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去將所有的牛羊收集到一起,趕至城門處。在牛羊身上披紅綢,尾巴綁上沾了油的幹草,打開城門,點燃尾部的草,讓其衝出城門!”墨苒聲色厲急的說道。
很快,就有士兵趕著一大群牛羊,照著墨苒的吩咐一一做好。隻見迷茫的牛羊被裹了紅綢,綁了油草,打開城門隻有,馬上就有人點燃油草。
牛羊尾巴被火燒痛,嘶叫著向前狂跑,亂撞亂頂。衝入雲軍之中,見人就撞,火還在熊熊燃燒著,映紅了半邊天。現在已經是暮色降臨,這紅光就像紅霞一般將人的麵染的通紅。
雲軍兵馬紛紛逃避,躲避不及的被撞倒在地,甚至是被踩踏,血肉模糊。驚叫,慌亂在城外城內一片混亂,不知是誰的畫筆,將這戰場劃的一塌糊塗。
蕭訣因身著火紅的衣服,牛見了瘋狂的往他的方向跑去,賣盡力氣的撞。蕭訣也不急,隻是提劍,一上一下間就將一整頭牛殺死,看著倒在地上的死牛,蕭訣厭惡的離開了。
大火猛烈的燃燒著,加上城牆本就燃燒著,遠遠看去竟像是一條巨大的火龍,盤旋著平城,引火涅槃。不知道的人心生恐懼,嚇的狂叫,甚至暈厥。
戰爭還在繼續,烈火的狂熱激發內心的瘋狂,風吹過,搖曳火苗,火勢漸長,看的人心悸。
蕭訣卻是不為所動,剛毅參著幾分妖邪的麵容冷冷的看著這一切,火又如何,自己放蛇的目的就是為了逼他們打開城門。如今城門已經開了,就該殺入城內,現在隻是亂了些,對於原計劃還是不變的。
蕭訣修長的食指對著城門一劃,大喝一聲:“攻城。”隻見雲軍聽見了威嚴的一聲令下,都從恐慌中驚醒,想起之前的安排,如夢初醒般衝向城門。瑾軍拚命抵擋,奈何雲軍變換著方法,硬是闖進了城門。
墨苒見了,恨不得一劍刺死蕭訣,他居然趁機攻城進門,看著雲軍的隊形,該是訓練過的。難道,難道他的目的就是為了逼自己開城門。是了,就是這樣,自己還傻乎乎的出此下策。
墨苒斂了眸,站在高高的城樓上,大紅映紅了她那絕世容顏,在風中顯得是那麼的無能為力。第一次,讓自己陷入如此的困境,第一次,遇到如此強硬的對手。
蕭訣看著閉了眼的墨苒,看出了她心中的落寞之感。隻一瞬間,想停止這次的進軍,但是,自己不能這麼做。要想擁有天下,平城是最重要的一步路,若是因為一點的不忍和心疼而退兵了,那麼對於自己的霸業將是失敗的一筆。
逐風站在蕭訣身側,看著這一切,不禁心中疼痛。他甚至是害怕墨苒無法接受這一切而從高高的城樓上跳下,清風吹著,單薄瘦弱的身軀讓人忍不住想好好保護著。
墨苒深深呼吸著,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期望戰爭快點結束,看著眼前的廝殺,過往的傷口似是被無情的撕開,翻出血淋淋的血肉。疼痛,無邊無盡。
於洛看到此時的戰局對自己甚是不利,沒有辦法,城門被攻破,除了奮力的誅殺,他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些什麼。特別是蕭訣自己帶來的這些勇士,個個以一敵十。
墨苒猛地睜眼,看到的是那些殺氣十足的殺手,原來,蕭訣不僅將護衛弓箭手招來,就連那些殺手也利用上了。難得平城真的注定失陷,如果蕭訣的護衛能夠撤去,那麼雲軍也就不足為懼了。
現在,隻期望消息能快點傳到蕭訣手中,隻希望,政變鬧的夠洶湧,將蕭訣逼回。墨苒的手緊緊的握緊玉笛,握的手指骨都發白了。沒有人知道,此刻的她有多緊張,她在和命運賭,賭平城一城百姓的平安。
墨苒不自覺的望向蕭訣,而這時蕭訣也看向墨苒。四目相對,火花翻飛,誰在誰的眼裏化成了淚,誰的眼誰沉醉。
兩人都是直視彼此,蕭訣帶著欣賞,墨苒隻是冷漠,誰都沒有避開。突然,蕭訣挑了挑眉,微微含笑,似是在訴說:終有一日,你會與我並肩共看九州河山。
墨苒冷笑,九州河山又如何,權利對於自己如過往雲煙,她隻要瑾國盛世繁華就夠了。
突然,逐風附耳對蕭訣說了幾句話,隻見蕭訣不似剛剛的邪魅,臉色大變,眉頭深鎖。動了動手,做了一個艱難的決定,但也不容過多的遲疑,不悅道:“撤軍,回國。”
剛說完,逐風便拉響集隊信號,做了個手勢。但見那些正在拚殺的士兵有的迅速退兵,離開硝煙彌漫的戰場,撤回蕭訣身邊,這些便是蕭訣自己帶來的殺手,而剩下的隻是雲軍的士兵。
蕭訣搭了弓箭,狠狠的用力向墨苒射去一箭。這一箭用盡了十分的力氣,急速直直飛上城樓,力道不減半分。倚月見了,拿劍想要擱開,但隻因用了內力沒有揮開,反被震開。眼見著就要穿過墨苒的身體,掠雨奮不顧身的撲向墨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