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荷看到自己包裏的翡翠獅子不見了,心下焦急,但見其他的錢財物件一樣不少,蘇荷便知道那翡翠獅子的人並不是偷盜之輩,既然不是偷盜之輩,要麼是自己的女兒蘇梓琪拿走了翡翠獅子,要麼是鍾僑拿走了翡翠獅子!
這麼想著,蘇荷雖然不慌了,但仍著急翡翠獅子的去處,於是便假說要報警!
蘇梓琪見瞞不過媽媽隻好說自己拿了翡翠獅子!
眼看翡翠獅子損壞的事情就要暴露,鍾僑見蘇荷這麼緊張那翡翠獅子,既喜又懼,他也怕蘇荷因為知道翡翠獅子損壞會情緒失控,於是便說自己提出要替蘇荷看管那隻翡翠獅子,蘇梓琪已經把翡翠獅子交給他。
蘇梓琪不敢再隨便言語,隻是抱歉地小聲叫了一聲:“媽……”眼色低沉,再也不敢看向蘇荷。
蘇荷看著蘇梓琪和鍾僑,半晌沒有言語。蘇梓琪、鍾子沐和鍾僑都心中顫抖,害怕蘇荷要繼續追問下去,豈料蘇荷聽了,淡淡瞥了鍾僑一眼,“既然這樣,那東西沒丟就罷了,過幾天你再還我吧!”
鍾僑等人一聽,懸著的一顆心算是放下了!
鍾僑寬慰地催促蘇荷道:“蘇荷,那我們走吧!”
蘇荷看了鍾僑一眼,在女兒的攙扶下緩緩出了病房門。
一直到坐上鍾子沐的車子,蘇荷始終沒有言語,蘇梓琪也不敢與媽媽搭話,生怕媽媽再想起翡翠獅子的事情,情緒波動!
回梔苑別墅的途中,四個人一路沉默,車子在盤雲穿雨的高架上快速奔馳著,蘇荷在這車光流影中再一次感受到了生的美好!
眼前熟悉的一切在不熟悉的氛圍中四散流飛著,在瑞城出生、在瑞城長大、在瑞城生活了多年的蘇荷在高架橋上每看到一個地方都能夠叫出來這個地方的名字,可是地方還在,四周的景物卻完全發生的變化,能夠讓蘇荷認出的地方隻因那裏還有一點點殘存的遺跡!
時間過去了太久,二十幾年了,她離開了生她、養她的源泉之地,到了與瑞城相聚幾百公裏的承菏,為得就是消除她曾經的一切印跡!可是,沒有想到,她居然又回來了!
蘇荷臉上麵無表情,然而內心卻是波瀾壯闊,她盡量抑製住內心的顫動,卻突然瞥見那座古老的鍾樓仍遠遠地矗立在瑞大的校園之中,這鍾樓是這座百年名校最能撩撥忍心的印跡!
那是她與鍾僑第一次相遇的地方,也是他們第一次與對方承諾的地方!
蘇荷再也不能抑製住內心的激動,她連忙閉上了眼睛,不讓那跳躍心跡的巍峨鍾樓再敲打她的神經,可是那抹不去的影子卻早已經激蕩她的內心!
這時,鍾僑也已經發現了那屬於他與蘇荷曾經的鍾樓,他凝望著鍾樓,內心悄然滋生了一種重生的煥然感覺,是的,蘇荷的病終於好了,蘇荷得到了重生,自己再次見到了蘇荷,自己也得到了重生,那古老的鍾樓便是這一切的見證!
鍾僑微微側了側臉,正看到在他身後斜對麵的蘇荷緊閉著雙眼,而眼角有些濕漉漉的。鍾僑知道蘇荷也一定與他一樣,想起了那些難忘的往事!
車子很快駛離了市區,來到了梔苑別墅。梔苑別墅的安保人員打開大門,車子徑直駛進了梔苑別墅的內部,停到了別墅主建築的大門前!
蘇梓琪輕輕搖醒蘇荷,“媽,到了,我們下車吧!”
蘇荷輕輕睜開眼睛,看了看車窗外,“這是哪裏?”
這時,管家已經跑來替四個人打開了車門。蘇荷在蘇梓琪的攙扶下,下了車,恍然地看了看四周,“梓琪,你又重新租了一個地方嗎?這……”
蘇荷的話還沒有說完,突然目光越過車子看到了橫在車子背後的主建築,眼眉登時一立,“這裏是梔苑別墅?!我們怎麼來到了這裏?!”
蘇梓琪連忙攙扶住媽媽,“媽,這是梔苑別墅,我們暫時先住在這裏……”
“渾說!”蘇荷葉眉倒豎,“你們這是弄得什麼鬼把戲?!”
蘇荷立刻憤怒地看向鍾僑,“你把我帶來這裏做什麼?我不是過去的蘇荷,你也不是過去的鍾僑了,你以為這樣把我安置在這,我就會感激你了嗎?”
鍾僑連忙來到蘇荷近前,“你看你,總是發怒,你的病怎麼來的,就是因為你這脾氣啊,始終是改不掉!”
“不要扯開話題,我問你為什麼帶我來這裏,我現在不想與你有任何瓜葛,你也不要再有……”蘇荷看了看鍾子沐和蘇梓琪,“非分之想”這四個字便沒有說出口。
蘇荷的心裏確實氣憤難耐,她想著,好啊,鍾僑,你現在又想起金屋藏嬌這個法子來了,當初最後一次見麵,如果不是我決絕的離開,你倒是不會立刻就將我遺棄,恐怕你也隻能想出金屋藏嬌的辦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