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花女一聽,不由嘻嘻一笑道:“相公,何必如此無情呢?我看你也不是凡人,凡事好說,你看我生得如花似玉的,哪點配不上你呢?今日我們不如男歡女愛,及時行樂,你瞧多好!”
雙兒一聽,不由暗道這女人真是不要臉的極品,今日若不給點教訓,確是敗了我們女人家的名聲,於是她雙眉倒豎,雙目圓睜,大怒道:“你這妖婦,人盡可夫,可惡之極,看我如何收拾你。”說完飛去一腿,那九花女也是個有武功的,二人你來我往對打起來,直打得難解難分。
卻說尚青在窗外聽到九花女道她是當今皇上的親戚,一時愣了,不由想起了赫廣揚所說的此女背後涉及當今朝廷一重要人物,難道此人竟會是嶽淩風,可嶽淩風幾代單傳又怎麼會有這類親戚?如若真是,此事確實不該摻和,可他堂堂一國之君豈能坐視不理?此事必有原委,還是少摻和為妙!
她朝屋裏望去,隻見那九花女久打不勝已不耐煩,但見她拿出一塊手帕朝雙幾一甩,雙兒早有解藥自是無異,那景順民正站在旁邊,立時暈倒在地,那九花女眼見雙兒並不中招不由心慌意亂起來,趁著雙兒去關注景順民間隙飛身跳出窗外逃去,眨眼間消失在茫茫夜色中。雙兒追出門,欲要追去,尚青連忙叫住了她道:“雙兒,罷了,窮寇莫追,此事到此為止吧!”
說完她進得裏屋,那幾個仆婦嚇得早跑了,她給了景順民解藥,又問了他母親病況,給他配了幾劑藥,那景順民千恩萬謝地走了。
尚青和雙兒回得家中,卻見赫廣揚正站在門口,二人被他抓了個正著,赫廣揚的臉色在昏暗的燈光下看不清晰,眼中的擔憂卻一覽無餘,尚青迎上去,不待赫廣揚開口便道:“揚兄,此事到此為止,你趕緊歇息去吧!”說完便徑直進房了。
赫廣揚見此也不好多說什麼了。
轉眼間,元宵節到了,大家圍坐一起吃元宵,尚青便對趙娘道:“娘,元宵過後我準備去平定看看,想開間醫館治病救人,雙兒和我同行,煜兒就交給您了,有什麼事情您隻管吩咐下人即可,如若需要,我再去市集買幾個丫頭來。”趙娘一聽忙道:“青兒,你心懷大誌,為民著想,這家裏就交給我吧!我一個村姑哪還需要人照顧,你盡管放心煜兒。隻是在平定開間醫館,可不比平安縣,那費用可就大了,你可要想好。”尚青一聽笑道:“我雖開醫館,卻不是免費的,一樣要收銀子,您且放心我自有分寸。”趙娘見此也不再多說了。
次日尚青把家裏交待清楚,給趙娘留了足夠的銀兩後,二人租了輛馬車直朝平定而去了。到得平定時卻見人煙愁密,買賣不少,南來北往的生意人穿梭,很是熱鬧,隻是街邊行乞和衣衫褸鏤的人不少。尚青她們圍著平定轉了一圈,決定選址在平定西門大街。
這街上坐北向南,有一座茶樓旅舍,名喚林記,尚青和雙兒先進去開了個房間把東西安置妥當,便和雙兒出門去選擇醫館地址,剛出得門,卻見街上人影晃動,卻見西麵來了十數匹馬,驚得路人紛紛躲避,正中一匹馬上坐著一個年方二十的男子,身著綾羅綢緞,打扮華貴,麵皮白淨,五官端正,樣貌風流,眉眼間流露出傲慢之色,隻見那夥人下得馬來,簇擁著那男子朝林記酒樓走去,二個家丁在前開路,氣勢很足,大有派頭,林記門口的百姓紛紛低頭躺閃著,尚青和雙兒正出得門來,與那男子打了個照麵,那男子雙眼立時盯在尚青身上,上下打量,眼露癡迷之色,尚青不覺皺了下眉,便越過他們朝外麵快速走去,有家丁見此欲要攔住尚青和雙兒,那男子擺了擺手,臉上露出一絲笑意來,對那家丁李福道:“這平定啥時來了這等美人兒,你們給我好生注意著。”那李福忙奴顏笑道:“爺,放心,小的明白。”那夥人說完便朝林記裏麵走去了。
尚青出得門來,不覺感到有絲不安,她便朝林記附近的一家雜貨店老板打聽道:“東家,剛剛這馬上之人,派頭不小,不知是何方人氏?”那東家瞧了尚青一眼,麵露驚奇道:“看情形,你們不是平定人了,連他都會不識?”尚青點頭笑笑說:“不瞞東家說,我們實是外地人,初來乍到平定有點事,故此才來打探。”那東家一聽,便嘖嘖道:“此人可了不得,他名喚程玉笙,正是當朝位高權重的程將軍的兄長之子,意欲過繼給程將軍,承歡膝下,因程將軍留守燕京郡這才暫且沒去平津將軍府,那程將軍女兒程玉嬌可是當今皇上唯一的愛妃,即將要封後了,你說這等人物誰能惹得起?”
尚青聞言暗暗心驚,原來這程將軍祖籍平定,看來這程玉笙以後盡量躲著才是正道,想至此,她便故意道:“原來如此,怪不得如此有氣勢,既有派頭顯擺,那是他家的事,總不致於會招惹上什麼麻煩吧?”那東家瞧了瞧她道:“這位姑娘還是別打聽這些了,以免惹禍上身,似你這等容貌自個小心為上。”說完搖了搖頭,走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