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清宮殿內,徹夜燈火通明,注定會是一個不眠之夜。
柳如兒,慕將軍,尚青還有幾個禦林軍侍衛長正在商議著煜兒失蹤之事,已經過去一天了,毫無任何音信,一切如石沉大海,呈現出詭異的平靜。
商議的最後結果,當然是跟當今局勢息息相關,眾人皆道是天照國軍隊,隆冬已在眼前,燕京城卻久攻不下,十萬軍隊,後給乏力,隱憂重重,他們挾持煜兒以此要挾燕京受降的可能性頗大。
其次便是夏國,但是夏國如今正在暗中相助,挾持煜兒的意義不大,且似乎也沒此必要。
再次便是江湖政客仇敵,以往蕭家在朝廷時結下的宿怨。
如若煜兒真被天照國軍隊挾持,那必會拿煜兒做為砝碼要挾天耀國朝廷,那麼靜等之下必有回應。
如若此時分散過多精力去找尋煜兒,守城將會變得非常困難。無論從哪個角度看,煜兒失蹤最直接的受益者便是天照國軍隊了。
尚青從華清宮回廂房已是深夜了,這幾日諸多事宜,令尚青心力交瘁,她感覺頭腦越發昏昏沉沉,人也精神疲倦,匆匆睡下了。
夏皓天站在旅舍裏沉思不語,不離站在旁邊,恭聲道:“汗王,蕭侯軒己經病逝,如今蕭太子失蹤,燕京皇宮己是人心惶惶,不知汗王有何打算?”
夏皓天的臉上浮起一絲清淺的笑意:“且作壁上觀。”
不離聞言,暗叫:“高”。他低聲道:“劉正武那膿包這幾曰索要了不少銀票,夜夜混跡賭場,調戲民女,皇上有何旨意?”
“先且放縱他幾日,到時我自有用處。”夏皓天皺著眉道:“天照國軍隊正在追殺他,千萬注意不要讓天照國軍隊捉拿到他。”
“是。”不離恭聲道。
“你們切記要保護天耀國皇宮裏麵那個尚青的安全,誰也不能傷害她,否則我唯你是問。”夏皓天眼露精光厲聲說道。
“是,皇上且放心,屬下己經吩咐下去了。”不離惶恐道。
夏皓天擺擺手,不離退了下去。
尚青走在人潮洶湧的燕清街上,心情煩悶,她想起年僅五歲的煜兒,下落不明,生死不知,心情實難寧靜,經過采藥集會比試大殿時,她腦中忽然閃過那曰毒術比試場景,又想起雙兒所說的話,腦中靈光一閃,難道這二起事件出自同一夥人之手?如若是,那這夥人並非善類,且手段殘忍,可憐的煜兒會有什麼下場啊?尚青不想猶可,這一想腦袋不由嗡嗡地響,竟感覺頭重腳輕,差點摔倒下去。
她扶著旁邊的柱子站著,感覺眼皮越來越沉,渾身發冷,頭痛欲裂,她知道這是偶染風寒,傷風感冒之症,本以為沒有什麼大事,挺挺就過去了,不曾想還這麼嚴重。
她靠著柱子休息了下,她想起來了今天自己出來就是要去找皓天哥的,她忍了忍難受,便欲朝旅舍走去。
“哼!這個狐狸精怕又是來找皓天哥哥的。”花兒站在她麵前正惡狠狠地盯著她,滿臉都是醋意。自從上次後,她的皓天哥哥再沒有理過她,連她麵都不肯見了,她把所有的怨氣都灑向了尚青。
尚青不由叫苦連天,怎麼這麼倒黴又遇到了這個醋壇子,跟她似乎連解釋都是多餘的,尚青忍著頭痛,不想理會她,朝前走去。
那花兒哪肯放過她?她攔在她麵前,盛氣淩人地望著她,道:“說,你找皓天哥幹什麼?”說完朝她用力一推,頭暈眼花,頭重腳輕的尚青支持不住,狠狠跌倒在地上。
“哼!嬌滴滴地,就會迷惑男人。”花兒輕蔑地看著倒在地下的尚青,伸腳就欲踹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