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夢瑤低了低眸，安陽也實在是太著急了吧，不過就是兩天，怎麼會那麼快弄好呢。
“現在才兩天……禮服還沒弄好，您有那麼著急嗎？”
安陽邪笑著，眸子緊盯著她，“我要趕著訂婚結婚，當然著急。”
莫夢瑤心裏的痛難以言喻，可表麵卻壓抑著自己，裝作若無其事，風平浪靜。“是嗎？那我跟程藍加快一點速度吧。”
安陽抿著唇，盯著眼前的她，她竟然一點異樣都沒有，臉上甚至一絲失落都不存在，這個讓他很挫敗。
“莫夢瑤……你……”
“安總，不如我們去聊聊吧。”鍾瑞南將挑好的那件衣服遞到了莫夢瑤手上，笑著跟安陽道。
安陽輕蔑地揚了揚嘴角，“可以啊，難得鍾總有話想跟我說。”
“瑞南……”
莫夢瑤擔心他們倆會鬧得激烈。
鍾瑞南淡然地朝她點了點頭，“沒事的，不要擔心。”
莫夢瑤擔憂地努了努嘴角。
安陽跟鍾瑞南到“墨跡”的二樓休息室。一進門，安陽就被莫夢瑤和程藍的合照吸引了，不由地走近牆邊，盯著上麵看。
鍾瑞南翹手站在一旁，“這些你之前應該都沒看過吧，夢瑤跟程藍在法國是同學，一起建立了墨跡，獲得了不少獎項，擺在桌麵上的就是獎座。”
安陽回頭，從鍾瑞南的語調裏，他聽出了優越感，“鍾總是想跟我說，這些，都有你見證著嗎？”
鍾瑞南隻是看著他，笑而不語。
安陽忽然上前，眼神淩厲，“鍾瑞南，你到底是誰？”
“我不懂安總說的是什麼？你該不會是懷疑我是赫言假扮的吧？”鍾瑞南拿起桌上的茶杯，細細地品著茶。
“別裝了，我的意思是，你對莫家到底有什麼目的？之前莫行鋒自殺之前，你到底跟他說過了什麼？”歐陽城之前提醒過安陽，不要打草驚蛇，但安陽卻很想觀察一下鍾瑞南到底有什麼反應。
“叔叔自殺之前，跟他說話的不是你嗎？你該問問自己到底說了什麼。”鍾瑞南神情冷漠地瞟了一眼安陽。
安陽伸手拉扯著他的襯衣衣領，“不要給我裝蒜，莫行鋒雖然跟你和莫赫言沒有血緣關係，但終究也養了莫赫言那麼多年，你要是將他當成長輩，你就說清楚到底發生什麼事？”
鍾瑞南露出狠戾的表情，“你是用什麼身份來管這件事？我有沒有將他當長輩，這跟你沒有關係吧？與其來問我，我到底想怎麼樣？幹脆去了解一下你們家的人以前都做了什麼？在指責別人時候，千萬不要以為自己就無辜了。”
他這樣的口吻讓安陽很確定在莫行鋒自殺這件事上麵，他的確有問題可他後麵說的，安陽是真的聽不懂。
鍾瑞南說的話，安陽告訴了歐陽城，歐陽城同時給安陽傳遞了一個重要信息。
“鍾瑞南公司的資金很充足，照理說，這幾年來的金融危機給他在歐洲的公司造成了很大的影響，但他到H市之後，我發現它的公司一點也看不出被金融危機衝刷過的痕跡，也許背後有人，否則，不可能有那麼多資金。”
“這件事你繼續調查下去，我想知道鍾瑞南的底牌是什麼。”安陽眯起眼，他一定要將真相擺在莫家麵前，不能繼續背著這個黑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