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目沒有想到大神會問出這樣的問題,初見白少的那一幕猛地躥上心頭。那個男人抓著自己的手,帶著孩子氣的笑,衝天的酒氣以及深情的呢喃,這樣的人怎麼會花心呢?

她偏頭想了想說:“有些人總是用一層與自己孑然相反的性格來掩蓋內心所向。白少,他心裏怕是已經住上人了吧。”

邪佞的淺笑微凝,白韶華突的心生煩躁,聲音帶了些譏諷:“內心所向?這詞用的真瓊瑤。”

“嗬,嗬嗬。”夏目傻傻的笑了笑,扒扒長發:“不過他送我回學校這件事確實很讓人費解,我一沒財,二沒色的怎麼可能入他的眼。”

白韶華一楞,眸中的墨色,添了鋪陳於水色之中的寒星:“小目,太晚了,今天就先聊到這兒吧,早點休息。”

夏目點點頭,剛想說晚安,卻見頻道上的YY頭像早已暗了下來。

她褶了下柳眉,匆匆的關上了電腦,呆了呆,才嘿咻嘿咻的爬上床。

而後,翻來覆去,輾轉難眠。

白少?

這個人就像他唱的歌。

是顆看不透心的洋蔥。

四周包裹著炫目的誘惑,等到你慢慢剝開,是不是就會發現最深沉的秘密?

可,這樣的過程卻是注定要讓女子哭的。

所以對於白少,還是遠離為妙吧。

越是這樣警告自己,那張誘人的俊顏越是清晰無比,宛若被蠱惑了一般,隻能任其滋生繁衍。夏目悶叫了一聲!突的將頭蒙進棉被裏,開始掰著手指數綿羊,她不是思春,絕對不是思春!

窗外的夜很沉,校園的白楊樹下偶爾有一兩對情侶互擁而坐,氣溫偏低的B市開始升起一層層薄霧,讓人無法看仔細。

白韶華放下耳脈,伸手摸出一根香煙,放在指尖不抽不點,隻是慢慢把玩。

香煙的名字叫做520,價錢很便宜,樣子卻有些特殊。

記憶中,葉淺淺總是與眾不同的。

不管是她抽煙的姿勢,還是要笑不笑的表情都要比他成熟穩重,畢竟年齡身份都在那擺著,那是他永遠都無法橫越的鴻溝。

白韶華嗅著清淡的薄荷香,慵懶一笑,說不出的苦澀妖嬈。

第一次,喜歡上一個人。

第一次,因為喜歡一個人去學抽煙。

第一次,被人這般直言出埋藏多年的情絲。

心髒抽了一下,大致就是人們所說的疼痛,可對於白韶華來說又是顯得那麼不真實。

他本就是個天之驕子,活該被人捧在手心裏好好寵著。

所以黃飛洪一見他這模樣,臉上露出少有的嚴肅,推開不知內情的藍影,一把奪過白韶華手中的香煙,言有所指:“華子,這煙你抽了這麼多年,是時候換換了。”

白韶華抬起頭,燈光打下,明明是笑著的桃花眼,卻因往事蠻橫地撕碎了細微的曖昧,一瞬間,殤如黑耀:“飛洪,我也想換掉。”

“可偏偏就是戒不了。”

嘭!

黃飛洪拍地而起,狠狠罵道:“看見你這幅德行我就火大!長的已經夠藍顏禍水了,還擺出一副深情如水的笑,你還讓不讓其他男人活了!不就是被人踹了?咱以後再踹回來不就成了!他媽的!不爽!”

沒等白韶華反應,黃飛洪摔門就走,氣的牙齦生疼。

到了樓外才發現錢包在外套裏,而外套……在宿舍裏。

“靠!”黃飛鴻猙獰著側臉,哆哆嗦嗦的往回走。

他和華子從小就是哥們,在軍區大院爬過樹,抓過禪,喝過拜把酒,玩過尿泥巴。

那個人小時候是極矮的,卻總是比別人來的倔強,打架鬥狠頭一個衝前麵,不讓自己受一點傷,而他卻總是掛著一身彩,被白叔叔罰紮馬步。

所以從始至終,黃飛洪一直覺得要護著他,就連喜歡上同一個家庭老師,自己也從來沒有跟他搶過。

好吧,他承認,即便是搶也搶不過。

畢竟現在大多數女同胞都愛以貌取人,而他又是一個如此有內在有涵養有義氣的M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