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山也許是因為黎洛昨天那麼一通電話,終於結束了對許夢瑤的轟炸,今天帶著陳雲花從許夢瑤的出租屋撤退了。
但此刻,許夢瑤癱在沙發上,拿著抱枕,皺起好看眉頭,想著今天晚餐的荒唐,“他們倆竟然是朋友,看來我下次見到黎洛還是要躲遠一點才好。”
忽然,門鈴聲響,她打開木門,見到安陽站在了她門外,她驚呼,“你怎麼會在這裏?”
“開門,開門。”
這聲音在寧靜的夜晚,還是很有穿透力的,許夢瑤不想打擾到鄰居,就趕快將門給打開了,他進來,肩膀擦過她,她聞到了一股酒味。
他,喝酒了?
他步伐有些搖晃,但漆黑的眸子看起來卻明亮深邃,一直緊緊地盯著許夢瑤。
許夢瑤有些坐立不安,糾結地去給他倒了一杯水,“你來我這兒有什麼事兒?”她低聲問。
安陽抬眸,冷笑了一聲,“幹嘛那麼傻愣愣地站在那裏,坐下來啊。”他指了指身邊的位置。
許夢瑤搖頭,“你坐吧,我還有訂單沒有處理好。”
“夠了,許夢瑤,你該不會連坐我身邊都不敢了吧。”安陽語氣變得咄咄逼人。
“我不明白你到底說什麼?你喝完水就趕快走吧。”她回過頭來冷淡地瞟了他一眼,費力地壓下心裏眾多的思緒。
安陽一下子起來,一把將她給扯進懷裏,“哼,不知道我說什麼,怎麼,你覺得你搭上了黎洛之後就可以成功地變身了,連靠近我一點都不肯,你可別忘了,我們之前都睡在一塊了,這些你敢跟黎洛說嗎?”安陽戲謔地說著。
這樣的話被他這麼一說,變得曖昧無比,許夢瑤在這裏麵聽到了侮辱,生氣地甩開他的手,“安陽,你很清楚,我們什麼都沒發生。”
“是嗎?”安陽眼睛眯了眯,危險地氣息環繞著,下一秒,就按住了許夢瑤後腦,狠狠地吻了上去,許夢瑤無法掙脫,安陽好像要宣泄怒氣那樣,咬了咬她的唇。
許夢瑤驚恐,這個吻比之前所有的吻都來的激烈,安陽的唇就好像一個漩渦一樣,將她給吸了進去,她嘴裏空氣稀薄,微微張開了嘴,安陽的舌趁機進去……
許夢瑤漸漸地忘了掙紮,不自覺地回應著他。安陽放開了按住她後腦勺的手,轉為摟緊她的腰,將她壓在了沙發上。
許夢瑤感覺她渾身都不對勁了。
安陽輕輕重重地咬著她的脖子,“媳婦兒,你是我的,我的,你不能給黎洛在一起,我不允許……”
媳婦兒……這三個字傳進許夢瑤的耳中,她腦海裏浮現了當初跟安陽住在一起的日子,當然也忘不了他喝醉之後說的,娶妻當然要娶跟他門當戶對,同一個圈子裏的。她頓時好像被一盆水潑下來那樣,寒冷而清醒。
安陽現在的糾纏不過就是因為看不過她跟他分手後沒有要死要活,沒有死纏爛打。與其說是因為喜歡她,倒不如說是玩具不能被搶走的自私心態。
想到這裏,她費盡了全身的力氣將他給推開,狠狠地甩了他一巴,“安陽,你把我當什麼了?”
臉上火辣辣的疼痛讓安陽清醒過來。
“你剛剛不是也很享受嗎?”
“你……你給我滾,我不想再見到你。”許夢瑤蒙著臉,心裏痛苦。
安陽冷笑,伸手鉗住了她的下巴,逼著她抬起頭,殘忍地說:“你想跟黎洛在一起,可又經不起我的撩撥,你說怎麼辦?你不敢將我們的關係告訴黎洛嗎?嗯……”
許夢瑤死死地咬著下唇,眸子裏盈滿地淚水唰唰地順著臉頰而下。安陽這種話擺明就是對她的侮辱和輕賤,她到底是做了什麼讓他這麼羞辱了……
她的淚讓安陽一下子愣住了,他伸手想撫上她的臉,她卻毫不留情地揮開。
“你給我走,走……”她的聲音因為哭泣而斷斷續續的。
安陽頹然地離開了出租屋,回到公司,一夜未眠,站在窗邊,桌上的煙灰缸裏堆滿了煙頭。
許夢瑤哭了一個晚上,早上起來到鏡子前一看,眼睛毫無疑問變成了兩顆大核桃,臉色也蒼白得可以。
不過幸好化妝品是女生最好的保護色,她收拾了一下,幾乎還不怎麼能看得出痕跡。
到了辦公室,她比之前更沉默地投入工作。
可十點鍾時,花店小妹送來了一束大的鬱金香,“誰是許夢瑤,請簽收。”
辦公室裏一陣轟動,許夢瑤也驚訝地抬頭,呆呆地簽收之後,被一群人圍著,“夢瑤,這花是誰送的呀,好漂亮,這個應該不便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