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謙絕對不是靠努力上了複旦大學的,他憑著天生的聰明和一點點的運氣,就完成了他爹媽對他製定的“人生第一步的基本要求”。但是既然沒有明確的所謂“第二步”的要求,陶謙就開始墮落了,整個大學基本上都泡在電腦上,考試勉強能過,遊戲比賽倒是拿了不少的獎。
“這孩子是墮落了。”宿舍裏的幾個哥們兒都這麼說。
陶謙書讀得早,小學時候兒又跳了一級,16歲就上了大學,在那個沒有多少自製力的年齡,啥不該接觸的東西都接觸了,很多不該看的東西都看了很多了。
“挺聰明一小孩兒。”宿舍裏的幾個哥們兒也這麼說。
“能上複旦,沒有笨蛋”是一個理由,人家一晚上搞定任何科目可不是蓋得。
陶謙這孩子,為什麼這麼聰明呢?桌子上的補品一大堆,看來從小夠營養。
他也長著一副很營養的麵孔,第一次看見他的女生都會被他的外表所欺騙,等後來他整天躲在宿舍打遊戲,再也見不著人了。有人約他出去幹脆就不耐煩的說,“你很難看,不要煩我!”。
四年的書讀完了,基本上把高中學的那點也給忘完了,唯一的收獲就是個子長到1米8了。
到了找工作的那段兒時間,他明白,自己那水平,要進收入很高的外企是沒什麼希望的,收入太低的也沒興趣,不如回家考公務員,讓他當縣長的舅舅幫襯著,混個幾年也是很有前途的。所以他繼續躲在宿舍裏打遊戲,學校的遊戲比賽照樣參加。
可是有一天等他和朋友打完比賽領了獎品後,有一個穿著西裝的50多歲的老頭兒走到他麵前,向他伸出了手。
他有點蒙,沒搞懂是怎麼回事,和那個人握了握手。
“年輕人,長得很帥啊!”
老頭兒說完這話,他更鬱悶了。
“您是?”
老頭兒笑道:“那我就直說吧,我是一個民營企業的老板,就想在你們學校找個管理的人才。可是你們學校的學生都不願意跟我的陝西去……”
陶謙明白了,看來老頭兒是覺得對他這種學的一塌糊塗的人下手比較實際。
他打斷了老頭兒的話,道:“對不起,我是這樣想的,就算不留在上海,也會回老家工作,離父母近一點,希望您理解!”
“我明白,但是我想讓你先聽聽我給的條件”老頭兒歎了一口氣道,“起薪兩萬!”
這個數字實在太誘人了,他那些進了外企的同學剛開始大概也就七八千左右,他不禁有些疑問,這老頭兒怎麼這麼舍得……
“這個,您又是為了什麼呢?一個剛畢業的大學生又不值這個價?”
“你值!說句大實話,你們現在的年輕人可能不愛聽,長相是一個人很大的資本。我是一個房地產公司的老板,每次上報紙,公司的高層都沒幾個可以拿出去給人看的。我們這些從房蟲混起來的人,學曆背景更不好意思寫上去,這個房子的檔次就感覺上不去。我找你就是要你的學曆和你的長相。”
掏謙沒想到自己的長相居然可以為自己找來一個工作,他沒多想,就回答道:“好吧!我跟你去!”
老板比較器重他,等他到了西安,就給他個經理做,月薪也是當時說好的數。
這待遇,差點沒讓他班裏學的最好的那個人吐血,估計他很長時間內都是用“在大公司應該會有著比較好的前途”這個理由來安慰自己。
他沒想到的是這個公司有正副經理總共二十多個,大都是老板的親戚朋友,他拿的工資是最高的,不過依那些人的學曆和長相,確實沒有資格對他提出異議。剛進去的時候,他什麼都不懂,又感覺到自己是在是算不上個屁,老板交代的所有事都是拚著命頂下來了。
他也沒想到,公司裏這麼賣力幹的人居然實在沒幾個,大多數人能拖則拖,能推就推,真不明白這種公司在經濟危機的時期是怎麼活下來。兩年幹下來,業務漸漸熟練了,老板也對他愈加的信任,給他漲了三次工資,一個月實際拿到手的工資大概是三萬,他在西安基本算是紮穩了腳跟。
漲了工資,就首先想換換居住的環境,他看了很多處房子,都不怎麼滿意,他這種收入的人,在西安租房子,怎麼都得是最好的。有一處確實很漂亮,離公司也近,但價錢實在讓人受不了,畢竟他還供著房子,平時過生活也比較大手,為了人際關係的維持也要不少的花費。幸而,房主是個搞煤礦的有錢人,整年在各地遊玩,這樣的房子在西安有好幾套,空著也是空著,沒幾個人真正會租住這麼貴的房子。最後終於按照陶謙滿意的價格簽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