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幸福,他對我很好。”尚青收回了望著碧春宮的眼睛,背過身去,望著假山下潺潺的流水輕聲說道。
“是嗎?”夏皓天的臉上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來,“如果你幸福,那為啥一大早會站在這裏望著碧春宮發呆?”
“我……”尚青搖了搖頭道:“皓天哥,他是皇上,他是有苦衷的。”
“你可真是善解人意啊!青青,據說你到現在連個名份都沒有,你這樣究竟算什麼?嶽淩風絕不是你想象中的那麼完美,”夏皓天痛心地說道,“青青,我當時用心良苦地阻攔你,你卻一意孤行,不聽我的勸告,哎!算了吧!這是你自己選擇的,我也沒辦法,隻能祝你幸福了。”
夏皓天望著尚青略顯蒼白的臉,搖了搖頭。
“皓天哥,你怎麼會知道我在這裏的,誰告訴你的嗎?”尚青不解地問道。
“不離告訴我的,我知道消息後即刻就趕過來了。”夏皓天認真地答道。
“那不離是怎麼知道的?”尚青窮追不舍道。
“這個我沒問,你想知道這個幹嘛?”夏皓天奇怪地問道,沉吟了半晌後說道:“青青,據我昨日所看這天照國的朝中大臣,對你都似乎不太友好,你要小心程玉嬌父女倆,我萬水千山趕來,隻想看看你過得好不好,你若安好,我便放心了,今日我就會離開這裏了。”
“這麼快你就要走嗎?”尚青驚訝地說道,雖說已經沒有其他感情了,但她早把皓天哥當作她的親人了,別樣的離愁湧上心頭,心中不知是何滋味來。
夏皓天望著尚青難過的神情,一股酸澀湧上心頭,他從小愛著的公主,如今已不屬於他了,早知道她會這樣紆尊降貴,毫無條件地跟著嶽淩風,他當時就不應該放過她,哪怕讓她恨他都行,如今一切都晚了。
“哎!”夏皓天歎了口氣,從口袋裏掏出一個小竹筒來,寵溺地望著尚青道:“青青,看到你好好的,我也放心了,這個你拿著,若遇到任何危險隻要按下竹筒外麵那個按紐,我的人會隨時趕來救你,青青,記住,在這個世界上,我永遠都是你最親的人。”
尚青鼻子一酸,落下淚來,“皓天哥,謝謝你對我的好。”
“你看看你,還像個小女孩似的,現在你可嫁人了,要成熟點,學會保護自已,這裏可是古國,典型的封建社會,千萬不可大意。”夏皓天用手輕輕地替她擦去淚水,無比憐惜地說道,心中卻是感慨萬千。
尚青用手撫摸著那個小竹筒,她也沒想到還能再次見到皓天哥。
“走吧!呆得太久了,被人見了對你影響不好,記住我說的話。”
尚青點了點頭,二人朝勤政殿走去。
嶽淩風站在假山後麵遠遠地望著他們二人,他們的言行舉止親密無間,親昵有加,心,頓時像被撕裂般疼痛起來,今日大早醒來竟發現自己夜宿在碧春宮,昨晚他拚命地喝酒麻醉自己,醉得不醒人事,不知是怎樣到的碧春宮,醒來卻看到程玉嬌睡在自己身邊,驚鄂之下,想起了昨日之事,畢竟這麼久了,他都沒讓她獨守空房,昨晚卻讓她一個人睡,心中不免有絲愧疚與不安,趁她們睡著了便悄悄走了出來,隻是沒走多遠,就看到了尚青和夏皓天大清早言行親密地在假山邊幽會。
看著他們走遠,無力地靠在樹幹上,他處處為她著想,挖空心思討好她,可她的心卻永遠不會屬於他,無論他多努力地對她好,愛她,可隻要她的皓天哥一出現,她就會忘了他,拋棄他,昨日在宴會上,當著文武百官的麵,她癡呆地望著夏皓天的眼神深深刺痛了他的心,他一心想著她,心無旁貸,可她卻在大庭廣眾之下公然不顧形象的與她的皓天哥眉來眼去,叫他情何以堪!眼見她陷入群臣的非議中,他強忍著痛苦不動聲色地替她解了圍,隻是沒想到她一大早就迫不及待地跟她的皓天哥在此幽會,為了給她皇後的名分,他怒斥群臣,極力袒護,可他得到了什麼?
他的手緊握著拳頭砸在樹幹上,血從他的手上流下來也不知疼痛,這麼多年在戰場上血兩腥風,從來不知道痛過,命運多舛的人生雖然抱怨過但也坦然待之,隻是自從遇到她後,一切都不同了,牽掛著她,關心著她,為了她可以不顧一切,然而她……。嶽淩風痛苦地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