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哭成了淚人,向澤林一時慌亂又心疼,連忙道歉:“對不起,小悅,對不起,我隻是一時急壞了……”
陳雨悅閉上眼睛,淚人泉湧。麵對鬱洛軒,她倔強傲氣,即使被羞辱得快要死去,她也不肯流一滴淚。
可是,在向澤林麵前,她卻可以肆無忌憚的軟弱,可以全心全意去依靠,可以毫無顧忌的傾訴……他擔心她,甚至愛著她,她都知道。可是她不能這麼自私,先不說她現在心已死,即使以後有機會愛上,她也給不了他一個完璧之身,甚至肚子裏還有著別人的孩子。
雖然穿越過來,但骨子裏她是個保守的古人,她不會也不可能坦然地接受另一個男人的好,還有最珍貴的愛戀。
那麼就讓她再做一次惡人吧,長痛不如短痛,這是她能夠減少自己內心愧疚的唯一方法。澤林,對不起,如果下一輩子,讓我第一個遇到的人是你吧,這樣我才能報答你這份情。
陳雨悅臉上還掛著淚痕,卻倏然像結冰一樣,冷若冰霜地說道:“夠了,向澤林,我是在犯賤,你不也是一樣嗎?明知道我不愛你,也不可能和你在一起,你還眼巴巴地貼過來,一次一次讓我傷害,你以為這樣我就會感動嗎?不,我隻會越來越瞧不起你,越來越討厭你,知道嗎?
向澤林僵住了,心也莫名地抽痛起來。半天才反應過來,扯了扯嘴角,迫切地拉著她的手懇請:“不,小悅,我剛剛隻是一時心急才說那麼難聽的話,你不要激動,不要放在心上。心裏不舒服你可以罵回來,我不介意的。”
陳雨悅盯著他冷笑,說道:“你走吧,不要再出現在我眼前,我最討厭被人控製,被人管束,被人以各種都是為了我好的理由來要求我。”
“對不起,我知道你現在做的事情都是為了子霧師姐,保證以後不會再無緣無故質問你。不要再生氣了,好麼?”向澤林笑了笑,握著她的小手。
但卻被陳雨悅無情地甩開,殘忍地說道:“向澤林,你還不明白嗎?我天生無情,之所以答應夫人來到這個時代尋找玉璽,都是為了自由,自由,你懂嗎?你們在我心中不過是工具而已,什麼都不是。”
“工具?陳雨悅,你說夠了沒有?一定要這麼薄涼嗎?你知不知道因為你的一句話,我們全部人都圍著你轉,為你擔心,你就當我們是工具?你獲得自由的工具嗎?”向澤林憤怒極,想想這段時間的相處,想想向澤森、陳子優還有其他默默幫助和關注的人,她怎麼忍心說出這樣的話?
“是。你現在知道了吧?那還不晚。你可以告訴陳子優和向澤森,反正我正打算搬出去住。”陳雨悅說完,頭也不回地打開鐵門,進了別墅。
“陳雨悅……”向澤林臉色一片慘白,扶著額頭喊了一聲,可是什麼話也說不出來。怎麼會變成這樣?他們不是一直好好的嗎?
進了屋,關上房門,陳雨悅沿著門邊軟癱了下去,閉上眼睛無聲地哭泣,她將身邊的人一個又一個地推開了。本就孤獨的自己變得更加孤獨,本就陌生的世界,就隻剩下冷酷和無情。
可是她現在已經沒有時間想這些了,還剩下一個月的時間,她必須一個人找到玉璽,找出凶手報仇,然後悄然離開,抹掉屬於她的所有痕跡,讓一切都恢複到原來的樣子。
從衣櫃了拿出黑色皮衣走進浴室,她無情地將身上的痕跡搓擦幹淨,洗掉昨晚一身的恥辱,等她搬到新的地方,遠離這一家人,那個魔鬼是不是就可以放過他們了?
十點整,陳雨悅準時出現在風漾的辦公室,摟著肩看他發神經一樣摔著手上的文件。
“媽的蛋,這個月又虧了上千萬,本來還以為到手是一塊肥肉,沒想到是個窟窿……咦,陳雨悅小姐,你什麼時候來了?”風漾轉過身,就看到神出鬼沒的陳雨悅,嚇了一跳。
“有一會兒了。你癲夠了嗎?癲夠就帶我去見那個神秘的女人。”陳雨悅一身緊致黑皮衣,勾勒著凹凸有致的身材,從容地打風漾眼前晃過去,在沙發上坐下去。
她纖細的腰下微微隆起的小腹此時看著十分豐腴誘人,風漾雙眼直勾勾地盯著她看,一臉餓死鬼的色相,再他俊美的白玉臉上,十分猥瑣但卻讓人厭惡不起來。
“看夠了沒?找抽麼?”陳雨悅揚起清冷的眸子,削了他一記。
“沒……”風漾收回色眯眯的眼睛,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笑嘻嘻地說道:“你這幾天去哪裏了?你似乎又肥了很多哦,不過比以前更漂亮了,要不要……?”說到後麵,風漾猥瑣地擠眉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