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嘭——”
“嘭——”
“嘭——”
就像是子彈出膛,又像是水管爆裂。
總之,一種很奇異又驚悚的聲音在楊淺月的驚叫聲後接踵而至。
然後,是像是突然叫春的貓被掐斷了脖子的死寂。
那些剛剛還在不遠處喧囂的聲音都一下子消失了。
原本正打算再折磨一下曾靜恒的紅眼男不由地轉過了頭。
曾靜恒也吃力地勉強抬起了頭。
靠著還在紅眼男手裏掙紮的黑暗之蛇獲得的夜視的視野。
他看到了……
不可思議的一幕。
隻見原本已經突破了怪獸這最後一道防線的那些同類,已經張牙舞爪地衝向了楊天兄妹。
楊淺月已經害怕地整個人都蜷縮了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
時間像是靜止了。
那些窮凶極惡的同類。
在同一瞬間,像是被禁錮了一般,定格在了那裏。
然後,他們的身體開始莫名其妙地崩裂出血花,不,應該是血箭。
血液像是箭一般從他們血管裏爆發出來,衝破了皮膚,以一種無法言說的力道在噴射。
想來,剛剛的那些像是子彈出膛,又像是水管爆裂的奇異又驚悚的聲音。
就是他們的血衝破身體的桎梏的聲音。
現在,那些同類都無力地捂著自己崩裂開來的喉嚨無法發出一點聲音的,隻能任由著血液從別的地方瘋狂流逝。
最後,慢慢倒下。
甚至,連最後的一點掙紮都無法做出。
整個過程都寂靜,無聲。
像是一部最好的恐怖片。
而後,是掌聲打破了這寂靜。
紅眼男在鼓掌,對著這件不可思議的事件的始作俑者。
曾靜恒不敢相信,卻又不得不相信地看著那個人。
楊天。
他守護在自己的妹妹身前,伸出了一隻手,打了個一個響指。
就如同開啟了某個再也無法關閉的閥門。
原來,楊天,他也是,Darkness的擁有者。
同類。
隻是他的Darkness似乎很特殊,是對於控製血液之類的。
這也難怪,曾靜恒之前一直沒有察覺吧。
“今晚真是不虛此行。”紅眼男歪了歪脖子,似乎是在做熱身運動,“一個,比一個有趣。”
他似乎是已經失去了對曾靜恒的興趣,隨手放開了曾靜恒那還在不斷掙紮的黑暗之蛇。
就那麼朝著楊天開始走去,似乎是一點都不怕曾靜恒從後麵偷襲他。
“不過,不知道你是不是……”紅眼男一邊走,一邊……
“也是個廢物。”驟然加速!!!
似乎是不想給楊天有時間觸發他那可以控製血液的異能,紅眼男整個人再次在空中張成了一張弓形。
這是一個很可怕的殺招。
曾靜恒就是瞬間敗在這一招之下。
他很想提醒楊天小心。
但楊天……
隻是不屑地笑了一下。
然後……
“吧嗒——”他又打了一個響指。
瞬間,這個響指響起的瞬間。
已經彎弓如滿月,下一刻就要朝著楊天萬鈞而下的紅眼男整個人在空中驟停。
就好像一隻被射落的黑鳥。
他在黑暗裏落地了,帶著無法言語地窒息。
他很痛苦,卻居然可以強忍著不讓自己身體裏的那些躁動的血液爆發。
就在剛剛,他感覺自己的血液似乎是已經不屬於自己,差一點,就要爆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