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緊，回憶總是痛苦的，慢慢來。”Hannibal醫生示意他放鬆，一雙黑色的眸子在屋子裏刻意打暗的燈光下，有種莫名的詭譎。
“恩……其實，醫生你是怎麼看待身體上出現的莫名變化，或者說是變異的呢？”曾靜恒憋了半天忽然想起了出現在自己身上的這些令人無法理解的東西，不由的就問了出來。
事實上，自從他的身體發生變異以後，他還真沒有跟任何人說過。
“變異？如果你是說身體上的疾病，你該去看生理醫生，不過你要是說，心理上……你的意思是，你覺得你有超能力之類的東西？”Hannibal醫生皺了皺眉頭，微微斟酌了一下說。
其實這也算是曾靜恒一個不大不小的試探吧，雖然沒有聞到同類的氣息，但也可能是他自己的失誤，並不是每一個同類都可以被他嗅到的吧，他還沒這麼自大。
他這麼說，就是想用這個話題，看看這個醫生的反應。
不過……
似乎很正常？
“恩，就是超能力之類的東西。”曾靜恒點頭。
“超能力，有趣，那麼，你可以具體說說你的超能力是什麼嗎？”Hannibal醫生露出了感興趣的笑容，那種笑容就像是在看著一個妄想症患者的獨白。
真的……沒問題嗎？
“恩……我的超能力，其實我也不太確定。”曾靜恒盡量拿出自己言語上的所有技巧來進行試探，“我老是夢到自己的後背像是要裂開來一樣，然後有像是蛇一樣的東西鑽出來……”
“隻是夢到？”
“恩……我覺得我的後背總是很癢。”
“那可能是你得了疹子，哈哈。”Hannibal醫生笑了起來，有點不在意的樣子。
“不是……我的意思是，恩……不知道醫生你有沒有在某一天吃了或者喝了什麼東西以後，覺得渾身不對……”
“拉肚子？”
“不，不是，我是說感覺有什麼東西在你的肚子裏，像是在生長……”
“我想……那隻有在女人‘吃’了什麼東西以後才會發生吧？”Hannibal醫生說著露出了一個大家都懂的表情。
“不，我是說……超能力，就是你在不經意間吃下或者喝下什麼以後，忽然就獲得了一種超能力，醫生你可以理解嗎？就是……”
見鬼，你給我點反應好嗎？
“啊……什麼？你是說，就像是這樣？”Hannibal醫生忽然喝了一口熱茶。
等等，熱茶？
他從哪裏來的？
曾靜恒似乎從頭到尾都沒有看到他泡茶。
“你也來一杯？”他又說，將另一杯熱氣騰騰的茶推給了曾靜恒。
“啊……好。”曾靜恒端起茶，喝了一口。
還蠻好喝的，可是……
見鬼，這不是重點好嗎！？
“醫生，我的意思是……”曾靜恒就就著那杯茶，開始講起了他那段獲得那該死的異能之前的痛苦回憶。
“恩……”很久後，Hannibal醫生像是終於從某個打盹中醒過神來，看了一眼曾靜恒說，“好了，今天的診斷就到這裏吧，看得出來，你的問題可不止病例上的這一點點。”
“恩……”曾靜恒點頭，卻發現Hannibal醫生已經坐回了辦公桌後麵，他是什麼時候坐回去的？
“回去好好休息吧，別想太多，記得來複診，再給我說說你對你的超能力的新想法。”Hannibal醫生的樣子看起來是真的忍不住要打哈欠了，不過還是忍住了。
“恩……”曾靜恒深吸氣，雖然說不上來哪裏奇怪，但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
這種感覺直到他走出診室，抬頭看向那隻奇怪的掛鍾的時候，達到了頂點。
明明來的時候是八點啊，現在怎麼十二點了？
有那麼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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