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雨悅怒從心來,揚起眉對著那張邪惡的俊臉,厲聲問道:“你有完沒完呀?吃飽了撐著就去找你未婚妻做運動。尼瑪,別在我麵前晃蕩。”
看著她白嫩的臉上咬牙切齒的表情,鬱洛軒嘴角不由自主地輕揚起來,他心頭堵著那口血終於順了,瞬間換會了以前一副玩世不恭的臉,邪惡地笑了笑,洋裝苦惱地道:“我更喜歡和你做運動,怎麼辦?”
“有病就去找吳恩帆給你開藥。”陳雨悅恨不得撕爛他那張惡心巴拉的嘴,眼看電梯就要到了頂層,她迅速閃身過去守住電梯的按鈕。
“叮”電梯門再次打開,可是陳雨悅死死按住關門見,它卻依舊無動於衷,張著血盤大口似乎邀請她進入。
走到門外的鬱洛軒低頭一笑,輕飄飄地扔了一句:“不用按了,電梯壞了。”
“怎麼會突然壞了?”他們剛到頂層電梯就壞,鬼才信有這麼巧合的事情,對著關門按鈕狂按不止。
“這個是我專用的電梯,最近晚上就容易出現毛病,我打電話讓工人來修。你要不進來喝杯茶?”鬱洛軒一臉懇誠,說得像真的一樣。
真不知道這個男人還能無恥到什麼程度,陳雨悅無法,隻好走出來,四處看看有沒有窗戶,爬也要爬下去。
鬱洛軒心裏樂開了花,他養的這批人有眼色得很,根本不用他開口,對著攝像頭看了一樣,電梯就自動壞了,真是深得他的心。
“不要找了,我這裏沒窗戶的。”又是不知死活的一句話,輕飄飄地傳來,讓陳雨悅有了殺人的衝動。
扶著灰色的玻璃,陳雨悅威脅道:“你以為我不敢把這玻璃敲爛嗎?”
鬱洛軒上前抓住了她的小手,猛地用力將她整個人都帶進懷中,摟著她豐盈的腰上下摩擦著,擺出一副憂國憂民的態度規勸道:“小悅,別鬧了好麼,下麵有行人,玻璃渣子掉下去會死人的。”
熟悉的氣息,火熱的大手讓陳雨悅差點失了神,她僵硬地握著拳頭,定了定心神,抬起腳用力踹在他的小腿上,趁他“啊”的一聲彎腰之際,閃出了他的懷抱,擺出防備的之態,厲聲道:“給你一分鍾時間,電梯要是還不好,我把你從這裏扔出去。我耐心有限,別以為我在和你開玩笑。”
“悅兒……”鬱洛軒抱著腿疼得滿臉紫紅,媽的蛋,這一腳幸好隻是在小腿上,要是踢到了他命根子,那就真的斷子絕孫了。
“別這樣叫我,惡心,況且你不配。”陳雨悅厭惡地盯著他,心裏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段。
“好疼啊……”鬱洛軒撒嬌,他居然撒嬌!!?陳雨悅愣愣地看著他漂亮的眼睛裏盈盈如水,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樣,豔紅的唇邊蠕動,敢怒不敢言,仿佛在乞求她的安慰。
陳雨悅眼皮一跳,這個妖孽!!留著就是禍害人間。無語地翻了翻白眼,她移開了眼睛,為什麼他可以這麼無恥,為什麼自己還會因為他的無恥而心動,為什麼??
“你去死吧!”陳雨悅拉著他的領帶,真的恨不得殺了他。這樣或許才能一了百了,或許這樣才能讓自己那顆心安寧下來。
鬱洛軒任由她拉著,盡管勒得喉嚨發痛,盡管他已經無法呼吸,但他不怕也不在乎。雙手摟緊她的要,用力拉進懷中,對著那張倔強的櫻唇吻了下去,成功地讓陳雨悅鬆開手。
深深呼了一口新鮮空氣,他低語乞求:“小悅,不要再故意氣我了,回到我身邊吧。我用最好的補償你,我們以後還有很多的機會,可以生好多的寶寶。”
陳雨悅停止了掙紮,呆呆地任由他抱著,寬厚溫暖的懷抱,熟悉醉人的酒香,安穩踏實的話語,如果是真的,多好?
曾經,她信了,卻換來遍體鱗傷,傷疤還沒結痂,他再次卷土重來。如果是真的,也好。可是,她能信嗎?
“貌似你未婚妻在下麵等你。”陳雨悅勾起他滿是胡渣的下巴,紮著她的芊芊玉指,更紮著她脆弱的心。她到底愛這個男人什麼呢?這樣的無恥,這樣的大言不慚,這樣的不負責任。
回到你身邊?補償?真是可笑,在古代大封,她也不屑做人家二房,何況在這個獨立又開放的年代?
“你是介意她嗎,悅兒?給我點時間,我可以……”
陳雨悅勾起了一絲笑容,冰冷如萬丈深淵,“不,我是介意你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