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脫口而出:“這人要不是天才,那就是蠢貨,沒有專業人士的正確引導,自己催眠自己是一件多危險的事,先不管她是什麼屬性,她至少還是個瘋子。”沉默片刻,Marks終於反應過來,“這是不是就是前年你說很感興趣的那個病人?創傷後應激障礙?你說她是你見過的重大創傷後看上去恢複最好最完美的病例。”
蕭九韶愣了一下,他都忘記了自己的初衷。最開始,他隻當她是在BBS上求助心理問題的病人,盡管她多方掩飾,說自己正在攻讀心理學學位,但是這種謊言脆弱得就算隔著電腦屏幕,他都能立刻做出判斷。
“你知道嗎,有時候醫生往往會在不知不覺中愛上自己的病人。”Marks道,“這是有違醫德的,在加入感情之後,會影響到你的理智判斷。而最重要的,這種感情的根基到底是什麼?同情、對於病例特殊性的熱愛、還是所謂的愛情?我見過很多這樣的事,當那個病人和醫生墜入愛河,難舍難分,最後病人被治療康複後,醫生卻發現當時的激情也沒有了——這有很大可能會導致病人再次陷入精神困境。”
蕭九韶沉默了片刻:“我會仔細考慮你說的話。”
Marks突然一改之前嚴肅的語調,笑嘻嘻地問:“我想這位病人小姐應該是很美麗的,不然向來眼高於頂的你怎麼會動心?我覺得愛情的根基既然是多巴胺的分泌,那美麗的肉體應該是占了很大——”
蕭九韶直接掛斷了電話。
他看了看手機屏幕,正好看見褚青蘅給他發了一條短信:“如果我說,在執行任務期間,想出去跟朋友聚餐,是否能得到批準?”
他簡短地回複:“可以。”
隔了一會兒,有人在門外輕輕敲了敲門,他頭也不抬地回答:“請進。”
褚青蘅走了進來,坐在他的對麵,以手托腮:“你真的批準這類計劃外的活動?”
蕭九韶放下筆,抬頭看著她:“為什麼不行?你隻要按照你平時的生活作息,越自然越好。”
“奇怪,我覺得以你的條件,應該是非常受歡迎才對,怎麼還會有人說你是怪人?”褚青蘅上上下下打量著他,“我剛聽人說,你是我的校友,雖然我進校晚,但怎麼也應該聽過你的事跡才對。”
蕭九韶微微一笑:“你覺得學校裏最受歡迎的是哪一類人?”
褚青蘅想了想:“我身邊最受歡迎的男人應該是謝允羸,就是謝氏的二公子。雖然他花心沒節操,但是為人大方慷慨,大家還都喜歡他。”其實女人的心理也不可琢磨,盡管謝允羸花名遠播,換女友比換衣服還勤,但總有人會心存僥幸,想著也許她就是最後一個人,這之後謝二公子就會收心。最終的事實卻是,他依然手持花名冊遊戲花叢,自由自在地追逐著各色美女。
“我比他要差得多,雖然我知道怎麼樣才會贏得更多人的喜歡,但我很少這樣去做。”蕭九韶笑了一笑,“第一是因為那個時候年輕,不屑於去做違背自己心意的事;第二則是覺得與其偽裝,不如做真實的自己,這樣就不會再讓別人喜歡上我之後,又對我的本性大失所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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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