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洛軒無奈地戳了戳她的頭,問道:“你到底愛他什麼?一個才見過幾次麵的人,你真的確定你這是愛?”
“我也不知道我愛他什麼,可是就是心動,見到就心跳不止,‘撲通、撲通’的,以前從未有過這樣的感覺。其實,哥,我告訴你,你不要告訴爸媽,我轉學回來大部分原因就是為了他。”
“你……”鬱洛軒怒目而視,就要開口訓話。
可鬱洛瑾直接無視他吃人的眼睛,繼續陶醉道:“我以前什麼都聽從爸媽的安排,幼兒園小學初中高中,出國留學,甚至連身邊的朋友都像是安排好的一樣,從小到大我都不知道我自己要的是什麼,追求的是什麼。可是,自從去年上了機緣巧合上了一節他的課後,我才知道,那是多麼豐富多彩的生活,深山野林的探測、玩石雕玉……”
“對比起來,原來我一直生活在一灘死水中,如果我不跳出來,接下去是畢業結婚做個闊太太,生小孩養小孩,然後老去死去。看著平順安逸,一眼看到底的人生,天知道它是多麼的了無生趣。哥,這樣有意思嗎?”
看著她兩眼發光,鬱洛軒都能感到她內心的雀躍和喜悅,這是他們這些從小就被規劃好人生的孩子沒有資格擁有的情感。
真的可以這麼自由嗎?沒有家族興衰的負擔,沒有無情無愛的婚姻,沒有明爭暗鬥的壓力……其實他也有夢想的,可是似乎很久以前就被遺忘了。
“隨便你。”鬱洛軒甩了甩頭,讓自己清醒過來,進入浴室後才給她回了一聲:“放心吧,我不會對他怎麼樣。”如果不是因為陳雨悅,他還沒這個心思去管陳子優。
可是,他還要提醒她一句:“小謹,以後摔了傷了疼了,隻能自己承擔和麵對,哥幫不了你。”
鬱洛瑾猛地點頭:“嗯,我知道。謝謝你,哥哥。”
“出去幫我關門。”鬱洛軒開口趕人。家裏兩個女人,真夠他煩的,如果這兩個不是他唯一在乎的女人,他早就掀桌走人了。
女人就是麻煩,當然這個女人也包括在他腦海裏揮之不去的陳雨悅。
唉……愛了就愛了吧,他承認!
果然,這幾天沒有人打擾,陳雨悅身體恢複的很快,她就像一個能量機器一樣,隻要有隻夠的空氣和營養,她便能迅速愈合,不管是身體或者心靈。
“雨悅,今天覺得身體怎麼樣,還覺得無力嗎?”吳恩帆每天都準時報到,忙的時候日行檢查完就離開,不忙的時候就坐下來陪她聊聊,雖然大部分時間都是他在說,她沉默。
陳雨悅搖搖頭,白嫩得能捏出水的皮膚讓她此刻看上去聖潔又溫馨,隻見她苦惱地咬了咬豐盈起來的櫻唇,明亮的眸子看著吳恩帆說道:“我可以出院了嗎?在這很浪費時間。”
吳恩帆抿嘴笑了起來,打趣道:“嗬嗬……你一個孕婦連養胎都浪費時間?看來主席夫人也沒你忙呢?”
陳雨悅癟癟嘴,翻了個白眼說道:“你不懂。說吧,我可以出院了嗎?”這幾天鬱洛軒都沒出現過,讓她已經徹底冷靜了下來,也放開了很多。隻要不見到那張臉,或許就可以很快淡忘了吧。
吳恩帆正要說話,向澤林高大的身影便出現在矮小的病房門口,一臉抱怨道:“哼,是誰信誓當當說會照顧好她的?看她猴急要出去的樣子,吳恩帆,我真懷疑你們醫院的服務態度。”
“澤林,你來了?”陳雨悅笑嫣如花,她知道向澤林來了,就證明她能出院了,雖然她要是真要出去,不費吹灰之力,但為了自己身體和肚子裏的寶寶,她硬是強迫自己忍了下來。
“我去,真是好心沒好報。”吳恩帆惱怒不已,別看他斯斯文文的,對著病曆一臉高深的樣子,其實他很喜歡爆粗,尤其是激動的時候:“趕緊收拾包袱給我走人,下次最好別再來找我。”
“廢話,沒事誰願意來醫院。”向澤林鄙視不已,直徑越過他,走到陳雨悅寵愛地捏了捏她的臉蛋,溫柔地道:“走吧!我帶你去吃大餐,這幾天委屈你了。”
吳恩帆洋裝氣憤,瞪眼道:“喂喂喂……不要太過分好嗎?我好吃好喝待她,什麼叫委屈了?”
“嗬嗬……恩帆,謝謝你!”真心待她的人,她都感激不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