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張什麼臉?
血肉模糊的臉,因為傷疤太多,膿瘡破裂,而讓人無法再看第二眼/
“手術還沒有完全終止,所以非常抱歉。暫時你就隻能看到這樣的靈王子了。”那人毫無精雅的說。
風近乎瘋狂,“他不是靈兒,不是。”
“基本上,他就是你的靈皇弟。”睨他一眼,道:“等一些日子,你可以看到更多的作品問世。”
無比驚異的看著他,哆嗦的問:“你們,到底要做什麼?”
“我們,要創造一個屬於自己的皇朝。”
“你們究竟是些什麼人?”風問。思緒陷入了黑洞。
“我們是東皇朝最大的敵人。”那人將嘴巴貼近他,輕聲提醒,“我們是你最親近的人啊,風兒。”
風聽著這肉麻親昵的喊聲,腦子一片空白。這麼熟悉的氣息,他為什麼一時想不起來了?難道是因為自己太慌亂的緣故?
“風兒。”這人一聲一聲叫,風覺得思緒漸漸飄遠,直到沒有了意識。
蘇醒過來時,自己已經躺在一張舒適無比的大床上。一個頎長的身軀背對著他。房間安靜得可怕。
“月?”風認出他的背影,與月如出一轍的俊美。
那人緩緩轉過頭來,微笑,“你醒了?”
風一怔,這人那是月。他戴著麵紗,露出麵紗外的那雙眼睛猙獰得可怕。不過,目光柔和,緩衝了那可怕的猙獰。
“你剛才一定是做了噩夢,又叫又喊的。做了什麼夢,告訴為兄,好嗎?”月問。語氣溫柔。
風狐疑的打量著這裏的一切,剛剛的情形那麼真切,怎麼會是夢?
“風兒,你夢見什麼了?”月關懷的問。
風一沉,回想了一下剛才的情景。
他無故來到一個製造人的夢工廠,那裏到處是鮮血,是死人散亂的器官。眼睛,手指,肋骨
一切的一切,都那麼令人難以呼吸。
難道,這是夢?
風質疑的看著麵前的月,猜測著他的麵紗下是一張什麼樣的臉?
也許,和剛才夢見的靈一樣,血肉模糊,所以才用這樣的麵紗遮掩住自己的臉龐?
那麼,他算不算是月呢?
用月的軀體做的月?還是用別人的軀體做的月?風的腦子裏有一連竄問題,無法解答。
見風極度不配合,無論他問什麼他都閉口不答。月失望了,歎息一聲就往外走去。
風強烈的按捺住內心的躁動。強迫自己一定要冷靜下來。關於這個真實的夢魘,他要用一顆最冷靜的心去尋求真相。
再三思索,覺得當務之急是尋到出口,一定要盡快離開這個詭異的鬼地方。
當然,在離開之前,他一定要找到靈。
可是,他被人監視著。有人一天三餐給他送飯菜來,還有美酒。而這個人,就是小月。
風料想靈已經遭到不測,至少已經被他們詳實的控製住。對這個小月也就多了幾分警惕。凡是她送來的米飯,他都假裝得了失心瘋一樣,不但滴酒不進,還粒米不沾。小月也不強迫他,他在這裏住得久呢,她不信他就不吃飯?
這是一場戰鬥,風心裏清楚的很,他要勝利的幾率幾乎為零。可是,既然來了,還是要搏一搏。反敗為勝。
其實,他永遠不知道,他的隔壁,也住著有著同樣心理的靈。
他們肯定不知道,侍侯他們的小月,是複製而成的兩個人。
風和靈,同時陷入了可怕的牢籠。這一場無硝煙的戰爭,要心理足夠強大的人才能取得勝利。風和靈都是以這樣健康的心態對待這場戰爭的。而靈,似乎已經被月王完全信任,他的懦弱,他的文弱,以及他的輕信於人,都叫月王對他放寬了心。倒是風,因為他聰明,月王對他的防備也就愈嚴格。
夜,洞府內,無論白天黑夜,都是漆黑有片。即使有華麗的燈光照明,又怎麼比的上自然的光亮?
風看到月王,麵紗下那雙醜陋的眼睛,就讓他,特別的思念那個真實存在的人。月。
無數次,風在夢裏呐喊,月,你到底在哪裏?
無數次,風期盼著,月能夠從天而降,將他們救出牢籠?
九如洞。
大蟒和猩猩、月,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他們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默契。有時候,連月自己都很奇怪,他為什麼那麼了解他們?比了解他自己更了解他們?
九如洞的奴隸,一個一個,被委儀重任,下山,進宮,月統籌規劃,作為軍事,他是很成功的。在他的運籌帷幄下,一切都按照計劃在進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