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環視了一下四周,道:“民女蒙皇上恩寵,遠嫁呼寒耶王子,誰知道半路殺出個陳咬金,”目光已經遞向魏公公。“民女被一個身材體形貌似魏公公的人下毒蒙害,不僅丟失有身神功,到如今還留下病根…”說話間嬌柔的咳嗽起來。
皇上渾身不自在,目光斜了公公好幾眼。公公正襟危坐,麵無表情的站立一旁,絲毫無動於衷。
月心想,我不擔心你不露出狐狸的尾巴。
眾位大臣已經開始竊竊私語,都在胡亂的揣測這冒充魏公公的人,有的甚至出言不遜的咒罵起來。
月邪笑道:“那人武功邪魅異常,出手歹毒,不似我東朝人。皇上,請你明查。民女懷疑,他就是製造12年前神秘屠殺,前不久的尚書血案恐怕也與他有關。他對付民女的手段,實在是如出一轍啊!”
大臣紛紛驚惶起來。
皇上在龍椅上搖擺不定,遞了個求助的目光給魏公公。
魏公公在嘴唇翕動一翻,皇上似乎得了神丹妙藥一般,即可鎮靜下來。
“一枝梅,你的問題朕覺複雜,待會朕與你詳細交談,再得結論/至於風兒,你出外多時,可有什麼好消息稟告父皇啊?”
月即刻幹瞪眼。皇上這本末倒置之計,可使得精妙啊。
還有風,明明是半人獸,他卻能對這個不是父親的皇上彬彬有禮,月不得不對他刮目相看。
風冷眼嘲道:“父皇,兒臣和太師出行,旨在尋找失蹤的月太子。如今兒臣功德圓滿,回來授命。”
“哦…”皇上吹胡子瞪眼睛,“這李太師一回,不但說朕的靈兒丟了,風兒你也陷入囹圄。害得為父擔憂不已,夜不能寐…”其情淒婉,令人涕下。
“哼,兒臣原來以為,李太師德高望重,事事聽他差遣,不料他卻將兒臣和零弟陷入困境,自己一人得逃。虧我看錯他了。”
月心裏一陣排山倒海,他們在唱什麼戲?為什麼要胡謅?
一種不詳的預感襲擊全身而來。不安的瞥向李皇後,她目不斜視,雙目炯炯有神的凝視著皇上和魏公公。
月即刻明白過來,母後眼觀鼻,鼻觀心,在琢磨他們的想法。遂學著母後,鎮靜下來。
思緒慌亂,漸漸整理出頭緒。
懦弱的皇上,暗中控製局麵的魏公公,半人獸風也受製於這二人。那麼,黑色主人是…
呼之欲出!
月雙眼猛地睜開,定定的盯著麵前的三個人。
此時金鑾殿上的朝事已經宣告完畢。月被皇上召進內堂。
爾儂睨他一眼,給他無限的安慰。
月大膽的走向金鑾殿的內堂。
風和魏公公,將李爾儂帶下去了。
內堂裏,就隻有兩個人。
“你竟然會回來?為什麼?”恢複了冷邪的狂傲的語氣,與金鑾殿上的懦弱形象截然不同。
“以前回來,是想弄清楚12年前的神秘屠殺的幕後主謀。而現在回來,是想弄清楚自己的身份和來曆。”
“僅僅如此?”
“也許還背負著天下蒼生的命運。”月鏗然道。
“你總是愛多管閑事。”
月不答。皇上轉身,直視著他,“因為你這德行,你總是給自己增加了無限的麻煩。”
“風不像你,所以他會成功。”
月猛地抬頭。“你們把風變成一個無血無肉的劊子手,為何?”當月說為何二字時,充滿了滿腔的仇恨。
風,與他走上了截然不同的道路。一正一邪。從此他們在人生道路上,分道揚鑣。
“他和死了有什麼區別,區區有個風的外殼而已。”月恨恨道。即使這樣的外客,也叫他留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