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子沐聽到父親提到藍若玫,眉頭倏然皺緊,沒想到,這事這麼快就傳到了父親耳朵裏,這消息難道是長了翅膀?幾乎是藍若玫一到家,父親就知道了!
“你皺著眉頭幹什麼?你這副表情是幹什麼?”
鍾僑見鍾子沐一副嫌惡的表情,知道他是在恨藍若玫這麼快就把消息放了出去,“你不用這副表情來怨誰,你自己做錯了事,難道還要怪別人嗎?”
鍾僑見鍾子沐沒有做聲,語氣稍稍緩和了一些,繼續說道:“你也是太心急了,昨天我們兩家還坐在一起商量你們的婚事,你這昨晚就把若玫叫去!若玫怎麼說,也是藍家大小姐,怎麼能隨隨便便要人家女孩清白……”
“爸!”鍾子沐大叫了一聲,吼得鍾僑也是一愣,他看著滿臉憤怒的兒子,驚奇不已,他本以為兒子會不好意思地承認昨日的閃失,反正他們也是快要訂婚了,認個錯,早些辦訂婚典禮,或者直接辦婚禮都可以把昨日的事情化解掉,可是兒子卻是一臉憤怒?
“爸,昨天不是我叫藍若玫來的,是她自己要給我送東西,後來我喝醉了,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僅此而已,您不要把您的兒子說的太不堪!”
聽了兒子的話,鍾僑也是一股惡氣湧了上來,本來鍾藍倆家世交,關係十分交好,可是這不爭氣的兒子竟然趁酒後把即將是他未婚妻的世交之女強占了,自己的老臉麵都丟光了,現在還說什麼不堪!
“不堪?是你不堪還是我不堪?你媽說……說……”鍾僑的舌頭打了好幾個彎兒,才狠狠心繼續說下去,“說藍若玫把帶著血的衣服都拿給你藍伯母看了,還說不讓我們怪你,說是她自己願意的!你說,你說……這樣的好女孩,去哪裏去找!”
說了這句,鍾僑簡直氣得渾身直哆嗦!他這個兒子從小到大什麼都沒有讓他操過心,隻有婚事上這一點,讓他操碎了心!
“昨夜的事情還沒有搞清楚,我不想多加評論,總之,您放心,我會自己解決的!”鍾子沐不想再和父親爭吵,昨夜的事情他也覺得很亂,他要盡快理一理!
“什麼你自己解決,你怎麼解決,趕快給我訂婚!不,是結婚!”鍾僑突然拋出這一句,連他自己也嚇了一跳,昨天商討的是訂婚,今早從藍家的電話知道了這個事情,也探討的是提前訂婚,而不是結婚!
“結婚?!我怎麼可能和藍若玫結婚!”鍾子沐不假思索地斷然拒絕道。
“不結婚,難道你平白無故要了一個女孩子的清白,還不想負責嗎?”鍾僑一向知道兒子不喜歡藍若玫,可是怎麼成想兒子竟然酒後亂性?!
“一個女人的清白難道比一個女人的幸福更加重要嗎?我不愛她,即便結了婚,她也毫無幸福可言,這不是害她嗎?”鍾子沐咆哮道,到底他和藍若玫發生了什麼還不是很清楚,所以鍾子沐根本不想用結婚來解決此事!
害她?!鍾僑聽完兒子的咆哮,腦子裏盤旋的是這兩個字,是啊,曾經他自己也有一個極愛的女人,他以為自己會在她身邊一輩子,所以要了她的清白,也準備給她幸福,可是有一天所有都成了空談!
沒了清白,也沒了幸福,他甚至現在都不知道她在哪裏,二十年了,二十年未見,他不知道她現在是什麼樣子!
鍾僑沉沉地歎了一口氣,“混小子,你給了她婚姻就是給了她幸福,如果到了現在這步田地還不給她婚姻,那她一輩子都可能不幸,你願意看到若玫這樣嗎?畢竟她是一個富家千金,這一點對她來說很重要!”
鍾子沐不再言語,他知道現在無法說服父親,一切還需從長計議。
鍾僑看兒子不再激動地反駁,也自知兒子不是不願意負責人的混小子,於是不再提起剛剛引起父子倆爭執的事情。
他隻是奪過兒子手中的榛果袋子,“別吃這種東西了,你又不是小孩子了,這東西不是什麼正餐,吃多了對牙齒不好!”
鍾子沐抽出一張印了暗花的餐巾紙,擦了擦嘴巴,“可是我吃了這個就飽了,而且感覺,正餐都不用吃了!”
“渾說,哪有人不吃正餐的道理!”鍾僑不屑地丟下榛果袋子。
鍾子沐一手接了過來,將榛果放到了冰箱裏。
“走吧,和我回家!”鍾僑轉身向門口走去,鍾子沐也是疲憊不堪,這種感覺他很熟悉,昨夜一定是沒有休息好的!
鍾子沐起身和父親鍾僑一起下了電梯,坐上鍾子沐車子。可是車子剛剛開出嘉禾集團的大門,就被早已等待在此的一群記著團團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