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三人鬧得歡的時候,突如其來的聲聲哀叫哭喊由遠及近,傳入三人的耳朵之中。一排長長的送葬隊伍緩緩從城內向城外走去,大大的黑色奠字顯眼的寫在大白布上,大刺金的棺木前一人捧著一個牌位,頭上綁著白布條,一臉的哀痛。
棺木後跟著一大群的人,男女老少皆有,哭的不成樣子。手中具是拿著三注香,因著人多,這香煙繚繞的看不清人的具體臉,濃霧薄煙般散了好遠。
“嘖嘖,這人可真是富有,死了還有那麼多人給他送葬。”倚月撇撇嘴感歎道。“看著陣勢,可不是一般的人可以辦得起的。”
在大街上的人都靠邊站著,目送這支送葬的隊伍,議論紛紛。墨苒同樣在旁邊等著,恰巧旁邊的人是賣香燭之類的祭拜之物,墨苒順手拿起,聞了聞。
有些怪,與這種香似乎有著小小的不同。淡淡的有股說不清的味道,很好聞。於是開口問道“大娘,這柳州的香燭真是好啊。”
“那是自然的,若說起香燭這些東西,還是柳州的好啊,這九州大陸上各國各地可都有柳州的香燭賣呢。”大娘笑嘻嘻的回答,聽到有人稱讚自己家鄉的香燭顯的非常開心。
“哦?這柳州的香燭可是有什麼不同麼?”墨苒裝作疑惑很感興趣的問道。
“這可是柳州不外傳的秘方,柳州的香燭加入了特殊的東西哦!”賣香燭的大娘神秘的說道。
“那柳州的人祭祀用的都是柳州自己製作的的香燭麼?”墨苒含笑問道。
“那是自然。”大娘驕傲自豪的說道。
若是如此,看來有些蹊蹺了,墨苒沉思道。
等了許久,送葬的隊伍終於遠去,墨苒帶著倚月和鳴霜繼續趕路。一路上邊問邊走,到了近午時走到一家酒樓,拒絕店小二的包房介紹,在人群最多的邊緣坐了下來。俗話說酒樓就是一個八卦的地方,在這裏可以聽到許多信息,剛坐下就聽到旁邊一桌喝酒的幾個商人摸樣的人討論什麼。
“聽說禦史家的千金小姐跟人私奔了!”
“啊,是誰啊,居然有這麼大的本事。”
“那還有誰啊,當然是我們風流,俊美無雙的九皇子啦。”
“哈哈,那可真是不得了啊,這皇家的顏麵可是往哪擱啊。要喜歡就納了,怎麼還帶著大臣的女兒私奔,這千金小姐的一生不就毀了麼!”
“九皇子魅力大著呢,也許是這樣刺激呢。皇宮大院什麼沒有啊,這些個王孫貴族就喜歡不一樣的。”
..
墨苒聽了些瑣碎的事情,用過飯後就離開了,也許趁著天未黑可以到渡口定艘船。柳州遍布著小河溪,岸邊種植著柳樹,一棵棵柳樹垂首梳妝,好不溫婉柔情。
柳州不愧為柳州啊!墨苒感慨著。
“你看,這會沒過多久,又有人娶親耶。”倚月又是第一個叫出聲。
這娶親的隊伍走的可真快,吹著嗩呐敲著鼓,一路搖搖晃晃喜慶的走在大街上。
墨苒自然是退至一邊,讓娶親的人先行。墨苒往左,新郎的馬也往左,墨苒往右,新郎的馬也往右。墨苒有些無語,這是怎麼了,撞上了還是怎麼的。
墨苒鬱悶著,這是媒婆嘻嘻嘻扭著身子上次道“哎呦,我說公子,你就讓讓吧,今兒人家可是新郎官。”說著還不時的甩著手中帶著脂粉香的喜帕。
惹的墨苒一陣嗆咳,默默的離開,不願與她多說什麼。剛低首走至新娘轎子旁邊,就聽見那媒婆尖著嗓子叫喊。
“來人啊,殺人了啊!快,快點阻止啊。”媒婆害怕的叫著,躲著。
墨苒轉身隻看見一片混亂的場麵,一下子人就像失去了控製,心中一陣揪緊又無能為力,一下子人就失去了知覺。耳邊最後的聲音是倚月的叫聲,皆著天旋地轉的一片大紅。
倚月和鳴霜因為拿著東西,人亂了沒來得及拉住墨苒,被娶親的人馬一攪合,變的亂七八糟的。倚月性子急,扔掉手中所有的東西,準備動手,卻忽然發現,自己的內力全失,跟普通的人一樣。
“鳴霜,這是怎麼了,為什麼內力提不起來了?哎呀,這可怎麼辦了啊,公子不見了!”
“倚月,先別急,我們先離開這裏。”剛剛發生混亂,鳴霜就想動手,卻發覺自己也是無法使用內力。鳴霜比倚月冷靜,拉著倚月的手,東拐西偏的走到僻靜的小巷裏。
“鳴霜,這是怎麼回事,一眨眼苒姑娘就不見了。”倚月著急的問道。
“倚月,你先別急,聽我說。”鳴霜安慰著倚月道“我們現在先召集在柳州裏的人,一起商量一下怎麼就救人。”
“好。”倚月答應道,和鳴霜一起出了巷子,走進一家並不起眼的小布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