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清,真的是他,五年前在竟城一別,就不曾見過的玄清?而後在江湖被人談論最多的玄清?在高台上之上狂妄至極的玄清?為何他偏偏出現在玉虛?沒有理由的。難不成我出現幻覺了,還是我現在根本就在夢裏。
“放手。”冰冷的雙唇輕啟。
“嗯?”突然感覺摟住我的雙手失去力道,我身子一軟,手抓的更緊。手有些痛,我回過神,發現雙腳早已著地,我慌忙的鬆開緊緊抓住他衣襟的雙手。
“須靜師姐,你沒事吧?”最先反應過來的是須蘭,看她一臉傻樣兒,剛剛肯定被嚇著了。我搖了搖頭,然後看著玄青冰冷的背影。
“小師妹,我們走吧,師父還等著呢。”我強迫自己穩住心神。然後也不管須寧發白臉,往玄清離開的方向走去。
那是師父的書房,玄清來玉虛做什麼?找師父什麼有什麼事呢?
到了書房,我輕扣房門,“進來。”我聽到師父淡淡的聲音。
我把腳步放的很輕,跨過門檻,我一眼便望見房裏那個坐在主位的出色的男子,我故意沒有看玄青,對著師父一拜道:“師父,你從竟城回來了麼。”
“嗯,靜兒,為師今天找你來是有事找你商量。”
“師父還有什麼事會找靜兒商量呢?師父做主便是。”我乖巧把頭垂著。房裏,我感覺到玄清熟悉的氣息,這讓我有些緊張,必竟他五年前在雪地裏救過我,剛剛又救了我一次。如此傲氣的男子,江湖人人敬怕的武林盟主,此時竟與我站的這麼近。
我聽見師父淡淡的說道:“盟主,這件事你還是當著靜兒的麵問罷,雖我是須靜的師父,可也得征求她的意見。”
征求我的意見?
倒底何事?我有些好奇的抬起頭,對上玄清的眸子。
隻見玄表放下手中的茶碗,好看的薄唇微微有些弧線,我驚的眼睛都忘了眨,他竟然在笑,自我認識起就不見過臉上有其他表情的玄清,竟然笑了。接著我聽見他對我說:“渝須靜,我們成親吧!”
他的話完全沒有經過我大腦,我來不及有任何更驚訝的表情,我便聽見我說:“好阿好阿,我們成親。”
玄清臉上的弧線擴的更大,我下意識向師父臉上看去,我毫不意外的在師傅眼裏看到驚愕。我甚至看到大師兄須木的下巴都快掉下來了。
。。。。。。
接著,玄清便與我師父談著什麼婚期。一個人習慣淡然,一個人像座冰山,兩個人淡起這件事仿佛在談論今天吃沒吃飯一樣平淡。
而我,一直把嘴張的很大,站在那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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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是九月,我最喜歡的薔薇花期。我躺在灌木叢裏,拿了一本書,蓋在臉上,擋掉正午有些耀眼的陽光。
我的臉現在是燙的有些嚇人,並非是陽光照射的原因。
玄青,原來是來提親的。
剛剛在師父的書房裏,我真的很丟臉吧,為何會衝口就說“好阿好阿,我們成親。”
定是玄青迷惑,他為何偏偏要笑,他為何笑起來如此好看,世間萬物瞬間都黯然失色。妖孽阿,他定是妖孽。
該如何解釋,現在想起他那抹笑我竟還會臉紅,原來就跳的很快的心髒,現在像發瘋一樣跳的更快,我捂住胸口。我去死了算了,丟臉的要死。
啊啊啊!~
煩死了,我拿掉擋在臉上的書,然後坐起身。卻猛的對上一雙熟悉的雙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