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枝梅身陷囹圄而僥幸獲得五指老人的隔空神掌時,金鑾殿這邊,大臣們鬧得沸沸揚揚。
皇上在禦醫的醫治下逐漸舒緩了過來,猩猩然睜開了眼睛。皇後等人一邊落淚一邊暗歎自己竟然和一個假皇上共枕多年,雖然嘴巴不說,心裏多少有些糾結。
“皇上是被一種迷藥所迷住心誌,導致神誌不清,假以時日調養,竟能康複過來。”聽禦醫這麼一說,大家的心頭大石擦落了下來。
“太師。”
李太師見龍體無恙,竟然事隔12年,他還能認出自己。欣慰的上前:“皇上。”
“我的那些皇兒們,可教導得怎樣了?”
“皇上放心,他們個個英勇不凡,特別是那十皇子和十一皇子,心地善良。”
皇上露出欣慰的笑顏。忽然像受了刺激一樣,激動的又問:“那如今的太子是誰?”
“回皇上,是東之克。”
皇上一愕,然後滿意的點頭。睡了去。
太師困惑皇上為什麼這麼問他,更困惑他為什麼蘇醒後還不記得自己曾經有個非凡的兒子,東之月。那麼卓絕的太子,他把他忘記了嗎?不可能,太子當年六歲,屢屢破除皇宮的疑難雜症。他不可能把他忘得了。
怏怏的出了皇上的寢宮,門外宰相黃奇皆在等候。見太師出來,垂頭喪氣的樣子,看來是沒有什麼值得慶祝的驚喜了。
“皇上有說什麼嗎?”宰相問。
“風兒他們怎樣了?”太師回問。
宰相錯愕,他既然不想說皇上的事也就罷了,“所有的皇子都在我的暗室裏養傷。”
來到林宰相的處所,打開暗室之門,風已經嚐試著下了床倚著牆壁緩慢的運功。
“風兒,萬萬不可。”師傅黃奇心疼徒弟道:“你的傷勢不輕,再修養一段時間再說吧。”
風在師傅的攙扶下回到床上,按捺不住心裏的激動,問:“梅小姐在哪裏?”
太師宰相一聽到這名字,不禁同時感慨道;“世間竟有如此奇女子,真是智慧不凡啊。若不是她,我等隻怕早已命喪黃泉也。”
“哈哈…”黃奇大笑。“回想一枝梅來找告知他金鑾殿下的秘密時,她著一身白色紗衣,翩翩風度,和男兒無異。她對我說,‘今日我可以女扮男妝混淆視聽,那麼金鑾殿上,那位至高無上的君主也有可能被人取代…能夠在宮廷說出這麼大逆不道的話,一枝梅的剛烈個性可想而知了。’
風聽師傅如此誇讚自己的月兄,心裏大喜。脫口而出道;“一枝梅裝扮男兒,英俊不凡,裝扮女兒,柔媚萬千。不知道他究竟是女扮男裝還是男扮女裝?”
聽風這麼一提醒,黃奇當下迷惑。他本來就覺得一枝梅的行事風格,邪魅個性和當年的月有幾分相似,如果他是男兒身,他倒第一個懷疑他就是他曾經摯愛的愛徒東之月。
帶著好奇,帶著強烈的肯定後的欣喜,黃奇來到倚月宮。
一枝梅正在打量著滿樹繁花,那專著的神態,令黃奇無不愛憐。
“月兒。”黃奇輕輕的叫了一聲。一枝梅知道他在試探自己,並不強掩,徑直回頭,對黃奇雅笑。然後衝他做了個鬼臉,伸出舌頭,右眼俏皮的禁閉,左眼不停的煽動,黃奇感動得淚如雨下。滄然的走過來,撫摩著一枝梅的額頭:“果然是你。”
“師傅。”
“月兒。”
兩個人大有抱頭痛哭的情勢。若不是中途殺出個陳咬金,二人不知道會感慨到什麼時候。
“皇兄,這廂有禮了。”風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冒了出來,黃奇和月麵麵相覷,然後大笑起來。
“你這家夥,一早就發現出我的身份了吧/”月拍著風的腦袋問。風不好意思的裂歪著嘴巴,苦歎:“哎,我還真笨,那麼晚才發現你是我的月皇兄。”
“風兒,你皇兄的身份暫時不要告訴他人。”黃奇忽然靈機一腥,道:“月現在依然是帶罪之身,若是12 年前那道聖旨沒有解除,月就不能以真麵目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