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嘉武這邊也夠嗆,連續使出地訣式二重擊,他和柳修賢一樣,剩餘的兩招還沒有領悟,不過應對普通魔獸已經足夠了,而用來對付人魚守衛簡直是天大的笑話。速度不占優勢,但他的爆發力驚人,一劍劈在三叉戟上,留下了一道深深地缺口,比起巨劍的份量還是稍稍差了一丁點兒。
至於晴柔姐妹要同時對付兩隻人魚,僅憑單獨作戰實在吃力,而互相配合也不是十分占優,屢屢攻擊都不得手,同時攻擊一個是如此,更何況有兩個呢。
眾人一直處於下風,沒有哪一次能夠傷到人魚的半毛鱗片,戰鬥進入白熱化階段,似乎失敗已是注定之事,死亡或被活捉是遲早的事情,但他們依然不肯放棄這次大好機會,如果不能好好把握,不知道下一次進攻人魚之塔會是什麼時候,是十天還是半個月,或者是一年,又或者是更久。
江塵頻頻使出封魔陣與誅魔化妖陣,但屢屢被人魚守衛躲開,簡單地圍困都變得異常艱難,還有什麼方法能治住它。有時候急躁不一定是好事,冷靜片刻也許就能想到好方法。
忽然靈光一現,他差點把天劫陣的變陣天罡劍陣忘了,如果使用幻影劍和鎖鏈同時追捕人魚,在四麵八方都布下陷阱,他隻需坐等人魚鑽進甕中,然後一舉殲滅。江塵鬥膽一試,眼下也沒有比這更好的辦法。
巨劍飛出,人魚迅捷地避開,但巨劍受控製緊緊地追在人魚身後,它除了躲還是躲。機會來了,江塵集中意念釋放劍陣,天空風雲驟變,一把幻影巨劍垂直落下,人魚躲開飛劍攻擊後意外地進入了結界,被四麵湧來的鎖鏈落在了裏麵,它不甘心就此認輸,口中噴出一道隻有手臂般粗細的水流,對準結界攻擊,但這是徒勞的。
幻影劍從頂部飛出,呈列隊之狀飛向人魚,盡管它還在以水流衝擊,但隻能毀掉一兩把,其餘的全都刺穿了人魚的身體。
血流不止的人魚痛苦地哀嚎著,似乎是在懇求江塵放過它。江塵心慈手軟收回了劍陣,看著人魚可憐的目光,他好像感覺自己做錯了,搖了搖頭打消了這種想法。
其它人魚聽見同伴的求救聲,憤怒地甩動尾巴,給眾人最後一擊,然後抬起受傷的人魚遊動著離開海灘,跳進了海裏。江塵似乎太過傷感,望著沙灘上留下的魚腥之血不禁哀歎了一聲。
“別再唉聲歎氣了,不就是殺了一條魚嘛,不至於這樣吧,再說你也不是得道高僧。”劉嘉武勸慰道。
“但願如此,真希望能夠不傷一兵一卒就和解人與魚之間的矛盾。”江塵惆悵道。
人魚也是一條生命,它們一生下來不是被人宰割的,隻是生存法則不願照顧它們,人魚被逼無奈才會選擇對抗人類和其它捕食者,沒有人願意成為盤中美餐,能活著為什麼要不好好地展望世界,說到底一切為了生存而戰,人類如此,人魚亦是。
所有人握緊手中的武器,目光堅定不移地瞄著遠處的人魚之塔,剛才的戰鬥僅僅隻是開始,如此簡單的一場戰鬥差一點就落敗,可想而知人魚有多麼可怕,更何況還有一群未知的人魚守在塔內。氣氛變得凝重,戰鬥情勢變得更加不可估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