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也已經看到爵士和他的親衛依舊保持著軍人的威儀,嚴格的按照軍人的操行準則保持著自己的姿態。但當看到滿地隨意坐成一團的護衛隊伍時,約翰隊長臉上的表情變得難看起來。
“尊敬的男爵大人,這群人是從您從哪裏捕獲的強盜匪徒麼?但是為什麼他們卻又能夠穿著伊普洛斯城最精銳士兵才有資格穿戴的裝備,拿的也是最精良的武器呢,還是說他們竟然是大人的精銳手下,身為精銳卻遵循的是強盜匪徒般的操行守則?”
身為城主親衛隊長的約翰顯然並不畏懼眼前的這位男爵,即使平日裏保持著該有的尊敬和禮儀。但是在看到如此糟糕的一幕時,那顆作為精銳軍人所特有的尊嚴仿佛在此刻收到了最大限度的挑釁和傷害。在作為精銳中的精銳的約翰看來,任何對於精銳軍人紀律和操行的違反都是對精銳兩個字極大的侮辱。如果他們穿戴的是護衛服,哪怕是普通軍服也不會讓他如此失了鎮定,任由自己的怒火超出自己的控製。
所有的護衛在聽到這樣嚴厲而充滿責罵的言語,第一反應是立即站起整理好自己的陣容,但是隨後的目光中便帶了深深的敵意,要知道他們可是男爵大人的人,即使再大的錯誤也都是應該大人來教訓才對,哪裏輪得到眼前這個不相幹的外人指手畫腳。越是如此想,眼中的敵意越是濃鬱。而爵士在看到眼前出現的約翰時,內心卻是一陣糾結,不知自己該是喜悅還是苦惱。當然所謂的喜悅和憂愁可都和剛剛發生的齟齬無關,已身處爵士的地位可不會為剛才那般瑣碎小事而失了分寸。真正讓他欣喜的是城主派出的明顯是自己的親衛隊人馬,他們的實力絕對是精銳中的精銳。而讓他苦惱的是眼前的這個約翰,如果是別人也就罷了。約翰可一直都是個心思單純耿直卻又是狂怒無忌的人,心思單純耿直促使他的性格會傾向於非常固執難馴的狀態,狂怒無忌的他可從不會畏懼權貴。甚至對於除了城之外的每一個權貴都帶了一份異常的蔑視,自然自己這個男爵在他的眼裏的形象當然也難列外,否則也不會發生眼前這般的衝突了。如果自己不能輕易就讓他折服在這裏,那這就預示著自己很難調動他來配合自己等人已經製定好的計劃,爵士也明白計劃絕不能輕易更改。熟悉約翰性格的爵士毫不懷疑如果自己等人無法將他折服,那麼性格狂怒的他絕對會按照自己的想法開展行動,而他的想法絕對是不管三七二十一衝鋒上去痛快的與敵人簡單粗暴的廝殺一場,那麼迎接約翰的絕對是衝動的懲罰,代價很可能就是約翰的生命,真的到那時候自己絕對無法向城主交代,更別說可能導致自己的兒子死亡的後果也是自己絕對沒有辦法承受的。所以男爵必須控製住眼前的局麵,不能超出自己的掌握。也許確實棘手,但想到那個叫做洛克斯的家夥或許會有辦法,心下便也寬慰了不少,於是也就帶著一絲笑意卻迎了上去,他很明白至少自己應該在洛克斯出手前穩住局麵。
“約翰隊長,你終於來了,當然我首先得為我府裏的那些個護衛給你道個歉,也請約翰隊長不要和他們一般計較。並且我非常感謝城主大人派你前來支援,對於任務的完成,我也是更加充滿了信心。”爵士用帶了自責和退讓的話語婉轉的化解著眼前的緊張局麵。
“既然是這樣,我當然也不能繼續責怪他們,隻是爵士大人也應該知道伊普洛斯城的規矩,尤其是軍隊的製度決不能朝令夕改、熟視無睹,精銳軍人的榮耀更不能遭受褻瀆,否則我們伊普洛斯城又憑借什麼才能在這個大陸上保持領土和尊嚴的完整呢,您說呢,尊敬的男爵大人?”明白真相的約翰在得到台階之後便也不好太過糾纏在這個問題上,畢竟他隻是一個親衛隊長,雖然自己可以不用完全服從眼前這個爵士,但人家已經主動退讓自己當然也不好在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前得寸進尺的太過忤逆。話說回來,在那幫護衛整理了陣容之後也非之前那般不堪入目,自己也發泄了心底的怒氣,心裏便也不在那般憤怒難平,此刻的他感興趣的是城主讓自己特別關注的冒險者,雖然他很是不在意那個被城主說的很厲害的什麼冒險者,以及他的傭兵小隊。但是城主的命令在他心裏永遠都是第一位的,必須得到執行,而且要圓滿的完成才算是對得起城主的信任。終於在看了一圈卻發現對方並不在這裏,甚至整個傭兵小隊在這裏可能也隻剩下那個顯眼的女人了。約翰當然不會主動去向一個女人挑釁,在他看來,那同樣是對精銳軍人精神的褻瀆和侮辱。
所以眼下,等待或許才是唯一的方法。約翰心裏這樣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