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在風沉迷於思考的間隙,向小姑娘走去。等風察覺到靈的異常時,小姑娘率先結了說辭。站起來抱拳一笑,匆匆離去。淹沒在人山人海的潮流中。
靈鎖住小姑娘的背影,在她遠遠的回頭瞄他時,他不禁微笑。一磚頭,朝另一個方向跑了。
而風,對小姑娘的書相當好奇,和靈一樣,對這個小姑娘的來曆充滿著無限的好奇心。可是,麵對背道而馳的兩的人,風倒有些困惑了。是追靈還是這個姑娘?
靈沒有武功,他實在不不放心他一個人亂闖天下。
而小姑娘那裏,也許有月的故事。
怔了半刻,風決定追小姑娘去。
他太想知道月的故事了。
來聽說書的人太多,小姑娘嬌小的身軀,在人群裏若隱若現。風緊緊的盯著她,生怕跟錯了人。
可是,在他滿以為自己不會丟失的當下,一個黑影不知道從哪裏竄出來。風將身子縮了;餓縮,再抬頭時發現小姑娘的人影已經不見蹤影。
直覺告訴他,剛才這個黑影一定和她有關。風轉移了跟蹤的對象,悄悄的跟在這個撞他的黑影後麵。
他一路鬼鬼祟祟,看起來極其詭異。他在人群裏東張西望,看到風的時候,目光裏滲透出一抹清冷和鄙夷。
風豁然一驚,這個人,似乎在有意以他為目標。
於是更加確定不能跟丟了他。
兩個人像貓和老鼠。一個躲一個追。風到底是訓練有為的輕功高手,跟蹤一個三流武夫,他還綽綽有餘。
在小鎮外的一棵大榕樹下,他將這個人攔截在路口。
“喂,兄台。”風伸出手,檔住了他的去路。
那人鄙夷的看著風,邪笑:“你是十皇子吧?”
風大驚,這偏遠的地方,怎麼會有人認出了他?
“你是誰?”風警覺的問。
“我?一個你感興趣的人。”
“我對你確實有是相當的感興趣。”風說。
“也許,你應該說不對我感興趣,而是對小月的說書很感興趣。”
“她叫小月?”風有點吃驚,她講的是月的故事,可她自己卻叫月。
“是啊,她叫小月。”那人重複了一次。
“她講的是月的故事!”風再重複一次,“那個月,她怎麼知道他這麼多/”
“哦,既然都是月,還不了解自己麼?”
風嗔目結舌。天下同名同姓那麼多人,難道對其他人都像了解自己一樣麼?“她的故事題材,可是取得相當精彩。“風決定回避政治問題,以事論事,不牽扯得他遠。
“講奴隸的故事,這就是一所謂的取材精彩?怎麼,你覺得奴隸不可以講嗎?”
“奴隸是皇帝下旨禁止的禁詞,她不怕犯下抄家之罪惡嗎?”風赫然一驚,這天下,莫非皇土。他們竟然可以藐視權威,我行我素。這些人,非比尋常!
狐疑的瞪著他,一個公然站在奴隸的立場為奴隸說話的人,風完全可以憑借他高貴的身份將他轉入大牢。可是不知道為什麼,風沒有著做,甚至都沒有這麼想。他甚至莫名其妙的有敬佩這個人。
“你走吧。”風的手一揮,決定放棄心裏的好奇。畢竟,這份好奇他不會那麼容易的令他滿足的。
“十皇子,他日再見之日,希望你還立於不敗的權利之爭中。再見。”
“慢…”風忽然打住了他匆匆離去的腳步,“代我向他問好。”
那人一怔,瞬間明白過來他口中的他是誰。嫣然一笑,點頭應允。然後一轉身飛進裏叢林裏。
風不為難他,不是因為他不想知道月的故事。而是因為,他尊重這個月。他不想他知道,那麼他何必去違背他的心意呢?
而靈,卻不似風灑脫。
他有不道破沙鍋問刀低誓不罷休的執著與堅持。自上次尾隨姑娘他失敗而歸後,他就研究了茶樓的地形,這次,小姑娘淹沒在人群時,他抄了一條近道,在小姑娘的出口守株待兔。
小姑娘出來後,驚慌的四下張望,然後瞧著沒有懷疑的人,急衝衝的向前走去。而靈,則一路尾隨著她。他想知道,這個小姑娘究竟是什麼來頭。更想知道,他和月究竟是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