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所有人都上去了,陳雨悅才提起一臉惡毒的徐遇玉舒展輕功,在所有人驚訝的目光中,飛出了地下室,穩穩地落在地麵上。
她到底是何方神聖,為什麼還會飛?專業訓練出來的特工也沒這麼厲害的,之前在地下室那一股掌風,就不是正常人該擁有的。他們到底惹了什麼人?
這是黑影手下眾人一致的想法,沒槍在手,他們突然覺得自己性命堪憂。
“解藥可以給我了吧?你的情郎熬不了多長時間了。”黑影終究是比其他人要沉著冷靜,因為他知道受了傷的向澤林始終是她的死穴,他失血過多,已經經不起折騰了。
“我,沒事,小悅,別聽他的……”向澤林此刻正半靠在一個廢棄的油箱上,隻見他臉色慘白如紙,嘴唇幹裂蠕動,微弱的聲音斷斷續續的傳出,讓人聽著心驚。手臂上的鮮血涓涓留下,沒一會,地上便染紅了一片。
陳雨悅看著他,擔憂地撅著眉頭,她還是不能拿他性命去冒險,盡管腳步聲已經很久,但誰知道一會來的人是誰,果斷地伸出手攤開,一顆珍貴的藥丸呈現,“好,我給。”
“這才對,哈哈……。”黑影高大陰沉的身影頂著陽光,籠罩下來,陳雨悅麵前一片陰涼,隻有一步之遙,他向她伸出手。
“我看誰敢別動!”一聲怒吼,震天動地。
鬱洛軒一身黑衣,如同天神降臨,臉色冰寒如同萬年冰川,帶著可以毀滅一切的力量,飛奔而來。他後麵是一臉嚴肅的阿飛帶著整齊一致的人馬,如同天兵天將,瞬間震懾住在場所有人的心裏。
“軒兒,快救媽媽!”徐遇玉灰白的臉一喜,掙紮著要離開陳雨悅的囚禁,向鬱洛軒拚命招手。
陳雨悅迅速收回了手,讓黑影撲了個空。黑影臉色一沉,自知大勢已去,可是他又怎麼會甘心?
她清冷地盯著前方來人,陳雨悅沒有想到來的人不是風漾,而是他,鬱洛軒。一邊是坑爹的蛇蠍母親,一邊是他口口聲聲說愛入骨髓的女人和骨肉,他此刻是有多痛苦和難受?她倒要看看他要怎麼處置。
對上陳雨悅冷漠的雙眸,鬱洛軒一凜,再也無辦法忍受那一顆急躁的心,可是此時不是擁抱她的時候。
他做了千百種假設,幸好麵對他的不是血淋淋的人兒,或者冰冷冷的屍體,若不然,他會毀了這裏所有的人。見到她還安然無恙,他終於放下心來,頭腦也變得清醒和有條起來。
“黑影,你真是讓我大開眼界。”鬱洛軒雙眼深沉如水,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繞過失血過多的向澤林,無視徐遇玉狂熱渴求的警示,他先拿黑影開刀,“阿飛崇拜你很久了,和他過兩招吧,相信他會讓你滿意的。”
此時,頂著一張僵屍臉的阿飛已經走到黑影麵前,同樣的把槍扔給了手下,準備赤手空拳,較量。這是兩個實力相當的死對頭,第一次,這麼麵對麵的打鬥。
鬱洛軒再使了個眼色,黑影的其他手下早已高舉雙手,順利的被他的人控製住了。
“軒兒,你快讓她放開媽媽,這個賤丫頭真凶狠,還有你的走狗,他想殺我。”兒子到來,就是她的最大保障,徐遇玉她又怎麼會理會處於弱勢的黑影。
剛黑影為了解藥,置她性命不顧的手段,她領略得一清二楚。這一刻,她才醒悟過來,在這個世界上,也隻有她兒子才不顧一切待她如初。
鬱洛軒緊鄒著眉,有這樣的母親,他該怎麼辦?
可,還沒等他想好對策,陳雨悅把手中的徐遇玉往他身上一扔,諷刺地一笑,決絕地道:“還給你。看在寶寶和你的份上,這次我不想再追究,就當還你這些天的情誼,從此我和你兩不相欠。下次見麵,我們隻能是仇人。她欠下的血債,我會一筆一筆拿回來。”
鬱洛軒摟著撲過來的徐遇玉,一個踉蹌,雙眸一滯,這話像是一顆炸彈,瞬間炸裂了他的身心,濃烈的血腥味洶湧而出,讓他忍不住捂住胸口,生生把這口血往裏麵逼了下去。
痛徹心扉……
可是陳雨悅根本沒有注意他,自從那番話說完,她就轉身心急如焚地跑到向澤林身邊,溫柔得如同綿羊。
隻見她哭泣地呼喚著那個倒在血泊中的男人,擔憂,傷心,悲痛,都給了另外一個男人,“澤林,澤林……你醒醒,不能睡,我現在就帶你去醫院。”
“小悅……”向澤林勉強睜開雙眼,虛弱地笑了笑,“不要哭,我沒事……”
“不哭,不哭,澤林,你撐住,我們去醫院。”陳雨悅二話不說,抬著他的手臂,扶他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