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桃看到馮子涵把鐲子扔了,急忙要出去找,卻被他一把抓住手臂。馮子涵將管桃拉回自己身邊,四目相對時,管桃看到馮子涵的兩眼微紅,聽到馮子涵說:“你曾對我說過隻要我說不讓你做的事情你一定不會去做。我一生所求不多,隻要你答應我三件事。我現在就要你為我做第一件事,我要你答應我,不愛上豐川澤,不跟他走。”
“子涵哥哥?!……”管桃驚呼。
馮子涵雙手緊緊的攥住管桃的雙肩,眼睛緊緊盯著她,似乎要把她捏碎了揉進自己眼睛裏似的。馮子涵低沉著聲音說:“我要你答應我。”
管桃的眼淚決堤而下,央求地哭喊道:“子涵哥哥……”
馮子涵不為所動,依然說:“答應我。”
管桃搖著頭,劇烈的抽泣著:“求求你,子涵哥哥求求你……”
“說,說你不會愛上豐川澤,說你不會跟他走。”馮子涵命令道。
管桃閉著眼睛默默流了一會兒眼淚,說:“管桃自小受馮家養育之恩,一刻不敢忘,少爺的話不敢違拗……我答應你。”
“我要你說出來!”
管桃睜開眼睛,看著眼前如此陌生的馮子涵,一字一字說:“我答應不愛豐川澤,不跟他走。”
馮子涵聽她說完,突然覺得全身的力量都用盡了似的,身體疲軟一點勁兒也沒了。管桃掙脫他的手臂跑出去了。
第二天早上,馮子涵被一陣敲桌子的聲音吵醒。看到陳勝男坐在桌子上,滿麵笑容地打量他。
“沒想到堂堂馮家大少爺竟有這樣的怪癖,不睡床專愛趴桌子。”
馮子涵這才意識到自己竟是和衣趴在桌子上睡了一晚上。馮子涵坐直身子背對著陳勝男一邊將衣服扣子係上一邊說:“陳小姐這樣擅自走進陌生男子的房間傳出去名聲可不好。”
陳勝男冷哼了一聲說:“這女子的好名聲還不是為了迎合男人。我不需要依靠男人,做什麼事情不做什麼事情隻憑我自己心意。”
“嗬嗬,陳姑娘好見地,果然與眾不同。不知姑娘這麼早找馮某什麼事?”
陳勝男抬起左手,手腕上戴著一隻翡翠鐲,馮子涵一看正是昨晚自己扔出去的那隻。
陳勝男撥弄著鐲子說:“我本來是來找你帶我去學校的,不想走到你窗外就看到這鐲子掛在樹叉上在太陽下亮晶晶的非常好看。你們馮府果真財大氣粗,這麼漂亮的鐲子竟然隨意放在外麵。這鐲子跟我有緣,我想向你討了,不知道馮少爺舍不舍得?”
馮子涵看到鐲子就想起昨晚管桃滿臉淚水的樣子,聽到陳勝男說想要,巴不得她立刻拿走。便說:“一隻鐲子而已,什麼要緊,姑娘喜歡拿去就是了。剛聽姑娘說要隨我去學校,學校裏不是讀書就是寫字可沒有什麼好玩的。”
“我從小就舞刀弄槍,雖然師父也曾教過讀書寫字,可還真沒進過學堂,今天就要去作一次學生。”
“好。既然姑娘有這樣雅興,我上午剛好有課,就帶姑娘去上一節課。”
馮子涵收拾了東西同陳勝男一同出了門,轉頭看管桃的房間,隻見房門緊閉,不知道她走了沒有。
兩人到了學校,還沒到上課的時間。桃花鎮的這所學校雖然已經接受女子入學但是鎮子裏人們的思想還是比較保守,學校裏男女同校卻不同班。馮子涵先有一節男生班的課,然後是一節女生班的課。他讓陳勝男等他上完男生班的課,再帶她去女生班聽課,但是陳勝男不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