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想到一個人,一個可以利用的主。二皇子。
他那麼名利熏心,為了當上皇帝,不惜殘忍到創造邪惡的血魂盆。那麼,為了當皇帝,他也一定不在乎謀逆皇上,幫助他們逃脫劫難。
而月的推測,又一次實現。
在客店裏躲了一天,收索他們的官兵一天三至。時間一長,他們定會遭致嫌疑而難逃法網。
這天,月在街上碰見了無聊閑逛的二皇子。猶如、老天降神助,月就悄悄的跟蹤在二皇子身後,試圖找到合適的契機和他交談幾句。
而這個機會,月自信,能夠扭轉奴隸們的命運。
果然,二皇子閑逛了一轉後,百無聊賴,喝退左右,自己一人進了戲院。月聽說,二皇子是個戲迷,喜歡聽曆史戲。月跟在他身後,悄無聲息的站在他旁邊。
四下的人看見月這麼醜陋的男人進來,都不免大吃一驚。想發作,可是看到他前麵的主,誰都啞了聲。不看僧麵也得看看佛麵啊!當今二皇子,誰敢得罪?
戲院的班主瞥見二皇子進來,連忙叫下人準備了一杯熱乎乎的茶,自己將它呈上來。
月搶先一步,走到班主麵前,道;“二阿哥的茶,由小的自己來。”說完也不管班主驚疑的神情,擅自把茶取過來,回到二皇子旁邊,將茶遞出去。
二皇子接茶,餘光落到月身上,大駭,這奴隸,膽子也太大了吧?現在是整個皇城,處處查封奴隸的角落。殺一個獎賞白銀百兩。
月對二皇子憨笑一瞬間,將嘴附到二皇子嘴旁,低聲道;“我助你,必登金鸞寶座。”
如果,月掐算錯誤,二皇子並非全信他,那麼他的賭注實在太危險。
“你給我過來。”二皇子神秘的笑。月跟在他身後展轉來到戲院的一個客房。客房在二樓,拐角的一個雅致房間。月進去後,鎮定自若的站在二皇子旁邊。二皇子打量著月,一張瘦削的臉突兀不平。像是大火裏死裏逃生的幸存者。
“你,不怕我將抓起來,供給朝廷?”二皇子冷笑。
“劃不來,你如果真的這麼做的話。”月說,
二皇子大不悅,其實心裏很實在,他的狂妄說明他沒有看錯人。
“你額頭上,應該是一朵梅花。”二皇子指出月的弱點。這個把柄,如果二皇子桶出去,那月,注定滅亡。他在威脅月。
月摸了一下額頭,那早已模糊不清的印記,淡笑:“皇子眼力真好。”
“你怎麼知道我是皇子?”
“我不但知道你是皇子,還知道你的排行。”月信心十足道。他們,一起作戰,再相逢,二皇子早已不認識這個老朋友。
二皇子擰起眉頭,簡直難以相信他的話。
“你,真的會五行運算?”帶著吃驚問。
月知道,他再次被自己下了蠱。
“宮廷裏的一切,大起大落,一切都是命定。”月道。腦海裏回想起自己的少年時光,風光無限,可惜不再。
“我怎麼才能相信你/”二皇子問。他不是個頭腦簡單的人,要想他相信自己,月知道,一定要有足夠的實證力。
“昨日已經過去,未來尚需證明。給我一點時間,讓我打開自己的天眼查看你的昨天,你就知道該不該聽信我的話。”
二皇子狐疑的盯著他,一邊拉了凳子饒有興趣的觀看著他的表演。
月隨地而坐。兩手合在天門間,閉目。腦海裏,一副一副畫麵….小時候的二皇子,總是追在月後麵叫,月,如果我是太子,一定封你為我的宰相。月說,好吧,錦,我封你為我的宰相。不,月,我不做任何人的臣。
那就是永遠不服輸的錦。長大了的錦,在太子選拔比賽上不惜暗算風的馬匹,試圖風輸場。
….
二皇子的腦海,此時也心酸的回憶著這一幕一幕失落…
我那麼努力,那麼勤奮,為的是什麼?
“二皇子乃皇室庶出,身份不及皇後之子,故輸掉第一場;而再次有機會時,眼中釘雖已經拔出,他人已經風起雲湧,不幸輸掉第二場.”
“什麼意思?”二皇子全身發冷。他的話,雖然沒有道明,可是他明白,那一字一句代表的含義。
所謂第一場,是他和月的競爭。因為月是李皇後的兒子,所以合情合理的登上太子寶座。而第二場太子之爭,自己雖然超越太子東之克,奈何輸給風和靈,他二人口碑不小,是所謂風起雲湧。
“什麼意思/”二皇子問。拳頭已經捏出汗來。
多此一問。月明白他已經懂他的意思。
“二皇子要知道,主宰你命運的人不是同輩,而是有實力操縱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