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月宮經久日衰,今重新改造,亭台樓閣,悉數推倒,竟做齋房。
皇上在旨意下達不到一刻趕到。
“母後,是您老人家下令要重新改造倚月宮嗎?“
“是。“太後正和宮女下棋,連頭也未抬一下。
“萬萬不可。”皇上自己拉了一根凳子坐在太後身邊。
“皇上,有興趣看藹家下棋嗎?你棋藝高超,可指教哀家一下?”
“哎呀,太後我說的是正事。”皇上焦灼的東張西望。
太後不予理睬,徑直下自己的棋。
“注意了,太後,我可要吃你的將了/”宮女提醒道。
“哦?”太後遷怒與皇上,“你不來教哀家也就算了,還打擾我下棋。”
“ 嗬嗬…對不住了,母後。”皇上幹笑兩聲。心裏十萬火急。隻好瞪那下棋的宮女一眼,宮女識趣,站起來道:“太後,皇上正等你商量國家大事了,奴婢下退下了。”
太後不悅,宮女卻下了。
“怎麼了,皇上,哀家還不能下個旨嗎?為自己修築一棟齋房,你很反對?”
“喲,母後扯遠了,你要齋房,我下令在全國個地給你修築一個最大的最宏偉的齋房,如何?”皇上巴結的訕笑道。
太後冷哼一聲:“怎麼,要把哀家支出皇宮?”
皇上一怔,“哪敢,要不,把朕的乾坤宮給你做齋房?”
“哀家哪敢要皇上的底盤啊?”
“除了倚月宮,母後你哪裏都可以點/”皇上慷慨急昂道。
“哀家除了倚月宮,哪兒都不要。”
“母後,你這不是為難我嗎?”皇上低聲下氣道。
太後白他一眼,“你也知道,哀家和爾儂有很深的感情,將倚月宮做為哀家的齋房,不是故意為難你。”
“這…”太後說得沒有錯,她和李皇後的感情甚篤,指明要倚月宮確實是太後思念李皇後的緣故。可是,皇上卻一心別有想法…
“太後,不可在倚月宮動土。”
“為什麼。難道那裏有見不得人的秘密?”太後反將一句。
“怎麼會呢?”皇上底氣不足的回道。
“如果,我執意要修建呢?”
“太後,您?”
皇上和太後不歡而散。
月從帷幔後出來,太後無奈道:“你也聽見了,看來此事有點困難。我若真的旨意修建,皇上也一定失口不讚成。難道,非要我和他反目成仇嗎?”
月憂心衝衝,“看來,要找到母後的屍骸得另想其法了。”
回到隱秘的客棧,李太師即可迎上來,問:“事情辦得怎樣?”
月一個勁搖頭。
太師明白有阻,道:“事情,真的沒有那麼簡單。皇宮裏,勢必有幾股成熟的力量,在暗中較量。誰能贏了這場生死搏鬥?”
月站起來,欠身道;“師傅,你可記得西良皇?”
“記得,他操縱皇上之位幾載,我們卻誰都沒有能認出他來。想來,他也是宮中一支未成熟的力量。”
“那隻力量,有自己的暗室,想來也可怕。”月補充道。
太師望著他,“你想利用他們?”
“他們能通暗室,來去無阻,一個倚月宮又能算什麼?當年思心和念笙那兩個丫頭,就是依靠暗室和西良皇通信。而我竟毫不知情。”
“你的意思是依靠他們,即使不動倚月宮的土木,也能找到你母後?”
“恩。”
“可是人海茫茫,我們要去哪裏找那支神秘的力量呢?況且,當日我們用計將西良皇帝逼出皇宮,隻怕他還耿耿於懷,不會出手幫助你。”
“未必!當日那西良皇帝雖然被我用計逼出了皇宮,可是他臨走時留書於我,言辭之間並不嫉恨之意,反而尊尊告戒,要我離開皇宮這魚目混珠的地方。如果當時我聽他勸,也就不戶遭致後來的厄運。”
“哦,如此看來,那西良皇帝可是良心未抿啊?”
“但願沒有其他居心吧/”月是在欺騙中長大,已經不習慣輕易的就相信一個人了。
“就算這樣,我們沒有辦法找到他啊/”太師又沮喪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