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唐果兒出了賣玉的鋪子,我手裏拽自製的劍穗兒,攤開手掌心,紅繩,綠玉塊,還有流梳。組合在一起,很有清冷的韻味。
“姐姐,真沒想到這玉疙瘩被姐姐這麼一弄,好看得緊呢。”
“嗯,”我微笑的點著頭,歪著頭,換著方向欣賞。
“駕,閃開。”
“快閃開,閑雜人等,別擋著咱們王爺的道兒。”突然身後傳來呼喝,我跟唐果兒轉身一看,一群人騎著馬著我們飛馳而來,並無停頓或是減慢速度的樣子。
“姐姐,快閃開。”唐果子兀自提氣,閃到官道的路邊。我驚惶失措的往旁邊退去,馬兒駛過來的時候,我好像再無退路,眼看我將被馬群踏成肉餅。帶頭的人“籲”的一聲,便在我麵前停住了。
我全身無力的跌坐在地上,差一點,我又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我大口的呼吸著,慶興自己劫後餘生。
“姐姐,你沒事吧?”唐果兒最先反應過來,扶著我起身。
“我沒事。”
“你們是怎麼回事?有像你們這樣騎馬的嗎?差點出人命了知不知道?”唐果兒見我沒什麼大礙,雙手叉腰,對著麵前的人便訓斥起來。
“臭丫頭,你擋著咱們王爺的道了,還嘴硬,小心王爺治。。。”
“來富,別多嘴。”有一個聲音,沉沉的傳到我的耳邊,很好聽的一個男聲,嚴厲而又優雅清貴。
“你,抬起頭來。”突然一個那個好聽的男聲命令道。
我嗎?應該不是我。我還緊緊的抓住手裏的劍穗,這是送給玄青的。
“喂,叫你呢。”那個叫來富的呼喝道。
我慢慢的抬起頭,首先映入眼簾的先是比尋常馬兒都要高大許多的馬腿,黑色的馬靴登於馬鞍之上,接著是黑色脛衣,大紅的長袍胸襟微倘。我的臉微紅,當我要噍見這個匹俊馬的主人時,他手裏的馬鞭朝我飛來,並沒有抽在我身上,嗖的一聲在我腰上纏了一圈,還有周圍的呼氣聲。接著我便落入一個溫熱的胸膛裏。
終於,我噍見他,一雙眼,挑花勾魂,眸底聚煞唇薄無情,鼻挺如刀。我目瞪口呆,金玉外表而迷惑,竟然是他。
南陽王,南石洛。
我為什麼會如此遲鈍?早先見到這匹黑鬃馬的時候就該想到是他,不然就是這身大紅的衣裳,這世上還會有誰把女子才會喜愛的大紅衣掌無故穿在身上。我早該跑掉的,不該讓他有機會見到我。
不怕不怕,五年前的我,還隻是個黃毛丫頭,五年的變化何其之大,五年,可以改變外貌,感覺,很多很多的東西。想他堂堂南陽王,怎會記得我。一個隻借住於南陽王府不到十天的小丫頭。
想清楚了,我鎮定了許多。鼓起勇氣問道:“你有什麼事嗎,我,我還是個未出嫁的姑娘,你這樣抱著我,不是毀我清白?”我抿了抿嘴唇。本以為他會放我下馬,我就可以跟唐果兒離開。這樣,與他便無瓜葛。
“我如何毀你清白?”南石洛雲淡風清的問道,他並不看我,眼神飄的很遠。
“你這樣抱著我,很,很不妥。”
“我抱著我的妻子,有何不妥?”
“你,”聽聞這話,我便在他懷裏掙紮的厲害:“你在說什麼,我不懂,放我下去,你放我下去。”
“渝須靜,我說的話,你真的都聽不懂嗎?”
“我不懂,放我下去,你快點把我放下去。”
“渝須靜,你覺得我會放你下去?”南石洛笑的越發燦爛。
“你,”我真的氣惱了,誰會喜歡在這種場合被人在馬背摟抱,成為眾人注目的焦點?雖然雨下的並不多,可是淋久了,便沒有剛剛那種趣味。整個世界都濕濕粘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