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帶著一絲絕美的不真實的笑終於走了,她能告訴他這藥天下無解嗎?而她卻並無解藥。
尚青在書房裏呆了一個上午,思索著解藥良方,她查閱了許多資料,初步製定了一個治療方案,於情理中她都不能看著病人的痛苦坐視不理,即便沒有解藥也能減輕病人的痛苦。
馬車聲在門口響起,尚青走出書房迎麵遇上赫廣揚從垂簾門進來,二人剛好打了個照麵。
“揚兄,你回來了?”尚青驚喜地問道。
“嗯!”赫廣揚麵皮微微一紅,點了點頭,話語不多,彼此動作言行間卻是熟稔了許多。
赫廣揚看到尚青手中拿著一本書,欲言又止,終是說道:“那二本醫書我己學完,今曰正要向你討要另二本呢?!”
尚青聞言,微微一笑道:“這有何難?我也正要找你呢?”說完重又返回書房,拿出一本醫學來說道:“揚兄,這本醫書是專講外部手術的,如若你能學透並運用到病人身上,那你就真是當之無愧的神醫了。”
赫廣揚接過醫書,翻了翻,眼中閃過一抹亮光。
“謝謝!”他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尚青笑了笑,道:“我捉了幾隻小白鼠送給你,這小白鼠生理特性與我們人類相似,以後你可用它做試驗了。”說完她領著他朝耳房走去,不大會兒,他們二人提著個籃子從裏麵興致勃勃地走出來。
“我正想出了一種新藥,不妨給它試試如何?”赫廣揚興趣盎然地說道。
“很好,”尚青笑了起來,道:“今日早上我還被人嘲笑呢,這下我把它們交給你了,它們也算是認祖歸宗了。”
赫廣揚接過來,認真打量了一下道:“這些家夥賊眉鼠眼的樣子,比起你家小姐來可差遠了。”尚青聞言愣了下,她沒想到這個呆子也會開起玩笑來,忙臉一紅,故作生氣道:“揚兄,你什麼時候也學壞了!”
赫廣揚不好意思地笑道:“可憐我這段時日成日被你和雙兒欺負,你說我能不學會嗎?”
尚青一想,好像確有這麼回事,一絲笑意浮上了她的臉頰,正好雙兒和煜兒走來,雙兒一見赫廣揚回來了,忙笑嘻嘻地道:“揚兄,那王家小姐怎舍得讓你回來了?”
赫廣揚聞言臉都紅到了耳根,他眨動著那對俊目恨恨地說道:“你個鬼丫頭,整日不學好,正好送給程玉笙做個小妾。”雙兒一聽氣得直跺腳,道:“死書呆子,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說完朝他扮了個鬼臉,赫廣揚聞言看了尚青一眼,低頭走了。看他灰溜溜地走了。尚青和雙兒相對笑了起來。
尚青對雙兒道:“你別總是捉弄他,他都不好意思了。”
“喲!姐姐你心疼他了?真是郎有情妾有意啊!”雙兒笑得邪邪的,聽得尚青直朝她幹瞪眼。
莫大娘過來叫吃午飯了,一行人說笑著去大堂了。
嶽淩風站在房間案桌前,他聽著她們在外麵說說笑笑,有一瞬間他似乎明白了尚青對他的冷漠,她在他麵前真的從來都沒有這麼笑過,她本來生活得很幸福,是他來打擾了她的生活,他的出現給她增添了不少困擾吧!
他緩緩走進了大堂,午飯時的氣氛很好,眾人有說有笑的,趙娘介紹了赫廣揚跟他認識,嶽淩風朝赫廣揚點了點頭,赫廣揚沉思著打量著他,眼中若有所思。
嶽淩風麵色溫和,話語很少。
尚青想起一事,便問道:“揚兄,那程玉笙這幾日可有過來搗亂?”
赫廣揚抬眼看了下嶽淩風道:“他這幾日倒不曾來了,聽得說那九花女暗中勾搭上了平定知州,對他置之不理,他這幾日恐怕都去找那九花女去了。”
雙兒一聽想起那晚天仙廟所見,不由怒罵道:“這九花女淫婦,無恥下流,你們說當今皇上怎會有她這種親戚?但凡皇親國戚沾著這點關係便胡作非為起來,如此下去,那能得了。”
“雙兒,當今皇上也是你能議論的嗎?皇上也沒有三頭六臂,如何能曉得這些?以後休得胡說!”趙娘臉露慍色道。
雙兒一聽不服道:“本就是嘛!你看那程玉笙不就仗著當朝賢妃娘娘為非作歹,我們還不是被他逼得走投無路?”
尚青看了眼沉默的嶽淩風,朝雙兒說道:“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時機到了,他自會受到懲罰,你以後休得胡言亂語,妄議朝政,以下犯上。”
雙兒被趙娘和尚青一說,頓時怏怏不樂起來,尚青想雙兒若不改這心直口快的性子,日後必會害了她,不如趁著讓她陪著煜兒的機會,冷落下她,讓她改改這脾性。想至此便對雙兒道:“這段時間你陪著煜兒,好好把我交給你的書讀讀,將會對你百利無害,受益終身。”說完又對趙娘道:“娘,既然揚兄回家了,明曰我便去平定,且讓揚兄休息幾日吧!”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