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雲花站在那裏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接到丈夫的電話。“老許,我剛剛見到了莫太太,然後跑了一段路,現在在安氏大廈右邊的一個路口。”
許山馬上到那邊去找妻子,見麵時也是滿臉緊張的,馬上捉住了陳雲花的衣袖問,“你剛剛跟她說什麼了?她認出你來了?那有沒有問起什麼?”
陳雲花搖了搖頭,“我剛剛太緊張了,她想跟我說些什麼,但是我馬上就跑了,還說她認錯人了,她一直追著我,但是沒追上。”
“這樣啊……”許山若有所思,表情還是那樣凝重,陳雲花眼睛泛紅,“老許,我是不是做錯了?”
許山趕快安慰著道:“沒事,不要多想,你就當今天沒有見過她,以後也不要提起了。”
陳雲花點了點頭,兩人忐忑地一起回去。
“安陽,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之前投資的那個研發項目終於有成果了,現在德國已經有好幾家公司跟我們洽談合作,現在我跟傑克都忙著比較他們開出的條件,隻要簽訂了合同,第一期的資金就會到位,到時候能夠拿出一部分支援你。”帶著金絲眼鏡的男人在視頻裏興奮地跟安陽彙報說。
安陽在美國投資了一家生化公司,之前一直研發一個項目,安陽投進去的資金一時也收不回,安氏最近被劉強這麼一攪局,他想拿回一部分資金以備不時之需。現在丁浩朗說的這個消息簡直就是及時雨。有了這個,他的處境就不會那麼被動了。
“謝謝你們,阿朗,你不知道這個對我而言有多麼重要。”安陽稍稍壓抑著激動的情緒,但喜悅還是染上了眉梢。
“知道了,你這丫就是怕被逼良為娼吧。”傑克忽然閃現在視頻裏調侃著說。他是安陽在美國求學時候的室友,對中國文化很有興趣,但成語就用得亂七八糟的。
“什麼逼良為娼,你中文水平又下降了。”安陽一掃這段時間的陰鬱,笑容燦爛地回敬道。
“他最近不僅中文水平下降了,連英文水平都下降了,我在想我們的合同可要盯緊一點了。”丁浩朗也揶揄著道。
侃了一堆有的沒的之後,丁浩朗正經起來,問:“安陽,你那邊的毒瘤弄的怎麼樣?還讓它繼續擴散,還是開始徹底鏟除?”
“現在我已經在努力中,不過有點困難,我也很好奇他下一步想幹嘛。”安陽說起劉強時,嘴角下沉了幾分。
可他這邊的視頻會議還沒開完,安遠就已經讓他來一趟會議室,他也隻能趕快結束了這邊的談話。
進去會議室,安遠跟劉強已經坐在那裏了,他們身邊還各有一個男人,劉強身邊那位他不認識,但安遠身邊的,他無比熟悉,那是安遠最信任的律師。
“爺爺,您找我那麼急,是因為什麼事?”安陽心裏已經有不良的預感,尤其是坐在他對麵的劉強還笑得那麼燦爛。
“安陽,之前你爸對不起你連叔叔,現在我想做一點補償,讓劉強在公司裏也更能找到自己的位置。我決定了將我名下,安氏百分之五的股份轉給劉強。”
安陽覺得這個消息很突然,劉強到底是用了什麼手段讓他爺爺忽然之間有這麼一個決定,隻是這個決定絕對不是一個好的念頭。
“爺爺,這件事您有跟其他的股東商量過嗎?”安陽急切地問。
“沒有,隻是你爸也同意了,而且這個股份是我的,我有自由將它處理。”安陽的意見,安遠早就預料到了。
“爺爺,我不是要幹涉您的決定,隻是……”
安陽說著,安遠擺了擺手,讓兩位律師先出去了。
“現在沒有外人,我們三個也不用說場麵話,坦誠一點談,安陽,我知道劉強之前給你帶來了不少的麻煩,你不同意我能理解。劉強,我們安家曾對不起你,你心裏有想法,我也能體諒。可是安陽,劉強已經答應了,以後不會繼續刻意刁難你,大家都有安氏的股份,一起同心協力地將公司管理好,這樣不就最好了嗎?”
劉強找上安遠,安遠也不意外,反正股份他早就想分一點給劉強,作為對連一喬的補償,要是現在分出來,能夠讓安陽少一點麻煩,那就是再好不過了。
“安總,我是很有誠意的。我們也總不能一直這麼對著幹下去,不是嗎?”劉強嘴角揚起,眼神裏麵好像是含著笑意,又好像隻有冷漠,這樣的人不容易讓人猜透。
當安陽看到安遠將律師也帶來之後,他很清楚今天的決定是不可能被改變了,他也爽快地笑了笑,“好,這個事情我同意,希望你說到做到。”
他們簽訂了轉讓合同之後,劉強果然比之前收斂了許多,不再繼續在背地裏耍陰招,故意讓安氏流失客源。
歐陽城聽安陽說了這事之後,嗞嗞地感歎道:“你們還真不怕捉個老鼠進米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