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若玫不理安振瑋,氣衝衝離開宴會現場,而蔣厲鋒始終跟在她的身後。藍若玫一路跑到酒店門外,隨後捂著臉哭泣起來,她聳著肩膀,淚如雨下。
這時,蔣厲鋒走到藍若玫的身後,輕輕拍了拍她的背:“若玫,別哭了,我送你回去!”
藍若玫從指縫裏看到蔣厲鋒憐愛的雙眼,止住了大哭。
隨後,蔣厲鋒攙著藍若玫走到他的車前,為她打開了車門,藍若玫坐進車裏,車子迅速駛離了酒店。
而鍾子沐已經抱著蘇梓琪不顧別人的目光,走到酒店的服務台,向著服務員道:“給我一間有防盜係統的總統套房,沒有我的允許,不許別人來敲門打擾!”
很快,服務員帶領鍾子沐來到這一酒店最豪華的總統套房,打開門以後,留下鑰匙便出去了。
鍾子沐抱著蘇梓琪來到臥室裏麵的浴室,把她放在浴室裏的化妝椅上,然後他拿了一條毛巾,用水打濕,輕輕為蘇梓琪擦去了臉上的香檳水和泡沫。
蘇梓琪臉上的膠黏液體被鍾子沐用毛巾擦拭幹淨了,蘇梓琪慢慢睜開了眼睛,映入眼簾的是鍾子沐溫情的雙眸,那是集心疼憐愛和疑問盡釋於一體的萬種柔情,璀璨如銀河之浩瀚星海,旖旎如群山之霞光雲濤。
看到這般眼神,蘇梓琪也是心頭一震,她萬般糾結起來,她愛他、恨他,憎惡他過去的所作所為,又想擁有他曾經和現在的溫柔。她的理智告訴她,他是她的仇人,可身體隱藏的愛的欲望卻讓她陷入感情的藩籬。
蘇梓琪再次閉上眼睛,鍾子沐的目光比剛才的粘液和泡沫更加使人難以睜眼。
鍾子沐看到蘇梓琪糾結的眼神,知道她猶豫對自己的感情,看到她閉上眼睛,鍾子沐微微一笑,將蘇梓琪背後旗袍的拉鏈一拉到底,露出蘇梓琪溫潤暖白的玉背。
蘇梓琪再次閉上了眼睛,卻不曾想鍾子沐將她旗袍背部的拉鏈全部拉了下來!
蘇梓琪驚異地睜開眼睛,看到鍾子沐走出浴室的背影,同時聽到鍾子沐說:“這麼貼身的濕衣服、又是背部拉鏈,我替你拉開了,不用謝我,好好洗個熱水澡吧!”
隨後,鍾子沐關上了浴室的門。
蘇梓琪又呆坐了幾秒鍾,然後起身脫下被香檳打濕的裙子和內衣,在圓形的大浴盆裏放滿水,又放了些玫瑰浴鹽開始泡澡。
蘇梓琪邊泡澡邊回想剛剛離奇的宴會,與蔣婉和蘇梓琪相關的幾個男人都在這個晚會上集合了,而現在她既是蔣婉也是蘇梓琪!
今後將如何麵對這五個男人,真是一個令人頭疼的問題。
蘇梓琪想到了蔣厲鋒看到自己時的表情,那是帶著嘲弄和貶低的神態,看來哥哥一點也沒有認出來我,也罷了,就在以前,他也是比起我這個妹妹,更看重家族榮譽!
蘇梓琪微微歎了一口氣,如果自己不是蔣崢的女兒、蔣厲鋒的妹妹,也許鍾子沐也不會那麼絕情,也許他們現在已經成了世界上最幸福的夫妻!
何昊天呢,無疑是蘇梓琪之前尤其敬重的人,從蘇梓琪的記憶中可以搜索到這樣的相關信息,她敬重他為師長,她和何昊天有過一年感情真摯的師兄妹情誼。
如果何昊天當時沒有女朋友,如果何昊天沒有在認識蘇梓琪一年後就出國,如果蘇梓琪沒有突然出車禍,他們最終能夠相愛也說不定!她雖然曾是蔣婉,可某種意義上也是蘇梓琪,因為她擁有了蘇梓琪的身體和記憶。
方元赫,已經和蘇梓琪認識十幾年,說是發小和知己都不為過。雖然蘇梓琪從來沒有對方元赫有感情方麵的想法,可她也清楚地知道方元赫這麼多年來對她的感情,方元赫太像一個孩子,如何能忍心去傷害他,使他放棄這十多年以來的感情,這對蘇梓琪來說是一個難題!
安振瑋,蘇梓琪最後想到了這個名字!這個她誤以為的“救了媽媽”的男人,這個男人對蔣婉抑或蘇梓琪都沒有涉及太多感情的因素,他是個花花公子,估計他對她的興趣持續不了多久,可是人情債是一定要還的,蘇梓琪為難地皺起了眉頭。
蘇梓琪一邊洗澡,一邊想著剪不斷理還亂的各種頭緒。突然,她看到自己的胸口上有一顆朱砂痣,蘇梓琪愣住了,以前,蔣婉的身體在胸口的位置也有一顆朱砂痣!難道借體重生的時候,這顆朱砂痣也一起帶來了嗎?真是怪異!蘇梓琪用手摸搓著這顆痣,覺得有些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