣不佳說:“趕快喝吧,不想頭痛就別喝那麼多酒,還真把自個兒當做是是酒罐子了……”
“你好羅嗦,以後可怎麼辦啊?”他歎氣,話裏好像有些嫌棄,可神情卻很是歡快。
安陽盯著許夢瑤的臉。
臉蛋白皙,五官也還算精致,但充其量也隻是個清秀妹子,比起之前他見過的那些國色天香差遠了,但卻好像總能讓他有很多驚喜,還真奇怪,難道是他最近的口味改變了?被這麼念叨著,他竟然不覺得煩,還聽著很窩心。剛剛見到她在廚房那一幕,他第一次覺得房子有家的感覺。
“我剛說我們結婚,你沒拒絕,是默認的意思?”
“什麼?怎麼可能?”她馬上從椅子上蹦了起來,瞪大眼睛,“你別玩了,我是瘋了才會默認。”
他臉黑了下來,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說:“我條件有差到讓你這麼討厭我嗎?”
他說得,許夢瑤忽然覺得好像有些可憐,心裏也湧現了不忍,就說:“其實,也不是啦,你這個人,不就是自大了一點,無理了一點,變態了一點,還有討厭了一點,其他的還不算差。”她用安慰的口吻將這個說完,就受到對麵他冷冽的目光。
“看來你對我的觀察還是蠻深入的,似乎愛我很久了。”他挑了挑眉,壞笑著對她說。
許夢瑤無奈地搖頭,可以完全肯定這人是沒救了,自大毛病說完即犯。
“不過,看你那爛酒量,你應該不經常喝酒,你為什麼會煮醒酒湯?”他狐疑地望了她一眼,心裏已經迸出了一個他很不想接受的想法,那就是她之前男友喜歡喝酒,所以經常煮。心越來越沉,還有種酸不溜秋的感覺。
“學就會啦。”許夢瑤說起有些,神情有些哀傷,安陽一看就覺得不對勁,他猜的很可能就是事實。
“幹嘛這副表情,難道是給之前那渣男做的?”他不滿地道。
許夢瑤很驚訝他這麼說,不知怎麼地就解釋說:“沒有,我是給我爸做的。”
原來之前有一段時間,許山失業,整個人的情緒都不好,還經常喝醉了在家裏罵人,她覺得喝酒傷身就找度娘問了一下怎麼煮醒酒湯,煮了一段時間之後,他情緒好了不少,也少喝了很多,不久之後就找到工作,他們這個小家庭就又回到了平靜。
雖然他還是一樣奇葩地幻想著什麼時候有個金龜婿上門,許夢瑤也不好打擊,反正說了也沒用,就由著他去了。
“所以你是為了家庭安寧才學著做醒酒湯?”他對這個答案不無意外。
她點了點頭,“拜托,總不能由著下去吧,我是家裏一份子,總是要為這個家做一點貢獻啊。”她說得理所當然。
很是平常的道理,但聽在安陽的耳朵裏,卻很有感觸。
所有人都以為他有一個完美的家庭,顯赫的家世,恩愛的父母,但表象卻不是事實,如人飲水冷暖自知,他心裏一直都難受痛恨為什麼他要生在安家。
但今天被這丫頭這麼一說,他倒是覺得他是不是為自己家庭努力得太少了呢?
他聽得一動也不動的,她在他麵前揮了揮手,“你幹嘛?鬼上身?”她開著玩笑問。
他卻一把捉住了他的手,眸子裏釀著笑意,“謝謝。”
“你幹嘛說謝謝。”她皺了皺眉頭,覺得安陽說話沒頭沒腦的,她都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
安陽沒有回答,起來探身過去,雙手捧住了她的臉,在她的額前吻了一記,她傻傻地愣在那裏。
安陽放開後有種貓偷到腥的得意,許夢瑤氣得用手使勁地擦了擦自己的額頭,直接起來轉身去拿衣服換,“真是狗改不吃屎。”花大少就是花大少,是女人都要占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