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板上,眾人在探討這蘇梓琪被蓄意投海的可能,而在遊船的豪華套包裏,蘇梓琪已經完全清醒了,她已經換好了一套舒適的家居服。
船上的醫生簡單檢查了一下她的身體。因為蘇梓琪是會遊泳的,雖然受各種因素的影響,沒有能力自救,但之前她有閉氣,所以真正算作溺水的時間較短,除了受到驚嚇和寒涼外,蘇梓琪隻是稍微有些咳嗽,其他並無大礙,醫生為了保險起見,給蘇梓琪吸了養氣,並輸了一些營養水。
醫生走後,何昊天坐在蘇梓琪的床邊,看著虛弱疲憊的蘇梓琪,眼裏滿是心疼,他愧疚地說道,“梓琪,真對不起,都是師兄不好,沒有照顧好你!如果你有事的話,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蘇梓琪盡力擠出一個俏皮的笑容,在她的眼裏,何昊天是兄長式的人物,雖然他們相處的時間不夠長,但她對他是信任的,這在經曆過巨大波折的蘇梓琪這裏是十分難得的。
“噓,小心,在這裏是不能自稱為師兄的。”蘇梓琪還沒有忘記這個禁忌,那疲憊的眼神流露的乖巧神情,惹得何昊天在心動間湧起一股衝動的熱流。
他伸手想要握住蘇梓琪的手,卻在行動的後半程改變了想法,何昊天的右手在迂回間放在了蘇梓琪的頭上,他似兄長一般摸了摸蘇梓琪的頭發,溫柔地說道:“你要趕快好起來!”
蘇梓琪點點頭,“您別擔心了,我沒有什麼事情,剛才醫生不是也說了嗎,我就是有些驚嚇而已,現在已經好多了!不過……”蘇梓琪的語速逐漸放慢,似乎在思索著什麼。
“梓琪,你想說什麼?”何昊天感覺到蘇梓琪有種欲語而止的猶豫。
“昊天,不知道我感覺得對不對,我覺得當時我掉下海的時候,是有人在背後推我的!”蘇梓琪皺著眉頭,盡力回想著,她掉進海裏的一刹那。
“什麼?!”何昊天臉色陡變,“你說你是被人推下海的?”
“當時我和大家一起在張望遠處的鯨魚,然後我就感覺背後有一股很大的力量撞擊了我的背部,不然,船的欄杆還是有些高度的,我也沒有腳滑,不會掉下去的。那個力量很猛、很快,我連反應和掙紮的時間都沒有,就一下子掉下去了!”蘇梓琪邊回憶邊說著。
“你能肯定麼?你看到是什麼人推你的麼?”何昊天緊張地問道。
“應該可以確定是有人推我的,但我在午餐的時候喝了啤酒,所以我不能夠百分之百肯定。具體是什麼人推我的,我一點也沒有看到,因為這個力量完全是在我的身後,之前我也沒有注意到,有什麼人在我的背後。”
何昊天聽蘇梓琪這麼說,皺緊了眉頭,他想不出在這樣的一個地方,這樣一個時間,有什麼人、是什麼動機要把蘇梓琪推到海裏去。
難道是因為某種嫉妒?何昊天陷入了沉思,嫉妒,女人的嫉妒,他再熟悉不過了。
蘇梓琪嘴裏口口聲聲的師姐、何昊天的前女友就曾因為匪夷所思的嫉妒做出過對蘇梓琪不利的事情。那時候,何昊天和當時熱戀的女朋友正步入大四,而蘇梓琪則剛剛入校,同在一個社團的他們經常在一起工作。美麗單純的蘇梓琪一進社團就被社團的諸多男生標榜為“瑞大女神”,有幾個還相約比賽,看有誰先追到蘇梓琪,可是最終都一一落敗。
那時,何昊天作為團長,經常來社團處理事務,而蘇梓琪是新人,也十分勤奮地常在社團工作,但這在何昊天女朋友的眼裏,隻是何昊天和蘇梓琪想相互接近的一個辦法。
何昊天並未在意這種女人之間的吃醋,在他的眼裏,蘇梓琪是小師妹,俏皮可愛,他確實很喜歡她,但是他分得很清楚,蘇梓琪隻是師妹而已。可這樣的結果,卻是女人嫉妒心的爆發。
在全國高校繪畫寫生聯賽的最後一場比賽中,眼看要奪冠的蘇梓琪在作畫完畢時,卻發現畫紙上的顏色全部變色。本是調好的顏色,在畫紙上半個小時候以後,卻顏色盡失,這太奇怪了。
最終,蘇梓琪在這次比賽中遺憾慘敗。
何昊天當時正在現場,他看到了蘇梓琪的畫,每日接觸顏料的他立刻想到了蘇梓琪的顏料裏含了其他破壞性的化學成分,蘇梓琪所用的顏料是當時團裏新采購的顏料,不可能有什麼問題。難道是有人故意破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