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母看到藍若玫的表現,知道藍父說的話都是真的,頓時覺得天塌了下來,她扔掉外衣,跑來女兒的身邊,捶胸頓足道:“傻孩子,你知不知道,蔣家是鍾家的大仇人!你怎麼和他混到了一起,他是在利用你啊!”
藍若玫一聽,愣了一下,又哇哇大哭起來,她抓心腦幹地拍打著胸口,後悔不已,她怎麼知道鍾家和蔣家還有這麼一檔子事情,而自己卻徹底淪為了兩家恩怨的犧牲品!
藍若玫痛苦地抓著自己的胸口,突然摸到了那隻價值連城的祖母綠!
都是因為這個祖母綠!藍若玫頓時心生一股惡氣,狠狠一拽,生生地將祖母綠的鏈子拽斷了,而藍若玫的脖子上也出現了一道血紅的勒痕!
藍若玫將祖母綠從脖子上拽下來,狠狠地摔到對麵牆體的上,隻聽“啪”的一聲,碧翠的祖母綠頃刻摔成了幾半!
藍若玫出得了一時的氣,可是幾秒鍾後又突然後悔起來,那畢竟是價值千萬的祖母綠啊!藍若玫連忙爬起來,跑到牆邊上,坐在地上,撿起被她一時激憤摔壞的祖母綠,傷心不已!
可惜這樣一塊完美的祖母綠就因為自己的一時任性便成了這副模樣,失去了它原有的價值!想想自己就如同這祖母綠一般,已經殘損不堪,藍若玫傷心欲絕!
而藍父看到不爭氣的藍若玫又拿那價值連城的祖母綠撒氣,把一塊好好的貴重寶石摔得四分五裂,心頭怒火更甚,他跑過去就甩了藍若玫一個巴掌,“混賬的東西,你現在還有本事對著物件撒氣,當時給你買這麼貴的祖母綠,就盼你好好愛惜,現在你倒是不愛惜自己,也不愛惜東西,我看你死了算了!”
藍父話一出口,又準備打藍若玫,卻別藍母一把攔住,“你說什麼呢?好好的,說什麼話,你讓女兒死,你也是不想讓我活了是不是?”
藍母激動起來,她又想起了離去的大兒子,心裏悲痛的難以自抑,當時兒子離去後,她就把這唯一的女兒視為掌上明珠,任憑誰也不能說藍若玫半句,所以才養成了藍若玫這樣驕縱的個性。
“哼,都是你給慣得!”藍父臉色鐵青。
藍母扶著藍若玫大哭起來,“都說我們女人容易受欺負,要是你哥哥在,他們也不敢這麼欺負我們啊!”
藍父聽到妻子提起了離去的兒子,內心也是一陣錐痛,知道這是妻子心中永遠難以愈合的傷疤,因此歎了口氣,連連搖頭,稍稍壓抑住心頭的火氣。
然而藍母仍不依不饒,她衝丈夫發狠道:“再說,若玫是受騙的,你有本事應該去教訓那個蔣厲鋒,打什麼女兒?
藍父忍不住怒道:“她多大了,不懂得是非分明嗎?這麼容易受騙上當?”
藍母爭辯著:“就這麼一次而已,誰沒有失足的時候,你能保證你就沒有嗎?”
藍父一聽,知道藍母是指他多年前的一段往事,心下發虛,語氣變軟,“一次,一次也是要不得的!”
“哼!”藍母生氣地說:“一次要不得,說的比唱的還好聽!我告訴你,這件事情千萬不能告訴鍾家!”
藍父哼了一聲,“什麼不要告訴鍾家,就是鍾子沐告訴我去接藍若玫的!你還在這裏說什麼保密的事情,保得了嗎?”
藍母一愣,隨即恨恨地說道:“哼!我看這就是鍾子沐的詭計!他知道了,憑什麼自己不去管,要你出麵,他也太壞了,就是想推卸責任而已!反正若玫的第一次也是給了鍾子沐,這個沒有什麼好說的!鍾子沐要是敢不認,我就鬧得他們鍾家雞犬不寧!”
“唉,你別把這麼多年兩家的情意都給鬧沒了!”藍父突然覺得自己的妻子說的也有道理,豈有自己的未婚妻出了事情,自己不管,反而拉上未來的嶽父的?那不就是明擺著,想要拿這件事情作為把柄,讓藍家知難而退嗎?
藍母看到丈夫被自己一語點破,冷冷哼了一聲道:“兩家到底有沒有情意,不是你說的,也不是我說的,是要看鍾家怎麼做的!這件事情一看就是蔣厲鋒在利用若玫,我們若玫是受害者,就說蔣厲鋒威脅我們若玫要對子沐不利,若玫才會一時糊塗!”
“再說,這件事情,完全都是因為鍾家和蔣家之前有過節,若玫才糊裏糊塗成了犧牲品,若玫受害,他們鍾家應該負責!總之,他鍾子沐單單想憑這個就推卸責任,門都沒有!”藍母就好像一頭發了怒的獅子,即堅強又頑執!
藍若玫聽母親這麼說,似乎湧現出了一絲希望,她抬起朦朧的淚眼,對母親哭訴道:“媽,你一定要給我做主啊,要不我就不活了,我沒法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