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接下來的時間,楊曉風每日打坐吃飯,找賈絕了解俗世情形及修煉內力,再發發脾氣讓獄卒來揍自己幾頓,晚上則悄悄挖地道,工具就是藏起來的碎碗片,遇到硬石就用內力震碎,每天隻挖一小方。如此這般,三個月後,楊曉風修為到了練氣五層,體質也有了兩星。這天,夜黑風高,幾個獄卒早就醉成一灘爛泥,睡了一地。
“賈大叔,地道已經挖好了,我們現在就走麼?”楊曉風一翻身輕聲道,賈絕點點頭道:“此時不走更待何時,早日出去免得夜長夢多。”楊曉風上前道:“我先幫你把鐵鏈弄斷,再助你恢複一些功力,我們再走。”賈絕點點頭,楊曉風凝神聚氣,猛一發力掙斷鐵鏈,再將賈絕身上的手銬腳鐐去除,又幫賈絕打坐恢複內力,之後扒開地上的亂草,鑽進地道中。
二人順著地道爬出卻是到了縣衙後院,“小子,我欠你一條命,這地道好不好的居然挖到了後院,從這出去還要費一番功夫,你先在這躲好,我去把那些個賤奴給引開,你再出去。”賈絕留下此話便隱入夜色中。
楊曉風一愣,不隻是該走還是該留?不一會兒,後院傳來一聲驚呼“有刺客!”,楊曉風一驚,這聲音分明是那賈絕的!縣衙震動,不少衙役家仆打著火把奔後院來,楊曉風大急,罵了聲,衝了出去。
原來那賈絕見守備森嚴,就找機會殺了個家仆,換上衣服混入前院,然後又跑回來高喊一聲,想將眾人引到後院,讓楊曉風替他轉移視線,他好趁亂逃跑。
後院不大,躲著不是辦法,楊曉風隻好衝了出去,好在他懷裏還剩一張神行千裏符,雖沒有靈力催動無法正常使用,但用精血也可催發大半威能,楊曉風掏出符紙,逼出精血,催發了貼在身上,這時幾個家仆已經發現了他,他哪敢停留,奪路狂奔。眾家仆隻見人影一閃,那人就跑沒影了,大罵著追去。不一會兒,楊曉風就看見了後門,運氣還不錯,沒跑錯路,他不是沒想過翻牆而出,但修士呆過的地方,誰知道牆上會不會有什麼禁止,他不敢賭,因為他輸不起。閃過幾個家仆,他衝著大門撞上去,以他現在的速度加上二星體質,這不算太厚的後門倒真給他撞爛了。
衝了出來,楊曉風大喜,往南邊跑去,那人多、巷多,容易混出去。就在這時突然一陣破空聲傳來,楊曉風扭頭看去,隻見一骷髏法杖向他飛來,他勉強扭了扭身體,那法杖擊打在他右肩上,將他給擊飛出去。楊曉風落在地上,隻覺眼冒金星,雙兒轟鳴,一口血吐出,幾欲昏倒,一定是有修士來了。楊曉風大驚,一咬舌尖,大喝一聲,爬起來繼續狂奔。那法杖倒沒再追,不過,法杖剛才那下不僅將楊曉風擊傷,還放出一團黑氣纏繞在楊曉風右肩處,隻是不知為何,那黑氣突然全都沒入楊曉風體內,楊曉風對此毫無察覺,隻是一個勁的跑,直到暈倒。
而在縣太爺的臥房裏,李縣令一臉諂媚的笑道:“弟弟啊!你的神通可真是越來越厲害了,人還坐在這,法寶就自己飛出去傷敵了。”在他旁邊坐著一個男子,這男子麵容枯槁,正是李剛。“哼!想不到我下山來看看明兒,卻是遇見賈絕那狗東西越獄,真是不知死活。”李縣令笑得更歡了,“隻是弟弟,你就這麼放他二人走了?”李剛瞪了李縣令一眼道:“當然不會,我們修魔者最講究斬草除根,那狗東西早被我下了禁製,現在已經死了。至於那小鬼麼,不過就一練氣期修士跟那狗東西學了些聚氣斂氣的功夫,有了那麼一點內力,便想挖地道逃出去,想法是不錯,可惜運氣不好,遇見了本座。隻能怪那小子命不好,受了本座一記哭喪棒,魔氣纏身,比賈絕都要死得難看,派人去城南那邊找找,收屍吧。”李縣令聽了,眼睛眯成一條線,“如此甚好,如此甚好,那我們先去看看明兒。”
說著,二人去了密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