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卷一展,天地巨變,不僅是地麵化為沼澤,連天空也在任飛的眼裏慢慢壓下。在這種空間之力麵前,再強大的破壞力也顯得一無是處,盡管他瞬間向身後打出了數十顆心能光彈,但沒有一顆能夠突破幻空納魂圖的控製範圍,它們剛飛出去沒多遠就被一股無形之力悄悄吞沒了。
青年心神雙手輕輕握住畫卷兩邊,使幻空納魂圖放射出萬丈光芒,照亮了這片夜空。“你這小子多有詭異,在沒弄清楚事情緣由之前我先不殺你,跟我走吧!”
話音一落,青年心神猛地合上了畫卷,頓時此地光華盡斂,地麵又變回那結實的地麵,天空則還是那高高天空,隻是任飛卻不見蹤影。
幻空納魂圖再次被打開時,原本白紙一張的卷麵上已經被畫上了圖畫,那是一片低沉的天空下,任飛保持著扭頭姿勢被定格在畫中,仿若一張栩栩如生的彩色相片。
……
像是做了一場夢,任飛悠悠醒來,睜開眼睛,他發現自己正處在一間寬敞明亮的會客廳之中。隻是他並沒有被當作客人對待,一張木椅上,粗大的麻繩將他捆得結結實實。
“現在幾點了?”任飛打了個哈欠,絲毫不在意自己的生命安全,因為隻要是知道他底細的心神,都不會輕易放棄他這個心能儲量巨大的至寶。
“天剛亮,因為你小子,我們一夜都沒睡好!”回答任飛的是一個須發皆白的老心神,他麵露怒容,口氣不善。在其旁邊,先前的那個青年心神高居正位,眼神冷漠。
“說吧,為什麼殺我南宮家族的人。”老年心神見任飛已經醒來,隨即審問道。
任飛默默感受了一下那老家夥的心能強度,居然比南宮業還要高上一籌,他心中一凜,暗自想道:“光那個愛畫畫的年輕心神就夠棘手了,再加上這個白發老頭,我可怎麼逃出去啊……吉天,你在不在?”
任飛在心中默默呼喚著吉天,那邊老年心神可不樂意了:“問你話呢,想讓我們用大刑嗎?”
“這吉天,怎麼和吉那家夥一個德行,怎麼叫都不出來。”任飛恨恨地想著,同時對老心神沒好氣地道:“急什麼,讓小爺我好好想想!”
“你——”老年心神氣得須發皆張,站起身來就要給任飛點顏色看看,不過卻被旁邊的青年心神一把攔住:“德昌,都這麼大把年紀了,還沉不住氣!”
“可是大哥,這小子太囂張了!”老年心神顯然是動了真火,在這個地區,他還沒見過哪個勢力敢這麼和南宮家族對著幹的。
青年心神擺擺手示意南宮德昌坐下,轉頭對任飛溫和道:“我南宮家族雖不是什麼頂級大族,但在這裏還算得上是有頭有臉,絕不會幹出以大欺小之事。如你真有不得不殺我族弟的理由,就當說出來。但若你是隨意殺人,也不要怪我們秉公執法。”
看這青年心神像是一個明事理之人,任飛開口問道:“敢問閣下是誰,可能做主?”
“在下南宮文正,被族人抬舉,暫任家主一職。”青年心神麵無表情道。
任飛細細端詳了南宮文正幾眼,想起那老年心神都喊他為大哥,不禁小聲嘟囔道:“先前有個看似年輕實則年老的月神夢,這次又出來個南宮文正,難道這些心神都是倒著長的?”
話音雖小,卻怎麼能瞞得過心神的敏銳聽覺,南宮德昌當即再次怒道:“胡說什麼呢,我大哥能這麼年輕全因他所練的功法與眾不同,君子文正的名號在這個地區可是響當當的。哼!也就是我大哥好說話,換成我來審你,早把你扒皮抽筋了。”
“德昌,別說沒用的。”南宮文正打斷了老心神的話,繼續對任飛說道:“剛才聽見你提起了月神夢小姐的芳名,難道你們認識?”
聽到此言,任飛暗暗乍舌,心中想道:“那月神夢不管走在哪裏都被尊稱為前輩,怎麼到這家夥嘴裏變成小姐了。聽他的意思好像還與其認識,這豈不是可以再扯一次虎皮了。”
想到這裏,任飛話鋒一轉道:“文正前輩說的不錯,小子名為申屠飛,與月神夢前輩和申屠家族都極有淵源。先前之所以殺死南宮業,是因為他殺了我的朋友才不得已而為之。”
“這樣啊……“南宮文正沉思了一下,突然麵容一變道:“你在說謊!且不說你殺南宮業的理由是真是假,單就你前麵兩句,便都是假話。剛剛在檢查時,我就發現你其實是個人類,怎麼可能是申屠家之人?另外,我聽聞月神淩蘭長老最近下令不準族人與申屠家來往,你怎麼會同時與這兩個家族扯上關係。”
任飛心中一驚,急忙圓話道:“其實我是申屠家族的朋友,其家主為方便我在心神界行走,特意賜姓申屠。至於為什麼認識月神夢前輩,那都是過去在人界時相識的,文正前輩剛剛自己也說了,月神淩蘭長老所下的命令是最近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