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梓琪被背包男和船上男人挾持著推進了船艙裏一間昏暗的屋子,步履不穩間,她已經被推到了一個男人的麵前。
這個男人坐著沙發,一隻腿在另一隻腿的上麵,腳尖高高翹起,時不時還散漫地晃動著。
蘇梓琪看過去,這一看卻是魂飛魄散!她麵前男人的眉心間有一道深深的疤痕,像蜈蚣一樣,趴在他的額頭上!
這“蜈蚣式”的疤痕蘇梓琪太熟悉了,這蜈蚣趴著的方式和方向都與她記憶深處的那隻“毒蜈蚣”並無二致!
這不是自己臨死前,要把自己賣到泰國去的那個“蜈蚣男”嗎?
“大哥!就是為了這個小妞,我特意又回去了一趟,您看看成色怎麼樣?”背包男邀功似地頷首低頭來到蜈蚣男的身邊。
蜈蚣男本來要朝著背包男發火,可是他剛要發作就被進門後的蘇梓琪吸引了,他的眼睛目不轉睛地盯著蘇梓琪,心頭的怒火瞬間平息了下來。
這女人,雖然發髻鬆散,麵無粉黛,身上也隻是穿了一身純白色的寬鬆睡衣,卻仍不減半分韻致,眉清目秀的臉蛋滑若凝脂,隱約透露的細長雙腿和纖細並豐饒的身段,比任何穿了華美綢緞、濃妝淡抹的女人都要漂亮!
蜈蚣男臉上的肌肉輕輕抽搐了兩下,惹得他額上的“蜈蚣”似乎是爬了起來!
“嘶--”蜈蚣男驚訝地吸了一口氣,“這個小妞是你從哪裏搞到的?是村子裏的人?”
背包男看到大哥放光的雙目和對麵前女人滿意的樣子,高興地說道:“是我偶然在一家家庭旅館的客房發現的!大哥,怎麼樣?一等一的好貨吧?”
“嗯,好!不錯!”蜈蚣男嘴角露出一絲奸笑,“這麼漂亮的女人,你也能騙來,你有功!”
聽到大哥對同伴的誇獎,船上男人臉上有些微微地慚色,他嘟噥著:“要不是把我留在船上,我也能找到漂亮女人!”
背包男的一聲“謝謝大哥”將船上男人的嘟囔聲給掩蓋了過去。
“大哥,說來也巧,這個女人住宿的這家男房主討不到老婆,看到這麼美麗的女人就想留下做妻子,他們想著‘生米煮成熟飯’的法子,今天晚上爬上了這個女人的床……”
“你是在床上給她拉下來的?”蜈蚣男將臉湊近了蘇梓琪,他盯著蘇梓琪閃亮的眸子,垂涎不已。蘇梓琪嚇得步步倒退。
“啊!是啊,隻不過那個男人還沒有得手,那個男人也是個慫貨,自己搞不定,還有叫他媽媽來幫他做這種事,我及時趕到還算是救了她呢!”背包男十分得意。
“我說呢,她怎麼肯跟你走!”蜈蚣男哈哈笑了起來!
“大哥,這個嫩雛能不能等到了地方,先給我們服務服務?然後再……”背包男也是一雙色眼攀向了蘇梓琪,蘇梓琪臉色一陣慘白,她仿佛感受到了蔣婉的曆史即將重演,難道,難道自己要再死一次不成?
“不行!”蜈蚣男斷然拒絕。
“大哥……”背包男聽了蜈蚣男的堅決拒絕有些喪氣,“大哥,這怎麼不行呢,反正,她將來也是要接客的,就算是我們的自我犒勞啊……”
“你不懂規矩嗎?女人到岸,統一送去做婦檢!”蜈蚣男厲聲嗬斥道:“她要是個‘處’,就憑這一副身板,這一張小臉,能賣多少錢,你知道嗎?我們這次為什麼到這個地方來,你難道不知道嗎?那個‘大客戶’不是說了,要‘處’嗎?”
“這一船的女人,難不成還沒有個‘處’嗎?大哥,也不差這一個了吧?”背包男還是垂涎著蘇梓琪的美貌,他本以為自己能近水樓台先得月,以前大哥也不是沒有允許他們先玩過抓來的女人,然後再賣出去!
“屁話!”蜈蚣男有些怒了,“這一船的女人哪個能和這個女人比?你倒是挑出來一個?如果這次的‘大客戶’真的看中了這個女人,而且我覺得是百分之百會看中她,如果他知道了我們在之前就占了便宜,他還肯出這麼多錢嗎?你要砸自己的飯碗我不管,你不要砸了我‘巴頌金屋’的牌子!”
‘巴頌金屋’?蘇梓琪吃了一驚,她以前在美國的時候就曾經聽過‘巴頌金屋’這一賣淫集團首領的名字,這個集團不僅做普通的買賣婦女、逼良為娼的勾當,還專門為一些特殊的客戶,像是大毒梟、恐怖分子首領等這些大惡人,為他們物色容貌、姿色、學識上乘的女人,這些女人有的被囚禁成專供他們一人消遣的對象,有些還能成為這些人的情婦和小妾!
這個集團也是靠這項特殊的服務,在國際犯罪集團的行當裏名聲鵲起,這項業務也被美化作“金屋藏嬌”!因此統領這個賣淫集團、姓“巴頌”的泰國蜈蚣男就被黑道稱為“巴頌金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