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的微風卷著幾片落葉拂過大地,透著絲絲寒意,正如此刻坐在教室的學生們的心情一般冰涼,
同學們正襟危坐等待著老師發下考試成績,像一個個等待宣判的刑犯。老師念一個名字一個同學就上台領自己的成績單,看到成績後有人歡喜有人愁,甚至有人在講台上就哭出聲來。
“蔣明義三百六十九“一個胖乎乎的小子興衝衝的跑上講台,領著這點可憐的分數仿佛還很高興似的,笑的嘴角都咧開了。其他同學也不去注意他,隻顧看自己的成績,因為這廝平日在班裏就是個活寶。
這小胖子下了講台回到座位上後朝著我小聲地說道:“嘿,良子,咋樣,我這成績不錯吧,對了,你考地咋樣?”我頭也不抬的趴在桌子上答道:“應該還行吧,等會成績發下來不就知道了,現在別吵吵,讓我睡會兒。”完罷便繼續埋頭大睡。
“趙梓良四百四十九,趙梓良“一道粗獷的女聲回蕩在教室內,站在講台上的女老師見沒人上來領,頓時來了脾氣,猛地拍了一下講台,這可苦了坐在講台邊的同學了,被震了一臉的粉塵卻無處發火。
那個叫蔣明義的小胖子趕忙推了一下我,睡的正香的我頓時來了脾氣,猛地起身吼道:幹嘛?台上的女老師顯然被嚇了一跳,而台下的同學一片哄堂大笑,吹口哨的,尖叫的,此起彼伏,起哄是這緊張的高三生活裏為數不多的樂趣之一。
女老師略微回過神來後,大罵道:“趙梓良,你想造反了嗎?”我瞬間懵逼了,心底暗罵一聲隨即說道:“啊,老師,我不是對你說的。”“我不管你是對誰說的,現在、立刻、馬上站到講台上來,雙手舉著你的試卷,讓同學們好好看看你的學習成果,哼”我隻好無奈照做。
這女老師是我們班的班主任,叫楊慧瑜,今年三十三歲,外表端莊,內心實則風騷無比,仗著長得還行就到處勾引男領導,上到校長,下到教導主任全被她勾了個遍,人送外號大花轎。女人四十一朵花,她認為自己還是個花骨朵呢。
我站在台上心裏憋屈得很,又無處發泄。此時又聽得大花轎對著全班同學說:“有些人就是不知所謂,考了這麼點分數還氣焰囂張,真是讓人笑話。”見她在這麼多人麵前奚落我,我頓時火冒三丈,可我強行忍住不發作,任她在我耳邊聒噪,權當狗叫了。
我還故意正正身姿,板板正正的站在講台上,我知道這個女人打的什麼算盤,她是想把這次全班成績不理想的火發到我身上,想得到挺美,可我哪有這麼傻。見我沒啥反應,她又說:“得得得,站教室外邊去,別在這礙眼”正好不想見著她,我趕忙走出去。
站在教室外邊的我開始胡思亂想:要是我有錢有勢,準保把那大花轎賣到非洲去,看看她還饑渴不饑渴,話又說回來了,要是有錢老子還在這種學校讀?現實是我沒錢沒勢,甚至連家人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