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家的老祖宗始一出現,任飛便隱約聽到了鍾鼓齊鳴之聲,也好像看到了天女散花之景。那位老心神周身似有仙霧繚繞,腦後散發神光,其年齡雖大,卻是鶴發童顏,仙風道骨,讓人忍不住要頂禮膜拜。
“你便是任飛?怎麼,對我申屠家族的這首詩有意見嗎?”老人不怒自威,掃視著任飛道。
申屠無敵見此情景,頓時一陣頭大,這小子剛進家門便得罪了老祖宗,想必以後行事會有諸多不便。他悄悄示意任飛閉上那張愛闖禍的嘴巴,朗聲對麵前的老心神道:“老祖宗常年閉關,怎麼今日得閑出來巡視了,是不是無敵在製家方麵哪裏做的不當,還煩請您給小子指點一二。”
老心神目光一直停留在任飛身上,頭也不轉地對申屠無敵說道:“別給我岔開話題,我申屠溥聖還沒老到聽不懂話外之音的地步!早先就聽聞你要帶那個潛力巨大的人類過來,怎料卻是個如此口無遮攔的無知小兒,真是太令我失望了。”
申屠無敵麵露尷尬,隻得賠笑道:“老祖宗教訓的是,不過這任飛年紀尚輕,心智還未完全成熟,我們何必與小輩一般見識。並且他已經同意加入我申屠家族,日後多加調教,還是可以成才的。”
“哼!那我就拭目以待了。”申屠溥聖重重地哼了一聲,便直接轉身走了。
望著申屠溥聖遠去的背影,申屠無敵不由歎道:“難得老祖宗親自來接我們,怎就被你一句話給氣了回去,這可如何是好,本來我還想請他教你禦器術呢。”
任飛聞言皺眉道:“前輩您不是申屠家家主嗎,怎麼上麵還有這麼個老祖宗?”
“你有所不知,我們申屠家的這位老祖宗已經活了好幾百歲,在整個心神界都是有名的前輩高人,即便是我見到他也得行晚輩禮。而且他精通族中的九龍禦器決,申屠族人無不以得其指點為驕傲。”申屠無敵簡介了一下那位老心神,兩手一攤道:“既然事已至此,我們還是先研究怎麼去除你身上的那個大天魔吧。”
客房之中,納蘭飄雪正焦急地等待著任飛的到來。那天晚上她在山上尋找了一夜,也沒發現他的蹤跡,後來聽說這是申屠家主給任飛安排的試煉,稍稍安心後便又擔心起來,這個徒弟對心神的吸引力她最是了解不過的,在誅心會時,出個任務都差點把命給出沒了,如今這裏舉目無親,豈不是時時刻刻都麵臨著危險。
“老師,我回來了。”房門被人推開,隻見任飛一馬當先地衝進房中,絲毫不理在一旁同樣等待著他的申屠興和孫永昌,徑直來到納蘭飄雪身邊,關切問道:“老師,最近身體恢複的怎麼樣?”
“喂喂,這裏還有兩個盼著你回來的人呢,怎麼隻關心你老師!”孫永昌略帶不滿道。
“孫叔你又不是我親叔叔,我關心你個什麼勁,再說老師傷勢未愈,我這做學生的肯定得時刻記著才行。”任飛回道。
“納蘭小姐的傷勢我已經幫她穩定了,不過要徹底治愈,恐怕還得去找元老院大長老才行。”這時,申屠無敵和南宮婉步入房中,聽到任飛的話,他直接說道。
“見過申屠前輩。”納蘭飄雪對其微微欠身,注意到他身旁的南宮婉,不由問道:“這位姑娘是?”
“晚輩南宮婉,早就聽任飛大哥說過他的老師氣度不凡,今日一見,果然是美若天仙。”南宮婉柔聲笑道。
納蘭飄雪聞言瞪了任飛一眼,同樣笑著道:“我們年齡相仿,不必前輩晚輩的,叫我飄雪姐就行了。”
兩個女孩一見如故,相約交談去了。申屠興對任飛擺擺手,示意他到其旁邊坐下,隨後向申屠無敵彙報道:“父親大人,這段時間我們精心部署,已經消除了任飛去元老院的阻礙。”
“等等。”任飛突然打斷道:“你叫無敵前輩父親?你們心神也有這一稱謂嗎?”
孫永昌像看白癡一樣看著他,解釋道:“難道隻許你們人類可以這麼稱呼嗎?除開人界產生的心神,他們這些本土心神也是按人類的親屬關係組成家庭的,而達到一定規模的家庭,便是家族了。”
看任飛了然地點點頭,申屠興繼續道:“既然應經準備妥當,咱們何時出發?”
“那幾個頑固的家族都解決了?”申屠無敵問道。
“除了月神家,其它在元老院有影響力的家族皆站在我們這邊,在勸說他們時,也隻有馬基亞維利家族刁難過我們,好在最後也用一批心能儲備將其收買了。”
“這幫貪財的家夥。”申屠無敵凝重道:“月神家那邊交給我來應對,明天早上,你就帶著任飛和納蘭飄雪,覲見大長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