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撕心裂肺的痛,撕心裂肺的恨,撕心裂肺的的怨怒….月無力的癱倒在地上。
那一刻,月第一次感到絕望。身份沒有了,武功沒有了,容顏沒有了。一切的一切,都被人篡改。嗬嗬…這個世界,什麼還是真的?
“嘿,堅強點。”老者說話了,“看看我們,哪一個活得有模有樣。全都是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活著。可是,你知道以前的我們是誰嗎?”老者指著他旁邊的一個青年道;“他是西良王朝權宰相之子權宇犬,原本力能拔山,後被東朝那群狗腿廢了武功,還不照樣活了下來。”
老者說完,自己閃到一邊,吧嗒吧嗒的吸起 幹草卷的假煙。
“他就我西良王朝的親王爺。”剛才被說的青年告訴了月老者的身份。月有些輕微的撼動,這些人,都是一夕間從天上墜落到地上的人,他們能活著,月,也能活著。
雖然,心裏多少有點哽咽,可是麵隊殘酷的現實,聰明的人都知道如何去把握駕禦現實,而不是卻逃避它。
幸運的是,月被毀了他的兩樣初期的資本,容顏和武功,可是,卻沒有毀掉他最大的驕傲,智慧。怎麼活者,月比誰都清楚。
奴隸的命運,比想象中更淒苦。三天兩頭挨打受罵不說,餐餐是殘羹冷飯,連貧民百姓養的狗都比他們吃得好。這些,都已經被它們適應了又適應,而真正沒有辦法適應的,是被別人踐踏他們曾經高貴的尊嚴。
他們,不定期被拉去遊街示眾,以展示皇威。而那天,誰要是被選中,就幾乎是從鬼門關過了一躺回來。
據說被拉去的人,將被大東王朝高貴的子民侮辱,女子可能失去身體的清白,多數女子因為受不了而咬舌自盡,至於男人們,往往被拉區嚐試東朝人發明的新酷刑。很多人,拉出去後就再也沒有回來,回來的人,大都是奄奄一息。不久後命歸西天。
而這樣的厄運,竟也落得月身上。
那天,也就是月來到這裏的第十五天,身體依然孱弱,連走路都很困難,一走三跌,幸好這裏的人很善良,個個都傾囊幫助。凡是落到月身上的活,大家都搶著幹,有好吃的東西,他們第一個想到便是月。這樣一來,月的恢複倒也有些成效。可是看管他們的工頭最不樂意的就是看到奴隸們的團結。而這個人一來,便將這些散落的心顆顆吸引在一團,這讓工頭感到前所未有的壓力。他懼怕,這個人將奴隸最原始的獸性激發出來,而這獸性所指的對象定是他們首當其衝。為了阻止這樣的事情發生,在上頭來人要奴隸去品嚐一下他們新發明的刑具時,工頭毫不猶豫的將月推了出來。
“就他吧。”他指著黑糊糊的月說。
“他?”來人眉一皺:“他行嗎?我們頭可說了,這新發明棒著呢。不是身強力壯的人是抵擋不住一柱香的時間。那多沒有意思啊?”
“這…?”工頭犯疑。這人從來到這裏開始便擺出要死不活的樣子,這殘驅恐怕是應付不了他們取樂的目的。
“我去。”奴隸中,一個青年站出來。他便是先前說的西良王朝權宰相之子權宇犬。月藐了一眼他,冷笑道;“我的事,不勞你費心。”黑忽忽的臉猙獰的扭動。
他艱難的從地上爬了坐起來,工頭輕蔑一笑,對來人說:“你看你看,他一時半會也死不了,夠頭取樂了吧?”
月漠然一笑,附和道:“你放心,我有九條命,死不了。”
所有的人都為他的氣節震撼了。明明已經奄奄一昔,還主動去送死,真不知道他腦子裏再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