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元赫帶著蘇梓琪來到了一所公寓,雖是高級公寓,可是如果不請保姆,便沒有人替租住人打掃,這與酒店有著大大的不同。以至於方元赫剛一打開門,蘇梓琪便看到滿眼的蓬亂,她知道方元赫又在放棄自己了。
“元赫,你現在住在這裏嗎?”蘇梓琪不敢相信這是方元赫現在的住處,方元赫一直是一個依賴性極強的公子哥,他隻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根本不會照顧自己,就是出國讀書那幾年,方家也是經常派人去給方元赫打點的,怎麼現在竟讓元赫一個人住了這冷清的公寓?
方元赫踢了一腳腳邊的易拉罐,悶聲道:“當然,我像一隻狗一樣,被我哥踢出門,我不住在這裏,我住在哪裏?”
“你被你哥趕出門?難道伯母允許嗎?”蘇梓琪回想起方元赫的哥哥,因為蘇梓琪從小便常去方家玩,方元赫大哥在蘇梓琪記憶中的形象現在仍能在腦中浮現,循著這記憶,蘇梓琪隻知道方元赫大哥是一個十分謹慎又很穩重的人,看不出任何的怪戾乖張!
“哼……”方元赫冷冷地哼了一聲,“現在方家和明銳都是我大哥做主,就是我媽都要看他的眼色,我媽不同意有什麼辦法?就是看我、給我錢也要偷偷摸摸的!”
方元赫來到冰箱麵前,從裏麵拿出一打啤酒摔在茶幾上,並抽出其中的兩罐,打開來,一罐拿在手裏,一罐遞給蘇梓琪。
“陪我喝點。”說著,方元赫已經將手中打開的啤酒一仰而盡。
蘇梓琪不便拒絕方元赫,於是將手中的啤酒小酌一口,她驚異方元赫的大哥為了爭奪家產竟這樣把親弟弟掃地出門!
“你大哥難道沒有任何理由就趕你出門?這實在令人難以想象!元赫,是不是你做了什麼讓你大哥不滿意了,他隻是一時心裏生氣?要不,我陪你去找找大哥,畢竟你大哥對我也不錯,我想他應該能聽我說幾句!”蘇梓琪想要幫助方元赫,方家是除了她自己的家和慶姨的家以外最熟悉的地方,她想試一試,看能不能為方元赫找到被他大哥嫌棄的原因。
在蘇梓琪的眼裏,方元赫確實有那麼一絲不成熟。就在方父去世後的一段時間,方元赫有一陣子似乎是成熟了不少,可是現在看來,方元赫性格裏的這份成熟沒有安穩幾日,現在他性格中夾雜了更多的是狂躁和不安。
方元赫一聽蘇梓琪說要帶自己去見大哥,於是吼叫道:“不!我不去!我大哥已經說了,現在方家沒有我的一席之地,他不認我這個弟弟!我不要去見他!”
說著,方元赫又打開一罐啤酒灌進肚中。
蘇梓琪無奈地皺了皺眉頭,她不相信方元赫沒有任何表現,他大哥就能說出這樣的話。不過看到方元赫激動的樣子,蘇梓琪相信方元赫說的是真的。蘇梓琪猜想一定是方元赫對他大哥不滿,口出狂言,哥倆吵起來了,方元赫大哥才會放出這樣的狠話。
方元赫的性格中的極端因子在他爆發時的膨脹,蘇梓琪不是沒見識過。
“好了,好了,先不說你大哥吧!”蘇梓琪連忙轉移了話題,“說說你的公司,你不是自己經營一個公司嗎?現在情況怎麼樣?”
方元赫聽蘇梓琪問到自己的公司,無奈地將第二瓶空啤酒罐扔在地下,隨後又打開一瓶啤酒,自顧自地喝了起來,仿佛被觸動了他不願意提及的心事。
蘇梓琪看到方元赫的樣子,知道方元赫的公司一定是經營情況也不樂觀,於是連忙又轉移話題,“啊,元赫,最近流行一個新片,影院剛剛上映的,叫……”
蘇梓琪也是搜腸刮肚,臨時想起今天剛剛在新聞上看到的一則新片上映的消息,可是一時思維受阻,想不起了電影的名字。
蘇梓琪絞盡腦汁地想著,實在想不起來於是拍腦袋道:“哎呀,我現在腦子真是不好,算了,不為難自己了。”
接著,蘇梓琪看著亂糟糟的屋子,對方元赫說:“你看你,把屋子搞這麼亂,算啦,我就義無給你打掃一下,不要你這大少爺一份工錢呦!”
蘇梓琪為了調節氣氛,麵帶笑容,極盡調侃,可是方元赫仍一瓶接一瓶地喝酒,不為所動。
蘇梓琪隻好不再說話,而是一個人拿起掃帚和拖把,開始打掃起房間來。
蘇梓琪先將大件歸位,然後又用掃帚把地上的雜物清理掉,最後用拖把將地上的一層灰塵擦幹淨,一場勞動下來,蘇梓琪的額頭已是汗露露的,這期間,方元赫卻一直不爭氣地繼續灌酒!
蘇梓琪收起打掃的工具,洗了手,擦了汗,來到方元赫的麵前,實在按捺不住,勸道:“元赫,你已經喝了多久了,你要一直這樣下去嗎?別人放棄你,你不能放棄自己啊!你這樣喝酒,不會經營工作,你大哥不是更把你看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