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陽聽著朱子堯說著,臉都黑了,這人敢情是當他死了嗎?他扣住了許夢瑤的腰,“瑤瑤現在是我女朋友了,不,未婚妻,你還敢胡言亂語,我就給你好看。”他語氣冰冷地說道。
朱子堯也感受到他的氣場,好像是什麼大人物,不過轉念一想,許夢瑤這種素質能找到有樣貌又有身份的嗎?這家夥外表人模人樣的,肯定就是個小白臉,說不定還是個牛郎。
“夢瑤,你聽我說,他這種小白臉是信不過的,你不要被騙了。”朱子堯“苦口婆心”地說。
許夢瑤翻了一記白眼,拜托,就他騙她最多了,還跟她說“苦海無邊,回頭是岸”,要是還要吃他這個回頭草,她寧願在海裏淹死算了。
“謝謝你的建議,不過不用勞駕你操心,我好的很。”她勉強地笑著說,說完還趕快拉著安陽買單走人。
上車,她在那邊狂笑,安陽一臉驚訝,過了一會,整個人都不爽了,這女人該不會是因為朱子堯回頭找她樂成這個樣兒吧。
“你到底傻樂什麼?”他忍不住問。
“你是小白臉?”她覺得朱子堯的眼光太獨特了,能把安陽這麼一個跋扈的囂張總裁定義成這樣,安陽的對手應該都想拜他為師了。
他沒好氣地哼了一聲,“有那麼好笑嗎?”
許夢瑤伸手將他的臉捏了捏,掩著嘴笑,“現在看了一下,你臉還真挺白的。”
安陽對此徹底無語。
許夢瑤從他公寓離開之後,他還真跑到鏡子前,仔細地瞧著,自言自語道:“有很白嗎?”
在溫馨的小家裏,許夢瑤被逼著動手煮了晚餐,安陽真的覺得,而那一晚完全算的上是他活到這把歲數,為數不多的開心時光了。
許夢瑤說的對安陽還是有所觸動,或許真的是他為這個家做的努力還不夠,也許他也應該試著改變現在這種狀況。
於是,他打了電話給爸媽,說明天會回去他們的別墅吃飯。
可是剛進門,就聽到了他們的爭吵聲。
“你馬上讓那個狐狸精把孩子給打了,要是傳出去,我的臉往哪裏擱,我們家的錢是不會拿來給你養野孩子的。”安夫人歇斯底裏地對著丈夫叫喊著。
“什麼你家的錢,錢都是我們安家的,要不是我們安家,你能現在舒舒服服地養著小白臉嗎?你根本沒資格說話。”安國翹著二郎腿,吸著雪茄對歇斯底裏的妻子擺出厭惡的嘴臉道。
安陽聽了一會,就明白個所以然了,將公文包扔在桌子上,嘴唇緊抿,眼睛眯起,露出危險的光芒,怒氣燃燒,緊張的氣息在這個空間裏麵蔓延。
“你們夠了,爸,爺爺沒打算多一個孫子,我也沒打算多一個弟弟,你最好讓外麵那女人識相一點,否則,我不敢保證會有什麼樣的後果。”安陽毫無商量地說。
“你聽到我兒子怎麼說了吧,哼,現在阿陽才是真正的一家之主。”安夫人輕鬆地捏著自己的指甲,囂張地對丈夫說著。
“媽,你在外麵的事情我也知道,爺爺說了,凡事不要太過分。”
看到他們剛剛那種情形,安陽在路上想好的那一套已經完全沒了心思,病入膏肓的東西,刮骨療傷也許不過是讓所有事情更為難堪罷了。
這頓飯,他已經沒有胃口了,轉身,出門。
司機剛將車子停好,人還沒進屋,就見到主子出來了,臉上還一片默然,沒有一絲笑意,他知道肯定是鬧翻了。外界也許不知道,但跟著安陽那麼多年的他對安家的情況還是有一點了解的,隻能說家家有本難念的經。
“去許夢瑤家。”上車他交代司機說。
說完,安陽自己也吃驚,他在這種心被提到高處然後摔下來的日子裏,想到的人竟然是她。
來到大院樓下,他下車正好見到許夢瑤推著車子往外走,他擋在了她道上,問:“你去哪兒?”
“安總?你來這兒幹嘛?”許夢瑤很好奇他大老板怎麼又出現在這兒。
安陽輕咳了兩聲,總不好意思承認他是特地來找她的。隻是問非所答地繼續說:“你去哪兒?”
“我去送貨。”她看了看表,時間差不多了,沒時間跟這家夥瞎扯了。“我趕時間,下次再說吧。”
他拉住了她,神情很是不爽,“你又去送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不許去,我給你全買下來了,你現在有時間跟我說話了吧。”
這陣子,許夢瑤的生活都被他弄得一團糟,她現在聽他這麼一說,火不打一出來,“你丫有錢了不起,不要老拿著你的臭錢來丟我,那隻會讓我覺得你更討厭。”
她這麼大喊完後,抬頭,見他俊臉緊繃,眼神裏有些受傷,她咬了咬舌,她……是不是太過分了。
許夢瑤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安陽就轉身,上了那輛黑色的大奔,車子一下子就往前開去,隻留下她站在原地有些傻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