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肆無忌憚(2 / 2)

他絕對不能讓她察覺他已經知道她身份這個事實,不然他做的一切都付之東流了,甚至還有可能引起她的不滿和記恨,畢竟那是他讓楊紫落設下的陰謀,這怎麼說都不光明。

而她又是哪種嫉惡如仇的人,不知到時候又要費多少口舌才能把她哄回來了。總之,絕對不能讓她知道。

陳雨悅被他說得感動,鼻子酸酸的,有些不忍,“那你不介意,不怕嗎?”

他抬手將她耳邊的碎發撥到耳後,溫情地按了按她的額頭,“怕,曾經很怕你離開我,怕不知道去哪裏找你。”

“那現在不怕了嗎?”陳雨悅低頭,眼中的淚珠便滴了下來。

“還是怕,但我會努力讓你舍不得離開。”鬱洛軒伸手為她抹掉淚痕,忘情地道:“乖,別哭了。我們回家,明天就去民政局領證。”

陳雨悅深呼吸一口氣,不知該點頭還是搖頭。她不想哭,隻是很想流淚。

發動汽車,伴隨著引擎聲,鬱洛軒若不可聞地道:“小悅,如果你真的消失了,我不會等,因為我等不了,我會竭盡所能尋找你。”

就算天涯海角,陰陽相隔,抑或異世時空,我也要找到你為止,即使那時你已嫁為人婦,我鬱洛軒也要搶回來。這一句,他在心裏補上去的。

可是陳雨悅咬著唇,淚眼朦朧,“你還是不要找了,找不到的。像森哥和子霧姐那樣,其實也是一個完美的結局。”

這是車已經拐進了氓角一族,鬱洛軒暴戾地狠踩車刹,怒不可遏:“哈!什麼是完美的結局?我不懂,我隻知道你是我女人,你為了生兒育女,我必須要和你在一起。”

“下車!”鬱洛軒暴怒地低吼,直接把她橫抱而出,剛一進屋,低頭就咬住了她的櫻唇,強勢而入,這個吻沒有往日的溫柔細膩,而是恢複了之前的霸道和強硬,就像要把她揉碎一樣,攻陷她所有的城池。

直到兩人都氣喘籲籲,鬱洛軒才鬆口,把她放到沙發上,指著胸口痛苦地道:“別再刺激我了,我這裏很痛很難受。”

本來要發作的陳雨悅一見他指著胸口說難受,突然大驚失色,她可沒忘上次的吐血事件,雖然後麵不了了之,但吳恩帆說過,他可能是心髒有問題。

“你怎麼樣?別嚇我!”捧著他的臉,陳雨悅焦急地問道。

鬱洛軒痛苦地鄒鄒眉,臉色卻正常無異,但他並沒有否認,對著她的櫻唇繼續吻下去,“這樣會好點。”

溫潤的唇,霸道的吻,激烈的戰栗,陳雨悅突然就軟成一灘水,情難自禁。

突然,一陣手機鈴聲,很不和諧地打斷了情動不已的兩人。

“操!”鬱洛軒詛咒了一聲,從袋裏掏出手機,本想扔到一邊的,但看到了來電顯示,他不得不先放下眼前誘人的人兒。

附到滿臉緋紅的陳雨悅耳邊,舔了舔她的耳垂,“是小謹。等會夫君再好好寵愛你。”

鬱洛軒依依不舍地放開敏感地顫栗著的人兒,按下了接聽鍵,“喂,什麼事?”

“哥,你在哪?快回家看看吧。媽媽這幾天一直哭鬧不止,又是摔東西又是罵人。說你大逆不道,幫了外人欺負她,尋死尋活的,我實在勸不住。哥,你快回來吧!”鬱洛瑾帶著哭腔,顯然是被嚇得不知所措了。

徐遇玉所有的不堪隻會在鬱洛軒麵前表現,在鬱洛瑾眼中,她就是一個賢良淑德的妻子,端莊大方的夫人,還有和藹可親的母親。

所有第一次見到這樣不顧形象無理取鬧的母親,鬱洛瑾除了心疼,還有怕。而另外毋庸置疑的,肯定是自己大哥做了什麼讓母親傷心的事情。

“爸爸呢?”鬱洛軒扶著額頭,他此刻頭疼如裂。第一次覺得作為她的兒子,他感到厭惡。

鬱洛瑾聞著樓上的哭鬧聲,縮縮脖子,痛苦地道:“你忘了嗎?爸爸前天去澳大利亞了找叔叔玩去了。哥,你到底做了什麼傷害了媽媽的事,你回來哄哄她,把話說清楚,她不會不理解的。”

怪不得她可以這般肆無忌憚,原來老頭子出門了,鬱洛軒突然覺得十分煩躁。

聽力極佳的陳雨悅此刻聽得一清二楚,再不想聽下去,冷笑著站起身進了臥室,嘭的一聲關上了門。

任誰都能感受到她此刻的不滿,鬱洛軒疲憊地閉了閉眼睛,“小謹,你什麼都不知道。媽媽她越來越過分了……算了,你受不了就出門,我抽空回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